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說完那句話,就推門下車了。
傅懷瑾在見她上了自己的車且頭也不回的離開后,眼底溢出了可怖的殺氣。
他掏出手機給秦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把秦九公給我做了!”
秦淮先是怔了一下,隨后才戰戰兢兢的道:“少爺……這……這不太好吧?”
“把他抓來,我親自砍!”
秦淮:“……”
秦九公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就不叫秦九公了。
秦淮忙活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他的落腳點。
倒是盛朝暮大清早的時候,被秦九公的電話給轟炸醒了。
“死女人,我讓你去求他辦事,不是讓你去找他告狀,讓他叫人滿世界的找我,然后再砍死我的。”
盛朝暮昨晚睡的遲,思維慢了好幾拍,“什么?”
秦九公把話重復了一遍,怒道:
“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他安撫好,我銷毀你的照片,算這件事老子從來沒有找過你。”
盛朝暮對這件事似乎已經麻了,機械性的噢了一聲:
“我聽你這口吻,你蠻怕死也蠻被動的,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睡飽了以后再說吧……”
“盛朝暮,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照片曝光?”
“你爆吧,你最多是讓傅懷瑾三個孩子的母親出一下丑,我跟著丟下人,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會死!”
秦九公:“……”
盛朝暮重新躺進了被窩里,腦海里回放著秦九公說的話。
傅懷瑾既然已經開始滿世界的要找他了,照片的事基本上不會再出什么岔子了。
這樣想著,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晌午的時候,秦九公電話又打過來催,“你去了嗎?”
盛朝暮看著窗外的常青樹,以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懸掛起來的紅燈籠,突然問:“今天是幾號?”
秦九公咬牙:“一月一號。”
“喔,原來都元旦了啊。”
秦九公深吸一口氣,要笑不笑的口吻:
“盛朝暮,我連大牢都蹲過了,坦白來說,我一點都不怕死。你要是再不搞定他,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盛朝暮說了好,就掐斷了他的電話。
她跟江景上打聽到了傅懷瑾的下落后,就去找他了。
她抵達楓橋別墅的時候,傅懷瑾正要出門。
傅懷瑾看到她,態度跟昨晚一樣的差,“又來干什么?”
盛朝暮走到他的面前,“你不是說不幫我的?怎么還滿世界的去砍秦九公的人?”
傅懷瑾打著領帶,鳳眸極淡的掃了她一眼,“你能丟起這個人,我和我的孩子們不能。”
盛朝暮唔了一聲,便點起腳尖從他手上抽走了領帶,然后代替他,給他打領帶。
“今天是要去訂婚嗎?我幫你打吧。你也不是第一次做新郎官了,領帶都打不好,這多不像樣子。”
傅懷瑾:“……”
盛朝暮今天過來,沒有易容,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脂粉,干干凈凈的毫無瑕疵,也美的叫人心頭微癢。
她動作熟練的給他打領時,樣子認真又溫柔,讓傅懷瑾心潮起伏的厲害。
她在給他打完領帶后,仰頭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道:
“你干涉秦九公搶奪繼承權,是為了報復他綁架我欺負我的仇吧?我被他綁架那晚,我臉上的巴掌不是他打的,是他的那個屬下。”
傅懷瑾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看的心頭煩躁,他視線從她臉上撇開。
他怕再這么看下去,回頭又變成了舔狗被她狠狠踐踏。
他受不了自己的自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踐踏在腳底下。
“傅懷瑾。”
女人突然柔柔軟軟的喚了他一聲。
傅懷瑾胸腔都跟著振動了起來。
女人的話還在繼續:
“今天是元旦,我之前答應過小糖果他們陪他們過元旦的,但因為他們被你藏在了帝都戰家堡,我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進去,你能把他們接過來嗎?我想我們一家五口人拍個全家福。”
傅懷瑾因她這番話而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
他將她摁在身后的玻璃墻上,沖整個大廳的傭人吼了一聲,“都滾下去!”
眾人很快就散退的一干二凈,諾達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呼吸聲。
傅懷瑾捏住她的下頜,薄唇若即若離的貼著她,好似下一秒就會狠狠吮吸上去,但卻始終沒有。
“盛朝暮,你是不是吃定我了?故意不易容,故意穿著我們閃婚那天穿的旗袍,故意打扮成我最喜歡的樣子,故意對我說著這些煽動人心的鬼話,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盛朝暮等他吼完,伸手觸摸上他迭在一起濃黑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