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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話音落下,原本遮在她身上的被子頃刻間就被揭開了,跟著頭頂上強烈的燈光頃刻間就刺激的她閉上了眼。
與此同時,浴室那邊傳來開門的動靜。
傅懷瑾幾乎是本能的就把被子給盛朝暮重新蓋了回去。
他做完這個動作,就欲要抬腳朝從浴室走出來的陸少衍走過去時,盛朝暮灼熱而又綿軟的手在這時抓住了他一根冰涼的手指,“我們什么……什么也沒有。”
她溫度燙人的厲害,嗓音也媚的厲害。
傅懷瑾喉骨在劇烈的聳動了數次后,轉過身去。
他們視線在空氣中對上。
盛朝暮在他眼底看到了濃烈的諷刺以及……接近兇殘的摧毀欲。
她抓住他那根手指的手緊了又緊,她抱住他的腰,撒嬌道:“抱我,帶我離開。”
沖完冷水澡一身冷氣的陸少衍在這時走了過來。
即便先前他的確動了想要動她的念頭,但還是控制住了。
他這人,最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有些事情一旦碰了,就會造成覆水難收的局面。
所以,他去沖了冷水澡,只是為了遏制不該有的邪念以及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陸少衍走過來后就對傅懷瑾無比清冷的道:
“我把她給你是因為她不肯跟我,她既選擇了你,我就不會摻和進來,好好照顧她。”
頓了下,強調補充,
“傅懷瑾,如果她受了委屈找到我哭,到那個時候,你就是把心剖出來捧到她的面前懺悔,我也不會給你再把她帶走的機會。”
陸少衍扔下這句話,就冷著臉離開了。
傅懷瑾在這之后,久久都無法平靜了。
游輪靠岸的時候,已經意識不清的盛朝暮在被傅懷瑾抱到車上后,她人就被傅懷瑾壓進了車的椅背里。
有限的車廂內,使得彼此能貼的更近。
像是要嵌入靈魂深處一般,傅懷瑾將她欺到最濃。
海港的碼頭響起了游輪的號角聲,海風掀起海浪拍擊著水岸,激起的浪花有幾仗高,聲勢浩大卻遠遠比不車內的驚濤駭浪。
許久,當港口的風聲熄了,一切都歸于風平浪靜時,傅懷瑾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港口燈影重重之下,他脖頸上縱橫交錯著四五道細長的指痕,可見先前在車上有多激烈。
遠遠等候的秦淮在這時被他叫到了跟前后,都不敢直視他逞快后的那張臉有多陰狠。
他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匯報著男人大概想聽的內容:“秦都和那個馬超……都被陸少衍給廢了,估計沒個小半年是下不了床了。”
傅懷瑾點了一根煙,青煙繚繞里,他那張臉愈發的晦暗不明了。
半根煙后,他掐滅了香煙,道:
“才小半年下不了床么?秦都和馬超都是帝都有名的惡霸,作惡多端禍害了不少良家少女,只躺半年,太便宜他們了。”
秦淮秒懂傅懷瑾的意思,忙道:
“屬下稍后就將他們這些年的不法證據提供給警方,罪證面前,他們少說能判個二十年。”
傅懷瑾再開口說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陸少衍的那個兒子的母親,查到什么線索了沒有?”
秦淮道:“沒有。”頓了下,補充愿意,“陸少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除了……盛小姐以外,幾乎零緋聞。”
傅懷瑾沉默良久,道:“查查他跟那孩子的DNA。”
秦淮詫異,道:“呃,您是懷疑那孩子其實也不是陸少衍的?”
“有這個可能。”
如果那孩子的DNA跟陸少衍也無關的話,那這孩子的身份就有些離奇了。
傅懷瑾腦海里回放著那個孩子的樣貌,問秦淮:“你覺得那孩子跟我長的像嗎?”
秦淮如實回道:“像。”頓了下,“但他跟陸少衍也……像。”
傅懷瑾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以后,他道:
“我去找厲天爵喝酒,你把她送回楓橋別墅。”頓了下,“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她離開臥房半步。”
一小時后,盛朝暮出現在楓橋別墅的時候,竟然有種恍然若夢的錯覺。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張巨網將她給牢牢困住了,任她拼盡全力也無法掙開半分了。
她拖著酸痛不已的身體從車上下來,還未邁開步子朝亮起燈光的別墅走過去時,另一輛車也在這時駛了進來。
腳踝貼著藥膏的慕承恩在翠竹的攙扶下從車上走了下來。
四目相撞,盛朝暮粉唇掀起一抹幽涼的弧度,然后就頭也不回的欲要離開時,慕承恩叫住了她:“盛小姐,聊聊?”
盛朝暮微側首,“聊什么?”
慕承恩扯唇,淡笑道:
“就是想告訴你,我在傅先生的心里還是很特別的,否則傅先生怎么會把我養在楓橋別墅的小洋樓里呢?”
盛朝暮譏笑:“你這么特別,他為什么還是抱著我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