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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的盛朝暮莫名其妙,她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傅懷瑾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盛朝暮說實話,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沒什么,隨口那么一說。”
盛朝暮譏笑:“傅懷瑾,你有話就直說吧,我不喜歡兜彎子。”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等你晚上回來看我心情吧。”
說完,就嘟的一聲掐斷了盛朝暮的電話。
盛朝暮倒也沒在意。
最近降溫天氣變冷,她打算去附近的商場給盛西爵采購幾套御寒的衣服。
雖然這些事情,可以讓傭人代辦,可身為母親,還是想親力親為。
盛朝暮花了一小時在兒童專賣店逛了一圈后,想起自己的身體乳快用完了,就去逛了化妝品專區。
她懶得挑,就是常用的牌子,不同味道的各拿了一件。
掃碼付款的時候,她無意間抬頭,看到櫥窗外面有個頭戴鴨舌帽身形格外挺拔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這邊的方向。
盛朝暮皺眉間,那一身黑的男人就跟幻影一樣,眨眼間就不見了。
盛朝暮倒也沒在意。
但,采購完等電梯的時候,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黑衣男人。
一次兩次是巧合,次數多了,就是陰謀了。
盛朝暮可以確定,她是被人給跟蹤了?
因為只是被跟蹤,那人也沒做出什么實質性的侵犯,盛朝暮最先猜測對方可能是傅懷瑾怕她跟五年前一樣跑了特地派人暗中盯著她的,所以倒也沒放在心上。
她采購完以后,就去了一趟青城山的云禪首府。
一直陪伴兒子到了傍晚,她才折回楓橋別墅。
這中間,她就沒再看到那個黑衣人了。
她抵達楓橋別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傅懷瑾也回來了。
他最先下車,然后繞到車的后門給車上的人打開門。
門開,最先下來的是傅蘭,然后是昨晚才跟她見過面的戰青衣,以及她跟傅懷瑾的女兒傅如蘭。
盛朝暮心情微末,視線僅在他們身上一秒,就撤回了。
即便,她已經做好了要跟這些人共處一室的準備,但真的發生時,她內心深處還是克制不住的惱火以及憋屈。
偏偏有些人是半點眼力勁都沒有,非要在這個時候湊上前來刷存在。
“盛小姐,看到我過來,你很不高興嗎?”
說這話的是倚老賣老的傅蘭。
盛朝暮因為她的話而多看了她一眼,“是啊,我就是不高興呢。”
傅蘭譏笑:“不高興,你也得給我受著,想做我們傅家的媳婦,沒點肚量可不行。我丑話說在前頭,青衣和如蘭都是個乖的,只要你不找事,基本上就會相安無事,所以,請你安分守己一點,別天天沒事找事。這女人呢,偶爾作一作可以,總是作,再好脾氣的男人也會受不了的。”
這話聽的盛朝暮就惱火的很。
她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側首深看了傅懷瑾一眼,似笑非笑般的道:
“但愿你不要后悔今日這樣的決定。”
她扔下這句話,就率先離開了。
傅蘭見她走遠,就十分不滿的道:
“懷瑾,不是姑姑說你,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會過日子的……”
傅懷瑾冷聲打斷她:
“因為如蘭需要您的照顧,我才讓您重新搬過來住的,您跟她們的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在主棟別墅后面的小洋樓,我讓傭人領你們過去。”
戰青衣在他話音落下后,對臉色不太好看的傅蘭道:“傅姨,我想跟阿瑾單獨聊幾句,您帶著如蘭先過去,我稍后去找您?”
傅蘭最滿意的侄媳婦就是戰青衣了,一聽說她要跟傅懷瑾單獨聊聊,立刻就點頭答應了,“好,好,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傅蘭帶著孩子離開后,戰青衣就走到了傅懷瑾的面前,淡淡的口吻透著一抹說不上來的溫柔。
但這種溫柔絕對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溫柔,而是她真實皮囊之下的偽裝。
“你跟她平時就是這么相處的?”
傅懷瑾面色陰沉,嗓音也是冷冷的:“托你的福,比之前更糟糕了。”
戰青衣哦了一聲,道:“那不然,我現在就去跟她挑明真相?”
“沒這個必要。”
“呃,你為什么又覺得沒這個必要了?至少跟她挑明真相,她心里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傅懷瑾冷嗤一聲,“你從哪里看出她心里不好受了?”
戰青衣:“……”
傅懷瑾在這時點了一根煙,煙絲伴隨他吮吸的動作而冒著猩紅的火光。
片刻后,他不耐煩的問:“要多久?”
戰青衣一時沒太明白,“什么?”
“要多久擺脫那個男人,然后從我這里滾?”
戰青衣唔了一聲,“我…我盡快吧。”頓了下,“那個……你真的不去哄一哄盛小姐嗎?我看得出,她應該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