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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都痛的嗷嗷慘叫,卻根本不敢說那個男人半個字的不是。
那男人在說完這句話后,就掀眸冷了陸淮臨一眼:“淮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陸淮臨被他駭人的目光看的頭皮都發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小叔,我真的不知道秦都這孫子在酒里做了手腳,先前盛小姐昏過去我以為她是不勝酒力呢,所以就沒多想。還好盛小姐沒出什么事。”
陸少衍把玩著手上那把小左輪,諱莫如深的口吻:
“我最近手生,槍法不太好,你不想腦袋搬家,明日就給我滾去民政局跟顧小姐把離婚手續給辦了。”頓了下,重點強調,“辦好手續后,到西山別墅找我。”
陸少衍微垂首,咬了下后牙槽,道:“可……如果顧良辰不愿意跟我離婚怎么辦?”
話落,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抵上了他的眉心:“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么?”
因為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手段,陸淮臨恐懼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小叔。”
陸少衍收了槍,冷聲道:“她不舒服,現在立刻回航,一小時內我希望輪船能成功靠岸。”
他話音剛剛落下,手臂就被女人緊緊的抓了一下,跟著女人身體一軟就栽入了他的懷里。
陸少衍幾乎在她栽進懷里的下一瞬,就將她打橫抱起,隨后冷了陸淮臨一眼,嗓音冷冽:“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沒做。”陸淮臨連忙為自己辯解,他強調著補充,“您要是不信,可以把整個監控都調出來查看……”
“調查清楚。”陸少衍氣場冷拔,態度強勢,“十分鐘后給我結果。”
說完,男人就抱著女人離開了。
陸淮臨在這之后,那張臉已經陰沉的沒法看了。
他迅速派人去調查。
五分鐘后,就有了結果。
是馬超干的。
馬超戰戰兢兢的道:
“我……我這不是想給陸家主助助興的,所以先前在酒廳那邊,趁盛小姐跟陸家主喝酒聊天的時候在她衣服上噴了那種無色無味的助興劑了。那玩意兒是最近黑市上最暢銷的東西,受害者在中招半小時后開始發作。這種助興劑,發作迅猛,且持續性強……,除了男人,藥石無醫……”
話音剛落下,一個屬下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匯報,“陸少,傅懷瑾到了。”
話落,陸淮臨薄唇就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他在這時一把提起馬超的衣領,冷聲道:
“馬超,就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和你的馬家,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正說著,傅懷瑾就帶人強闖著出現了。
他一身黑,黑色長款風衣,黑色襯衫以及黑色褲子。
他稍長的墨發被海風吹的有些凌亂,那張陰沉至極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
他在幾步跨到陸淮臨的面前后,就提起陸淮臨的衣領,嗓音清冽而凌厲,“他們在哪?”
他話音剛剛落下,急于活命的馬超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傅懷瑾的面前。
他結巴的將事由經過都說了一遍后,一邊磕頭一邊哆嗦道:
“傅……傅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給我們馬家一條生路吧,至于我,我等游輪一靠岸就主動向警方投案自首,傅少……啊——”
傅懷瑾一腳將他踹出去了三米遠,跟著怒視著陸淮臨:“他們在哪?”
陸淮臨指了指長廊盡頭,“最后一間貴賓房。”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就攜帶滿身戾氣疾步朝走廊盡頭走過去。
幾秒間而已,他就立在了那間貴賓房的門口。
他腳步在這時倏然止住了,他無聲而又無邊的看著面前那扇緊閉的門,心口某個最陰暗的角落在這時狠狠豁開了一道血口子,跟著綿密不息的疼就襲遍了全身。
秦淮在這時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道:“少爺,要……進去嗎?”
傅懷瑾在這時問他:“有煙嗎?”
秦淮忙點了一根煙遞到他的嘴邊。
然后,他就看到男人夾煙的時候,整個手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抖了起來。
約摸一根香煙后,男人倚靠著身旁的門檻,努力的平復著什么激烈的情愫。
這種狀態持續了差不多半分鐘,他才完全鎮定下來。
伴隨一聲洶涌大力的踹門動靜,門瞬間就被踹開了。
昏暗不明的室內,還是一眼就能看清床上拱起了一團劇烈浮動起來的人影。
傅懷瑾閉上了眼,對身后的一干人等冷聲道:“都滾下去候著,誰都不許進來。”
他這樣說完,就把門猛的給關上了。
床上的盛朝暮難受的在被窩里顫抖,隱約聽到有人在踹門,也聽到了盛怒中的男人在發脾氣。
她嗓音哆嗦著,“傅懷瑾,是……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