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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眠:“……”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你好好養傷,等傷養好就回京城吧。”
江風眠一臉的受傷,他眼眶有些紅,不甘心的道:
“你單了這么多年,誰的追求都瞧不上,是因為心里還有他,是嗎?”
盛朝暮很快就給了她的答案:“沒有。”抿了會兒唇,“我只是再也沒有愛人的勇氣罷了。”
江風眠喉頭滾動了一下,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盛朝暮無聲的看了會兒他,“你值得更好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江風眠的病房。
她走后沒多久,傅懷瑾就在江海的陪同下出現在了江風眠的病房里。
他坐在輪椅上,左手打著輸液針,右手纏著紗布,但卻無半點狼狽。
江風眠目光冷看了他一眼,聲音難掩譏諷:“還想打?”
傅懷瑾右手撐著突突亂跳的額頭,聲音同樣的諷刺,“我不跟手下敗將打。”
江風眠:“……”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江少,我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但已經被我染指過的女人我不希望她被任何異性惦記,所以,請你跟盛總保持距離……”
他話都沒說完,江風眠就打斷他:“我要是不呢?”
傅懷瑾因為他這句話而笑了起來,
“那你最好祈禱我這輩子都無權無勢再也爬不起來,但一旦我掌權爬起來了,我保證不僅僅是你,就是你身后的整個江家都會為你現在的大言不慚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江風眠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瞇了會兒眼,反問道:“我聽說你現在還有個為你擋槍子的未婚妻?”
傅懷瑾挑眉:“怎么?”
江風眠冷笑道:
“且不論你能不能追回盛朝暮的心,就單單你現在的這個未婚妻就足夠膈應她的了,就像當年你娶了秦妙人而拋棄她的行為一樣令她惡心呢。”
傅懷瑾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秦妙人?”
他這樣問,大腦就迅速回放著他看到的那些關于他個人的資料,確實有秦妙人這么個存在。
本來是被他完全忽略的客觀事實,現在提起,傅懷瑾還是很怔然的。
他沒想到,他在盛朝暮之后,還跟一個叫秦妙人的女人閃了婚。
所以,五年前盛朝暮那個女人跟一個叫蔣孝瑾的男人去民政局扯結婚證,就是因為他跟秦妙人這件事刺激到了她吧?
傅懷瑾從江風眠病房離開后的當天傍晚,就讓江海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黃昏薄暮時,盛朝暮看著立在她面前無比囂張的年輕女孩,對秦淮抬了抬下巴,
“把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我扔出去。”
此話一出,周海梅就情緒無比激動的道:
“你這個毒婦,你要是真敢這么對我,等我大哥掌權上位以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僅情緒激動,她還在這時推倒了一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瓶。
伴隨瓷器轟然倒塌,整個大廳就響起一道瓷器撞擊地面的破碎聲。
周海梅在這下一瞬,彎腰撿起一片瓷器的碎片就抵上自己白嫩的脖頸,對盛朝暮威脅道:
“你們誰敢上前一步,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盛朝暮目光冷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道:
“你打碎的這個青花瓷器是我前不久花了上千萬拍回來的藏品,我是該讓你賠呢,還是該報警立刻就把你給抓起來呢?”
此話一出,周海梅整個人就震驚住了。
她結巴道:
“你……你少誆我,不就是一個破裝飾品,哪有你說的那么貴?再說了,就算你這破花瓶值上千萬,那花得也是我大哥當年留下的資產。
你吃我哥的用我哥的,現在更是霸占他的家產不放,你有什么資格叫我賠?你要是識相,現在就讓我見我大哥,并把我爸爸還有我嫂子給放了,否則……否則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盛朝暮等她說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來到周海梅的面前,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的看著她,冷冷沉聲道:
“魚死網破?周小姐,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真的有勇氣割破自己的脖子,我不僅不讓你賠償我價值上千萬的花瓶,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從我這里走出去呢。”
被瞧不起,周海梅心里更加惱火了。
她咬住了嘴唇,將手上的瓷器碎片往自己的脖頸處又扎深了一度,但因為扛不住脖頸上傳來的刺痛而松開了手。
瓷器的碎片墜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了一道尖銳的撞擊聲。
盛朝暮目光在這時從她身上撤了回來,從吳媽的手上接過干毛巾,把身上先前被周海梅用茶水潑臟了的衣服給擦了擦。
她擦完身前濕噠噠的襯衫,又擦了擦兩鬢前的濕發。
等她覺得身上不再那么黏膩的時候,她便將手上的毛巾甩到了周海梅的臉上,目光愈發銳利的看著她,道:
“我不是沒見過蠢貨,但蠢成你這樣還如此囂張跋扈的,我真是開了眼了。”
頓了頓,補充道,
“你口中的大哥,如今見到我都不敢跟我正面叫板,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進門就潑我滿身的茶水,跟著就打碎我一只上千萬的花瓶,我是不是還得夸你一句勇氣可嘉?”
周海梅被盛朝暮銳利的目光看的終于害怕了。
她肩膀抖動的厲害,睫毛煽動了一下,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
盛朝暮并沒有因此而可憐她,她在這時吩咐秦淮:
“把她給我扔進派出所,她一天賠不起我的花瓶,就給我在里面待一天。”頓了頓,強調補充,“把關系給我打點好,別叫戰修遠那老東西把手伸進來攪局。”
秦淮剛說了好,門衛處的保安就匆匆的跑了進來,對盛朝暮匯報道:“盛總,傅……傅總來了。”
盛朝暮瞇起眼,“打走。”
保安戰戰兢兢的道:“傅總說,您要是不肯見他,他就把跟您的激情……內容發布到網絡上去。”
盛朝暮:“……”
五分鐘后,傅懷瑾在江海的擁護下出現在紅葉公館的大廳。
江海對盛朝暮還是很恭敬的,“盛總,我們傅總想跟您單獨談談,可以嗎?”
盛朝暮瞥了他一眼,“我說不可以,你們就能滾嗎?”
江海:“……”
坐在輪椅上的傅懷瑾在這時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落在一旁被秦淮扣押的周海梅身上。
他鳳眸深深的瞇了起來,問盛朝暮:“盛總,我是個護短的。我這個蠢妹妹又怎么招惹您了?瞧瞧你把她給嚇的……”
盛朝暮聽到他張口說話,就想用膠水把他嘴給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