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忙進忙出的女人,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眼底的光有多柔軟。
盛朝暮將所有東西都打包收拾好以后,一抬頭就看著那倚靠著陽臺的男人在看著她。
她微微的怔了一下,很快就朝他走了過去,“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掐住了她的腰。
他掐的極其用力,但女人臉上卻只有溫柔的笑,那樣子就跟他夢里期望的那樣,太不真實了。
她甚至還能柔柔的問,“怎么了?”
傅懷瑾看著她彎彎的眼睛,以及她那張對他揚起來的小臉,冰封許久的心豁開了一道口子。
他問:“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頓了頓,“我們……要不和好吧?”
傅懷瑾心臟抽緊,“和好?”
“就是談戀愛。”
盛朝暮認真的說著,
“我們當年閃婚,婚后一直過的水深火熱,夫妻關系總是劍拔弩張。這之后我們就分道揚鑣一別就是五年。五年后我卷重歸來,仍然是針鋒相對。”
“我覺得屬于我們的甜蜜太少,我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太倉促,如今的重逢又太揪扯。我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想我們……可以像個正常情侶,試試?”
不知道是不是面前這個女人極少這樣低聲下氣的哄他,所以她稍稍放低姿態,他內心深處竟然涌起了狂喜。
傅懷瑾強行壓下內心深處的激動。
他鳳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女人看著他的眼睛,良久,他道:
“試試?可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
盛朝暮打斷他:“要怎么樣,你才愿意呢?”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拉開陽臺的玻璃窗。
伴隨窗戶被打開,窗外的刺骨的冷風便吹了進來。
盛朝暮被風吹的打了一個噴嚏,側首俯瞰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的笑了一下,“你該不會是讓我從這里跳,你才肯信吧?”
話落,男人就面無表情的問道:“那你跳嗎?”頓了下,“你跳下去,我就相信你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而不是誆騙我的鬼話。”
盛朝暮笑的更大聲了。
只是她臉上的溫柔卻不見了。
跟著,她眼底溢出了一慣的幽涼以及諷刺。
她道:“我只是想……跟你復合,然后再談個戀愛,你不愿意跟我談,我犯不著為了這個搭上一條命。”
頓了頓,補充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談,那算了,我就不在你面前討你的厭惡了……”
說完,盛朝暮轉身就從傅懷瑾的面前走掉了。
傅懷瑾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呼吸紊亂的叫住了她,“給我站住。”
盛朝暮腳步微頓。
傅懷瑾幾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在扣住她的手腕后,將她整個人摁在了門板上。
他挺拔的身體強壓著她,似是要將她胸腔里的氧氣都擠走。
盛朝暮抬起頭,目光撞進他眼底的深處,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他眼瞳里有些許的模糊。
“談戀愛是吧?”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
盛朝暮看著他,“怎么?你這又是改變主意了?”
“我姑且在相信你一次。”
男人這樣說,就撤回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但卻來到了她的后腰側。
他在扣住她腰的下一瞬將她狠狠扯進懷里。
他擁著她,嗓音又陰又狠,“如果你再騙我,我一定會對你千刀萬剮!”
盛朝暮被他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了,但還是任由他緊緊的擁著自己。
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腰,聽著他胸膛里那顆心跳聲,“好。”
女人的乖巧令傅懷瑾抑郁了許久的心情終于如窗外明媚的陽光一般,瞬間就開朗了。
他捧起她的臉,用泛著青色的胡渣去噌她白皙柔嫩的臉,啞聲問:
“最近,霍重樓有沒有去找過你?”
聞言,盛朝暮便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問:
“為什么這么問?”
這樣說著,她便如實回答道:
“沒有。我聽聞他好像病了,腿疾疼的都下不了床,癆病也犯了,霍家人到處尋求名醫給他治病呢。”
傅懷瑾道:“原來是病了。難怪他沒有找你。”
盛朝暮皺眉:“我對我母親跟他之間的糾葛……聞所未聞,我母親真的是他年輕時求而不得的愛人嗎?”
傅懷瑾想起他父親傅冷杉留下來的那個保險箱,保險箱里鎖著的那些秘密,猶豫了幾秒,道:“大概。具體并不清楚。”
盛朝暮噢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
“我聽聞霍重樓自從喪妻后便一生未娶,只收養了霍九梟這個侄子作為霍家未來的繼承人,是真的嗎?他跟我母親……真的曾相愛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