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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她那張曾艷冠全城的臉,就憑當年她是盛家大小姐的尊貴身份,就憑她僅僅是死而復生的盛朝暮,她就能引起全場的軒然大波。
“天吶,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她是……盛朝暮?”
“臉是那張臉。”
“她不是死了嗎?”
“該不會是哪個想要勾搭傅先生的浪蹄子故意整容成她的樣子來搞砸訂婚宴的吧?”
“不,冒牌禍的臉可以整,但屬于盛朝暮的氣場卻無人能超越。”
“是啊,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女人能有盛朝暮有這樣盛氣凌人的氣場呢。顯赫的出生,驚為天人的容顏,刻在骨子里的驕傲,哪怕當年盛家家破人亡也不見她有半分狼狽呢。”
“話雖如此,但她……她不是都墜機死了很多年了嗎?”
“誰知道呢,沒準有什么隱情。”
盛朝暮就是在眾人議論紛紛中走進了宴會大廳。
燈火輝煌的宴會大廳,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身形昂藏挺拔的俊美男人,以及立在他身旁的女主人。
距離他們大概兩米的地方停下,但她的視線朝他們看過去時卻有種隔著人潮如織的錯覺。
男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會出現在這里,他的目光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俯身對身旁的年輕女人親密的說著話。
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女人嬌羞的紅了紅臉,隨即揮著小拳頭捶打了一下男人硬挺的胸口,嬌嗔道:“你好壞!”
然后,男人心情似是愉悅般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盛朝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卻怎么都邁不開了。
她在大庭廣眾下被前夫冷落,前來參加蔣州長千金訂婚宴的賓客大都是來攀關系的。
死鬼盛朝暮的高調出現明顯是來搞破壞的,再加上傅懷瑾對她的冷漠態度,圍觀的賓客終于有人按奈不住的帶頭嘲諷了起來。
“盛朝暮,你還當自己是昔年的盛家大小姐呢?想搞破壞,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就是。識相的話,就快點滾。別回頭搞砸了蔣千金跟傅先生的訂婚宴,被吊打的不好收場。”
“你看她那狐媚樣兒,估計也就只剩下以色侍人的本事了。可這好看的皮囊盛含春那個女人也有。但那又如何呢?她還不是被傅先生一腳給揣了?”
“好像還真是。我聽說盛含春自打被傅先生掃地出門以后,就淪落成為家教了,好像是給江五爺養的那個丫頭當家教的。下場挺慘的。”
“嘖,盛含春好歹還給傅總生了一個女兒呢,下場都這么慘。這盛朝暮,下場只怕會更慘吧?”
“此話怎講?”
“我聽說,盛朝暮是害死傅總父母的元兇,她的父親盛為康曾虐待過傅總,她能有好下場?”
“那她還敢來鬧?”
“誰知道呢,估計就是犯賤,想勾引傅總回心轉意的。”
難聽的話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聽的盛朝暮掄起胳膊就給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女人一耳光,她道:
“嘴巴能閉上了嗎?”
那女人是副州長的夫人,被打的瞬間激怒了起來。
她噴怒咆哮:“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打我?來人,把這個寡廉鮮恥的妖女……”
盛朝暮再次亂起胳膊又朝她的面頰上打了過去。
不過這次巴掌沒有成功落下,她的手腕被一道強有力的手掌給狠狠扣住了。
是副州長夫人的保鏢扣住了她的手腕。
副州長夫人趁這個間隙就要打回來時,一道如冰棱墜地的男低音自她的身后傳來,“你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朝那人看過去。
一身燕尾服的男人,身形修長而挺拔,他眉目冷清姿態從容,于璀璨的宴會大廳里,氣場矜貴而冷魅。
副州長夫人訝然以及震驚的看著那幾步就走到她面前的高大男人,“傅……”
傅懷瑾將手上一杯還沒有喝完的紅酒盡數潑在了她的臉上,低笑道:
“是覺得你丈夫的副州長位置是坐穩了么?”
此話一出,副州長夫人腿就是一軟,癱在了地上。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極其復雜的落在了盛朝暮的臉上,尤其是那些先前對盛朝暮發出攻擊言論的人,不僅目光復雜心情更是惴惴不安起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對昔年分道揚鑣的夫妻,在久別重逢以后又發生了怎么樣的糾纏。
總之,無論是哪一種糾纏,都不是他們能夠干涉得了的。
“傅先生,我心情不太好了。”盛朝暮在眾人惶惶不安的視線中,對傅懷瑾淡聲道,“你逼我這樣現身,我來了,可心情卻是前所有未的糟糕呢。”
傅懷瑾挑了下眉,微微俯身逼近,薄唇貼在她的耳側,嗓音低低繾綣的道:“現在知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