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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譏笑道:
“你又不是靠臉吃飯的,臉皮又那么厚,就連強取豪奪的事都干得出來,還要臉干嘛?”
霍九梟對答如流:
“我是不在意這張臉皮的好壞,但你未來大嫂嫌我丑。我總不能在婚禮上也要頂著這張滿是疤痕的臉去結婚吧?”
盛朝暮想了想,道:“你的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九梟輕描淡寫的道:“小時候被狗咬的。”
盛朝暮挑眉,“小時候?”
“怎么,我的過去沒人跟你提起過嗎?我在被叔父親自栽培前,在霍家過的連只狗都是不如的。我母親在霍家堡是下等女傭,懷上我的時候差點被正房夫人給活活打死。
她趕在正房夫人之前生下了我這個霍家庶長孫,你想一想,我跟母親的日子能好過?我母親在我七歲那年失蹤以后,我就徹底失去了庇護,臉就是在那年被狗咬的。”
其實,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救一個小女孩,他的臉也不會被狗給咬到。
盛朝暮心下有幾分不是滋味,她客觀的道:
“我不是整形科的專家,你這種情況……最好是找專業的醫生。”
霍九梟也就是隨口那么一提,沒指望盛朝暮給她治。
他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蔣淮楠在這時從包里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盛朝暮:
“盛小姐,如果你哪天方便的話,請幫我把這個轉交給蔣孝麟吧。”
盛朝暮將東西接了過來,里面是一枚……裸戒。
應該是曾經的某個時候蔣孝麟送給蔣淮楠的。
盛朝暮有些復雜的看著蔣淮楠,道:“我……我跟蔣七少其實沒你想的熟,要不你自己還給他吧?”
話音落下,霍九梟的聲音就冷冷的砸了過來:“一個破戒指,不想要了就扔出車窗外,有那么麻煩嗎?”
盛朝暮怕霍九梟真那么做,便把戒指收進包里了。
蔣家跟盛公館不在一塊,但蔣家要近一點。
霍九梟原計劃是打算先送蔣淮楠回蔣家,然后在讓盛朝暮從蔣家自己打車回去的。
但,在接下來的一段路程,兩個女人聊著聊著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車子抵達蔣家的時候,還沒有聊盡興。
蔣淮楠邀請盛朝暮下車,道:
“盛小姐,雖然我們家沒有盛公館寬敞,但還是有地方給你住的。以我對傅懷瑾的了解,他今晚十有八九會去盛公館抓你,不如你留下來我們今晚一起過?”
盛朝暮對蔣淮楠的提議沒有異議,她道:“好。”
霍九梟看著她們好得下一秒都能共享男人的架勢,被冷落一路的心情終于爆發了。
他對那撇下他就要走的女人們道:
“他能殺到盛公館,難道就不能殺到蔣家別墅了?他去盛公館還得看一看盛大公子的臉色,如果殺到蔣家這邊的話,就你父母那副諂媚的嘴臉,不得視他如上賓?”
蔣淮楠回頭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要加入我們好姐妹行列,跟我們促膝長談嗎?”
霍九梟:“……”
如霍九梟所料那般,天還沒亮的時候,盛朝暮真的就被傅懷瑾從床上給挖了起來。
她是熟睡中,被滿是酒氣的傅懷瑾給生生吻醒的。
她呼吸不暢,對壓著她的傅懷瑾又踢又打,但她的那點力氣哪里是醉酒的傅懷瑾對手。
醉酒的傅懷瑾,就連吻都變的暗色。
盛朝暮好不容易得空喘氣,他就趁機占滿了她的口腔。
盛朝暮被欺負的狠了,咬上他脖子上的肉。
她咬的狠,脖子上的疼痛神經又比較強烈,傅懷瑾很快就因此而清醒了幾分。
他抱著她,下巴深埋在她的脖頸里,喘著粗氣,嗓音啞的厲害:
“白天在機場的時候,我說的都是氣話,我們不分。”頓了下,“我舍不得分,我也不許你跟我分。”
盛朝暮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而舉就原諒他的。
她手腳并用把他給踢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開。”
傅懷瑾喝多了,頭疼,現在抱著香香軟軟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輕易就松手。
他換了個方式,把盛朝暮給死死困在懷里后,說道:
“你不想被蔣家的人聽到你半夜三更的鬼叫,大可以現在就跟我鬧。你睡你的,我抱我的,我不碰你就是。”
“你滿身的酒氣,別挨著我。”
傅懷瑾捏了捏眉心,道:“那我去沖個澡?”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睡在一張床上。”
“那睡在一張沙發上?”
盛朝暮:“……”
“你要是嫌我身上酒氣重,我就去洗澡。不讓我抱,不行。”
盛朝暮怒急:“信不信我報警。”
傅懷瑾有恃無恐,臉皮已經厚到刀槍不入:“信。你報吧,你看看誰敢管。”
盛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