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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是從熟睡中被挖起來的,鬧不過他,也打不過他,一番折騰下來她沒把人給趕下去,倒是把自己給累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漸漸在耳邊傳來時,傅懷瑾在黑暗里的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
他將懷里的人給用的更緊了,一遍又一遍的吻過她的嘴角。
翌日,盛朝暮起來的時候,傅懷瑾已經不在床上了。
好似昨晚出現在她床上耍無賴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場夢。
直至她洗漱完畢來到樓下看到蔣知州正在陪傅懷瑾喝茶看報時,她才確定昨夜的不是夢。
蔣知州看到她下來,就無比熱情的道:“盛小姐,昨晚睡的好嗎?”
盛朝暮譏笑:“您要是沒把瘋狗放進來,我會睡的更好。”
蔣知州:“……”
蔣母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她大清早的就在廚房準備早飯了。
蔣淮楠自幼在她的熏陶下,也練了一手的好廚藝。
因為家里有客人,蔣淮楠陪同母親一起在廚房忙活。
早餐是在這十分鐘后好的。
早餐剛剛端上桌,霍九梟就到了。
他不請自來,搞得蔣父蔣母都很拘謹。
連稱呼都知道要怎么叫。
喊霍少,顯得生分,畢竟兩家都定了婚了。
喊九梟吧,又顯得諂媚。
霍九梟是個人精,他看出他們的顧慮,便主動道:
“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別那么拘著,我不吃人。我是來接我家楠楠去挑訂婚戒指的。”
蔣淮楠聽到他這話,眉頭就擰了起來:“誰要跟你去選訂婚戒指?”
霍九梟也不惱她態度的惡劣,只淡笑道:
“怎么?是怪我沒有給你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嗎?不然,今天就給你補上?”
蔣淮楠:“……”
蔣母生怕自己的小祖宗說出什么惹這位爺不高興的話,連忙打圓場,道:
“那個……九梟啊,你還沒吃早飯的吧?一起吧?這里的大部分點心都是楠楠做的。”
霍九梟挑了下眉,道:“是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嘗一嘗未來老婆大人的廚藝。”
蔣淮楠真想塞個包子堵住他的嘴。
一行人落座后,霍九梟跟傅懷瑾就工作上的事開始聊起來了,倒也沒再給自己的女人們添堵。
餐后,霍九梟強行把蔣淮楠帶走,傅懷瑾也厚顏無恥的把盛朝暮弄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
傅懷瑾看著那完全不愿意搭理他的女人,挑眉道:
“已經臘月馬上就快要過年了,小朋友都在盼著我們一家五口團聚呢。你就算要跟我鬧,是不是也該暫時緩一緩?你對小糖果的那些承諾,難道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嗎?”
盛朝暮因他的話而撇頭看他。
她的不高興全都擺在臉上。
傅懷瑾見她被氣得不輕的樣子,道:
“我不是故意要說這種話氣你,我就事論事,今天臘月十六,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鬧得不可開交,孩子們該多傷心?你就算是為了孩子們的心愿,是不是也應該暫時放下對我的成見?你不愿意一下就原諒我,但能不能別總是冷著我?”
盛朝暮被他的話給氣笑了。
她無聲的笑了會兒,然后譏笑道:
“想要給他們做爹的男人排成隊,未必是你這個不稱職的親生父親能滿足他們的心愿。”
傅懷瑾呼吸驟沉,嗓音變冷了幾度:“阿慕,你一定要說話氣我,是嗎?”
盛朝暮不想跟他沒完沒了的吵下去,想著最近的確是要飛一趟帝都,便道:“行,過年的事你安排。我確實要飛一趟帝都。”
見她松口,傅懷瑾松了口氣。
他跟著問:“你飛帝都是……因為你小姨的事嗎?”
盛朝暮嗯了一聲,將此前陸少衍跟她說的事情對傅懷瑾說了一遍后,道:
“聽我師叔的意思,我小姨現在的處境并不好,她想認祖歸宗得到秦家的庇護逃過詹姆斯先生的圍追堵截,我不放心她。”
正說著話,許久都沒有跟盛朝暮聯系過的戰青衣打通了她的電話。
盛朝暮雖然奇怪,但還是接通了戰青衣的電話,“戰小姐?”
戰青衣此時人在帝都醫院,她拿手機的那只手掌心全是鮮紅的血。
她聲音明顯激動:“盛小姐,出事了,你若是方便的話,就立刻來一趟帝都吧。”
三個小時后,傅懷瑾陪盛朝暮抵達帝都人民醫院。
戰青衣看到盛朝暮,就走到她的面前,道:“你小姨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但人還沒有醒過來。”
隔著一道玻璃墻,盛朝暮看著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的美貌女人,問戰青衣:“究竟怎么回事?”
戰青衣道:“你小姨安好女士約我在彼岸咖啡廳見面,我跟她聊完從咖啡廳出來后就打算驅車離開時,她的車就發生了大爆炸,當時她就被炸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