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無辜的口吻:
“就是忽然覺得我們認識了這么久,卻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的合過照,我們的孩子也出生了這么久,我們卻連一張全家福都沒有,我總是擔心,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天會先到,先拍張全家福,省得會有遺憾。”
頓了下,“我不會耽誤你晚上的訂婚宴的。”
傅懷瑾感覺快要被她折磨瘋了。
他在盛朝暮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蠱惑道:“只要你現在開口,我就可以不訂這個婚……”
“那是不是我現在開口對你說什么,你都會答應啊?那你別讓人滿世界的去砍秦九公了,他怎么說都是我的親舅舅,你放過他,照片的事自然也就都過去了。”
盛朝暮說到這,頓了下,
“我打聽過了,給我拍那種照片的是個女人,這些照片除了那個拍攝的女人,再也沒有被別人看到過的……”
她后面的話被傅懷瑾堵在了口腔里。
他最終還是克制不住的吻上了她。
盛朝暮只猶豫了幾秒,就配合的吻了回去。
好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這是她慣用的美人計罷了。
傅懷瑾知道,盛朝暮也清楚。
沒有感情,只有最原始的狂歡。
情深時,傅懷瑾即便是抱著她上樓的間隙都沒有跟她分開過。
盛朝暮怕自己會摔下樓梯,即便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原始,還是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頸。
青絲撲枕,汗水打濕了面頰,她的聲音在斷斷續續中,回蕩著,“阿瑾。”
她又這樣叫他的名字。
傅懷瑾被叫的眼眶都發熱,也泛著酸。
“阿瑾,我爸爸真的把你鎖進過籠子嗎?多大的籠子?有多少只惡狼,你都是怎么活下來的?他為什么又要那樣做呢?”
“籠子很大,十平方左右。每次有三只惡狼。”傅懷瑾說這些的時候,就像是說著別人的過去,情緒平靜,只是他的聲音暗啞的厲害,“打死一只,他便會叫人再放進去一只。”
盛朝暮的眼眶模糊了一層。
她手指微微蜷了起來,最后手摸上了他挺直的鼻梁,將他鼻梁上的汗擦去后,“為什么?”
“是為了馴服,就像是馴服不聽話的牲口!”傅懷瑾這樣說,跟著解釋道,“我父母慘死,我很痛恨你們,我一直想報復,曾幾度用匕首刺殺他,但每次都失敗了。他大概是因為這個,所以要馴服我!”
盛朝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有次我差點沒挺過來,狼咬了我的氣管,我感覺自己會死,但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求生欲又往往會賦予無窮的力量。最后,我還是活了下來。”
好一會兒,盛朝暮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心口上,貼著他心跳如鼓的胸膛,
“所以,你恨他也恨我?”
傅懷瑾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他只是換了另一種更為激烈的方式折騰她罷了。
接踵而至的酣暢導致盛朝暮累的昏昏沉沉的睡死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被一陣強過一陣的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她的大腦還停留在清醒時候傅懷瑾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說過的,你會后悔你跟我離婚的決定。”
意識的清醒,以及大腦回放的片段,讓盛朝暮驚坐了起來。
天已經黑了,不停振動的手機泛著幽藍色的冷光。
盛朝暮掀開被子走下床,拾起那因為之前揪扯時而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以及散落在地毯上她的衣服。
她滑開接聽鍵,一邊一件件的穿著衣服,一邊聽手機那端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對她吼:
“我讓你去求他,你就是跑去跟他上了個床睡了一覺,這就算是求了?”
盛朝暮等對方咆哮完,摁亮室內的燈,燈光照亮她沒有血色的臉,以及她泛紅的眼眶。
她極美的五官在這樣燈光下顯得純凈而又美好,她淡聲道:
“我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如果他還是不愿意放過你,我也沒有辦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那端就傳來一聲槍響。
盛朝暮心口一沉,意識到了什么。
手機通話戛然而止。
盛朝暮臉色又白了幾分,思維還沒有告訴她接下來要做什么時,手機再次振動起來。
這次是……戰青衣打來的。
盛朝暮很快接通了這個電話。
不等她語,手機那端就傳來戰青衣因惶恐而哆嗦的聲音:
“盛小姐,他中彈了,我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傅懷瑾的人把他給抓走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替我求一求他?”
盛朝暮看著窗外穹蒼的暮色,良久,她道:“我試試吧。”
盛朝暮一身大紅色晚禮服出現在京城蔣州長的千金訂婚宴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死而復生的盛朝暮,驚現前夫的訂婚宴,可想而知,有多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