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視線在那張照片上停留了許久,才將那個老舊的相冊合上。
難道盛朝暮和盛玄燁都不是盛為康的孩子么?
那么,他們的親生父親又會是誰呢?
傅懷瑾將相冊合上后,又從保險箱里拿出一個羊皮封面的日記,那是他父親生前留下來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這個東西。
但,此時,他卻動了將它打開它的念頭,既然這個保險箱是父親生前留下來的,那或許藏著許多未可知的秘密。
半小時后,傅懷瑾從儲藏室離開時,心情格外的冗長復雜。
那端,盛朝暮還在跟盛玄燁聊著母親身世的事。
盛朝暮對盛玄燁道:“如果母親跟秦老夫人的DNA沒有出錯,按照輩分,這個秦九公就是我們的親舅舅?”
盛玄燁點點頭:“所以,我們才要等,等秦九公上位,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去投親,才是最好的時候。”
兩人正說著話,給盛玄燁送早餐的顧良辰來了。
她最近眼睛視力又恢復了一些,能清楚的分辨出眼前物體的顏色,只是視覺上還是有些模糊罷了。
她進門后,憑直覺以及視覺上的雙重判斷,分辨出誰是盛玄燁以及誰是盛朝暮。
她走到他們的中間,對盛朝暮溫和的打招呼:“阿慕,你過來的這么早,吃早飯了嗎?”
昨晚盛玄燁跟顧良辰深入溝通了一次,因此,顧良辰已經知道了盛朝暮的真實身份。
盛朝暮還活著,顧良辰昨晚激動的一晚都沒有睡好。
她覺得,盛朝暮能活著真好,這樣就能多一個人替她愛著盛玄燁了。
“我吃過了,嫂子。”
顧良辰被這一聲嫂子叫的面頰微燙,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嘴皮。”
盛朝暮往她身前走近幾步,俯首抱了抱顧良辰:
“在我的心目中,我的大嫂始終是你,從未變過。”頓了下,“好久不見。”
顧良辰心口微熱,抱緊了盛朝暮的腰肢,眼圈泛紅,“有生之年,還能見你一面,滿足了。”
盛玄燁還不知道顧良辰得了乳腺癌晚期的事,他在顧良辰話音落下后,就皺深了眉頭:
“好好的,怎么弄的像是生離死別?沒一個字是我愛聽的。”
顧良辰笑了笑,再開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我已經獲得了陸淮臨的信任,他說只要我跟他復婚,下個月就會把那種新型藥劑給我……”
她話都沒說完,盛玄燁就打斷她:“如果必要條件是跟他復婚才能拿到那種藥劑,我寧肯不去追蹤調查這件事。”
顧良辰知道盛玄燁的脾氣,忙道:“只不過是誆他的手段罷了,我沒那么蠢。”
醫生說她的乳腺癌已經徹底沒救了,她只是想在死前,為他們再做點什么而已。
那端。
醫院門口,陸淮臨倚靠著車門抽煙,他的不遠處站著戰武生。
戰武生等他抽完一根煙后,走到他的面前,道:
“老子之前跟你說的事,你究竟考慮的怎么樣了?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前妻是乳腺癌晚期,壽命最多還有三個月,這么好的試驗品,不利用起來可就白瞎了昂?”
說著,戰武生就從包里摸出一根裝著不明液體的注射器遞到陸淮臨的手上:
“你給她打一針,一針至少多延緩她三個月的壽命……”
他話都沒說完,陸淮臨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對他惡狠狠的警告道:
“要不要給你也來一針?你特碼的敢背著我去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戰武生咧嘴譏笑道:
“陸淮臨,老子真是看不懂你。顧良辰都劈著腿給盛玄燁生了一個女兒了,你特碼的還對她這么一往情深,你說你賤不賤昂?”
陸淮臨呼吸瞬間就粗重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戰武生:
“我跟她的事,跟你無關。”頓了下,“記住,你敢把這玩意扎她身上,老子也就能往你身上扎。
戰武生冷笑:
“陸淮臨,她都快死了,還在為盛玄燁精打細算,你這是又何苦呢?你只要把這玩意兒往她身上一扎,她不僅不會死,今后還會唯你是從,完全聽命于你,兩全其美的事,你為什么就不愿意?”
陸淮臨憤怒:“但一年后,她會化成一灘血水,我不要……我不能……”
“不,你能的。一針換她一年陪伴你的壽命,不僅是你賺了,她也賺了。”
頓了下,強調補充,“再說了,藥品每月都在跌宕更新,沒準她還能長命百歲呢……嘶——”
伴隨陸淮臨一拳重重的揮過去,戰武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陸淮臨咬牙道:“老子再說一次,你敢動她,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傅懷瑾給盛朝暮打電話時,盛朝暮已經離開了醫院。
“盛朝暮,你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