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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你聽到了沒有?我表哥已經徹底不要你了,你還厚顏無恥的賴著干嘛?快滾,你要是再不滾,我就一巴掌把你打出去!”
傅香話音落下,盛朝暮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給你機會,你來打我一巴掌試試?”
傅香被盛朝暮身上凌厲的氣場給威懾到了。
她被嚇的半天都沒有發出一個字。
倒是傅蘭在這時顫顫巍巍的從輪椅上走了下來,又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盛朝暮的面前。
她因為虛弱氣息不穩,但那撲面而來的怒意卻不曾有半分減弱。
她幾乎在走到盛朝暮面前的下一瞬,就情緒激怒的道:
“你們盛家虧欠我們傅家太多,你害死了懷瑾的父母,你那個畜生不如的父親差點虐死懷瑾,你究竟哪來的資格在我們傅家人面前叫囂?”
說到這,掄起胳膊就朝盛朝暮的臉上怒扇下去,“我早就想抽你大嘴巴子了!”
“夠了!”
傅懷瑾截下了傅蘭那個巴掌。
他扣住她的手腕,“您剛剛出院,身子弱,犯不著為了這個女人而氣壞了身子。”
他說完,吩咐另一個屬下江海,“送我姑姑她們回去。”
傅蘭:“懷瑾……”
“姑姑,快年底了,你也不想回老家過年吧?”
傅蘭閉上了嘴。
傅蘭和傅香走后,傅懷瑾就坐回到了輪椅上。
他落座后,便掀眸冷看著盛朝暮:“還不滾?”
盛朝暮走到了他的輪椅身后,接替了秦淮,“我先送你去病房,等送完了,我就走。”
傅懷瑾薄唇抿了抿,沒再說話。
回到病房后,盛朝暮看著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想了想,道:
“蔣淮楠跟我說,《桃香十里》的真跡在你那,被燒掉的是贗品……”
傅懷瑾打斷她,冷笑道:“所以,你跑到醫院來獻殷勤,就是因為想從我這里拿走你母親的真跡?”
他說到此處,就沖秦淮低吼了一聲,“把她給我扔出去!”
盛朝暮試圖為自己辯解,但傅懷瑾卻朝她怒砸過來一支玻璃杯,“滾!”
玻璃杯撞擊地面發出破碎聲,飛濺出來的玻璃碎片刮傷了盛朝暮的面頰。
頃刻間,鮮血便從那細細長長的血口子里滲了出來。
細細的血絲沿著她的下巴,濺落在了她的脖頸里。
或許是因為疼,傅懷瑾聽到了她抽氣的聲音。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青筋暴突,猙獰的厲害。
可他臉上的表情又是那樣的冷靜。
盛朝暮無聲的看了會兒他,然后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
良久以后,她抬起頭,目光在傅懷瑾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就轉過身去了。
在走出去兩步后,她道:“你好好養傷,最近我不會來煩你。”
盛朝暮說到做到,傅懷瑾整個住院期間,她都沒有再來過。
她來或者不來,傅懷瑾心情都差。
他出院的那天,蔣孝麟立在床前冷看著他,“花了半條命創造下來的機會,被你白瞎了。”
傅懷瑾下床,在穿好鞋子后,清瘦不少的俊臉看起來更冷漠無情了。
他冷聲道:“少在我的面前提到她。”
蔣孝麟冷嗤:“我哪個字提到了她?”
傅懷瑾:“……”
兩人說著話,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蔣孝麟是第一視角,他在看清進來的人以后,眉頭就挑高了一度。
他抬手,拍了拍傅懷瑾的肩,“你好自為之吧。”
蔣孝麟扔下這句話,就要抬腿離開時,就見進來的盛朝暮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蔣淮楠。
蔣孝麟眼瞳瞬間就瞇深了一度,情緒不明的看了蔣淮楠一眼就要闊步離開時,蔣淮楠急急的叫住他:“等等。”
她說著,就小跑著走到他的眼前,聲音明顯有幾分討好,“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蔣大小姐,我們不熟。”
蔣淮楠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低頭從包里翻出一把鑰匙塞到他的手上:
“我知道你現在有些困難,你不要再去住那個貧民窟了,你搬去星河灣住吧,那邊房子我已經叫人打掃過了……”
蔣孝麟冷嗤:
“怎么?我已經窮困潦倒的需要你的施舍了嗎?”頓了下,“別在我的眼前晃,惹人生厭!”
蔣孝麟扔下這句話,就疾步而走。
蔣淮楠鍥而不舍的追了出去。
他們的聲音很快漸行漸遠。
傅懷瑾在這之后掀眸冷看著出現在他病房里的女人,“你來干什么?”
盛朝暮走到他的面前,仰頭看著他明顯瘦了很多的俊臉,溫柔又乖巧的道:“接你出院啊。”
她說完,就開始給傅懷瑾收拾這一周在醫院的換洗物品。
傅懷瑾倚靠著身后的陽臺,冬日暖暖的陽光灑滿了他的肩頭,他整個人都似乎被這樣溫暖的陽光給渡上了一層柔光,溫柔繾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