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懷瑾卻在他話音落下后,冷冷的警告他:“再廢話,就拔了你的舌頭喂狗。”
此話一出,那醫生瞬間就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在多說一個字。
他低頭,開始一針一線的給男人縫合傷口。
此時,秦淮舉著傅懷瑾的手機走到他的面前,道:“少爺,蔣小姐的電話,您要接嗎?”
傅懷瑾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格外的蒼白。
他薄唇冷冷的嗯了一聲,“接。”
電話接通后,秦淮就把手機舉到了傅懷瑾的面前。
很快,手機那端就傳來了蔣淮楠溫溫淡淡的聲音,“她去找你了。”
傅懷瑾沉聲道:“多事。”
蔣淮楠低笑:“怕你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不是幫你一把的?”
那端。
江風眠看出盛景年這件事不簡單,一番沉思后,便沒再追問盛朝暮盛景年的下落,而是對盛朝暮表態道:
“如果需要幫忙,就盡管跟我說。”
盛朝暮嗯了一聲,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確認一下,我爸爸下葬的那天我因為悲痛欲絕昏迷了就沒有參加,那天,你去了嗎?”
江風眠皺眉:“怎么突然問這個?”
盛朝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大概是今晚發生刺激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就開始胡思亂想,覺得盛為康的死就是一團迷。
所以,她想要弄清楚。
“我爸爸臨終前的那幾天,我就沒見過他。他下葬那天,我也沒能參加他的葬禮。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的,像是一場夢。所以,我想問問你,他入殮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
江風眠瞇起眼,若有所思了會兒,道:
“沒什么異常。我親眼看著入殮師給他穿上壽衣,又親眼看著他被推進火葬爐里,全程都參與了。”
盛朝暮哦了一聲,道:“那沒事了。”
江風眠領著盛朝暮抵達傅懷瑾所在的手術室等候區時,江風眠被一個急診手術給叫走了。
等待本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盛朝暮在手術等候區還沒有五分鐘,聽聞傅懷瑾出事的傅蘭在傅香的陪伴下就出現了。
因為一個多月前傅蘭做了開顱摘腫瘤的手術,她現在雖然出院了,但人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她坐在輪椅上被傅香推著過來時,就情緒失控的沖背對著她們的盛朝暮道:“你……你這個妖女,是非得克死我們家懷瑾才肯善罷甘休嗎?”
盛朝暮因她的聲音而轉過身來。
傅蘭和傅香在看到她轉身的下一瞬,就跟見了鬼似的,尖叫了一聲,“你……你不是盛含春嗎?你怎么變成盛朝暮的樣子了?”
盛朝暮冷看著她們母女:
“傅懷瑾現在得是多不待見你們了?現在滿城皆知盛含春就是盛朝暮,你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傅香眼瞳劇縮:
“你……你這個妖女,你竟然還沒有死?你害死了舅舅和舅媽,現在又來害我表哥,你怎么還有臉來?”
傅蘭因為震驚,更是激動的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半晌,傅蘭才喘著粗氣道:
“我不管你是盛朝暮還是盛含春,現在就給我滾,我們傅家就只剩下傅懷瑾這么一個男丁了,我就是下地獄,也決不允許你這種女人來禍害他。快滾——”
此時,做完縫合手術的傅懷瑾被秦淮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他因為失血嚴重,面色格外的蒼白,可那雙眼卻格外的冷冽逼人。
他撐著身體從輪椅上走下來,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削減了他平日里的冷硬,卻也多了一分陰柔。
他在站起來后,目光就朝盛朝暮看了過去,“是來看我死沒死透的?”
盛朝暮走到了他的面前,仰起頭看著他,嗓音有些低軟:“我擔心你……”
“呵”
傅懷瑾不屑以及諷刺的笑了一聲,“盛小姐,大可不必。”
他這樣說,吩咐他身后的秦淮:“我不想見到她,把她趕走吧。”
他話音落下,盛朝暮就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太冷,冰的傅懷瑾都皺起了眉頭。
他目光在這時落在她的臉上,以及她半濕的肩膀和頭發上,瞇起了眼,“別碰我。”
盛朝暮縮回了自己的手,一番心理建設后,仰頭看著傅懷瑾冷漠的俊臉,“我是想跟你說,我……后悔了……”
“晚了。”男人無情打斷了她,“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