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鳳眸晦暗不明的看著她,半晌他才直起身體立在了雙人沙發旁。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從沙發上坐起來的女人,嗓音低沉,“是因為想從我這里得到TB的線索嗎?”
盛朝暮想說是。
但她知道她不能這么說。
這個男人太小心眼。
思及此,盛朝暮到了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道: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我今晚在江家老宅受了委屈,我的丈夫縱容圣母白蓮婊當眾欺負我,我覺得這不是圣母白蓮婊的錯,是我這個為人妻子的錯。”
頓了下,
“如果不是因為妻子這個身份做的太失敗了,丈夫也不會縱容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吧?我心里雖委屈,但想一想你這么對我的原因,大底是我這個妻子做的不合格,所以想對傅先生你軟一軟,哄一哄傅先生,畢竟我不想把我們的關系鬧的很僵呢。”
盛朝暮這番話說的挺客觀的,客觀的令傅懷瑾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他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度,隨即俯身長指捏住她的下巴,“覺得委屈?”
盛朝暮拿著他的手摁在自己心跳的位置,委屈不已的道:“何止是委屈?還很心痛呢。”
傅懷瑾被她乖巧順從的樣子一下就哄到了。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吮了一下,“知道了。”
傅懷瑾說完,就離開了次臥。
盛朝暮在他完全走出次臥以后,臉上的那一層笑瞬間就消失了,眼底只剩下冰冷莫測。
傅懷瑾在離開次臥后,就拿出手機調出次臥的監控。
他在看完他離開后女人那變臉的瞬間,臉上那一層柔和的弧度瞬間就凝固了起來。
他心里冷笑了一聲。
果然,她又在哄騙他呢。
傅懷瑾心臟狠狠的揪扯了一下,片刻后他便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先是回到了主臥,在換上一身居家服以后,慕承恩的電話打了進來。
傅懷瑾鳳眸微瞇,接通了她這個電話:“怎么?”
慕承恩聲音有幾分痛楚,“傅先生,能……能麻煩您來一趟嗎,我出車禍了。”
傅懷瑾眉目未動,嗓音寡淡:“在哪?”
“就在楓橋路上。”頓了下,補充,“距離楓橋別墅不到一公里。”
傅懷瑾神色不明的嗯了一聲,道:“我讓人去接你。”
說完,就掐斷了慕承恩的電話。
慕承恩在被掐斷電話后,一雙好看的杏花眼就冷冷的瞇了起來。
她看著不遠處跟她相撞的一輛跑車。
此時,那輛車的車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染著霧面藍的男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慕承恩不僅認識,還很熟。
他是戰老的親孫子戰少文,是個不學無術到處闖禍的紈绔子弟。
最近這個敗類在瘋狂追求她。
先前就是因為認出了她的車牌,這敗類才百般圍追堵截的。
慕承恩看到他就頭疼。
“慕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天黑我眼拙,不小心撞壞了你的車,你沒被嚇著吧?”
男人那玩世不恭的嗓音在這時砸進了慕承恩的耳膜。
對方是戰家的長房長孫,慕承恩就算對他十分的厭惡,也得笑臉相迎。
她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她一身抹胸晚禮服,粉色將她本就白璧無瑕的肌膚襯托的更加嬌艷欲滴了。
她一下車,戰少文視線就無比灼熱的落在了她傲然的心口上,扯唇道:“慕小姐,穿的這么清涼,心口冷不冷?要不要本少爺給你暖一暖。”
說著,就要動手時,一道強烈的車頭燈打了過來。
是秦淮。
秦淮停好車,從車上下來,走到他們的面前后,對慕承恩道:“慕小姐,少爺讓我來接您。”頓了下,“您沒事吧?”
慕承恩看到秦淮,心下就松了口一氣,道:“我人沒事,只是車子不能開了。”
秦淮嗯了一聲,這才像是看到戰少文一般,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戰少。”
戰少文自然認識秦淮,他挑了下眉,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表哥就住在這附近吧?”
秦淮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的確是在這附近。”頓了下,“不過,我們家少爺不喜歡被打擾,尤其是被戰家的人打擾。”
戰少文扯唇:“本少今晚還就打擾定了。”
說完,就一把將慕承恩給扛上了肩,強行把她塞到了自己的跑車上。
那端。
盛朝暮沐浴后就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了。
她換上一套看似保守其實處處透露著心機的睡裙后,就去主臥找傅懷瑾了。
嗯,傅懷瑾自然是不在的。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傅懷瑾打過去時,翠竹就敲響了主臥的門。
盛朝暮現在沒有戴假面,所以沒給翠竹開門。
隔著一道門,她問:“什么事?”
翠竹道:“盛小姐,您早點休息吧,少爺暫時不會過來了,他去陪慕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