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沒正面回答江風眠的問題。
他在松開江風眠的衣領后,就冷著臉去找江景上去了。
此時的江景上正躺在榻榻米上聽江老夫人念叨:
“老五啊,今兒個宴會上來了這么多的名媛,難道就沒有一個對你胃口的?”
江景上手里把玩著一個玉器。
那是他最近用玉石毛料新雕刻出來的一只鼻煙壺,他打算在鼻煙壺上雕刻個滿月和祥云的圖案。
他說話心不在焉的,懶懶又病嬌的不行的口吻:“名媛?一群不入流的貨色,也叫名媛?”
江老夫人一聽這話呼吸就是一沉。
她氣的額角青筋直跳:“怎么就不入流了?這些被邀請過來的姑娘,我都提前把過關了,家世背景以及人品都是不錯的,尤其是慕承恩,她是我的學生……”
江景上打斷她:“我有喜歡的人了。”
此話一出,江老夫人眼睛就是一亮:
“你有喜歡的人了?男的還是女的?”頓了下,“那個老道士跟我說,你得找個八字大的女人鎮一鎮,男的可不行。”
江景上靠著一個靠枕坐了起來。
他從傭人的手上接過一把雕刻刀,開始在鼻煙壺上雕刻滿月的形狀,回道:“能把全家都克死的,算不算八字大啊?”
此話一出,江老夫人臉色就是一變:“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刑克六親的小結巴吧?”
江景上因她這話而抬了抬眼皮:“她不叫小結巴,她有名字,梁滿月。”
江老夫人被氣的差點七竅生煙:
“江景上,那小結巴就是個掃帚星,她全家都被她克死光了……”
江景上嫌她吵,打斷她:“您下去歇著,我還有事要跟傅懷瑾那孫子談。””
正說著話,傅懷瑾就推門走了進來。
江老夫人太了解這個兒子了,與其在這跟他廢話,還不如直接對梁滿月那個小結巴施壓呢。
思及此,江老夫人就離開去找梁滿月了。
傅懷瑾落座后,就對江景上開門見山的說道:
“如果盛含春找你打聽TB下落,你就讓她來找我。總之,你要是但凡跟她透漏一個字,我就把你那個小結巴賣到國外去。”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那端,盛朝暮在換好衣服跟江風眠去拜訪其母親時,都已經是十分鐘以后了。
術后的江母恢復的不錯。
江母對盛朝暮是充滿感激的,畢竟面前的女人救了她的命。
因此,她在見到盛朝暮的時候,十分熱情:
“盛小姐,沒想到你就是Leo,這次我能死里逃生多虧你了。”
說著,就打聽道,
“我聽風眠說,你給我家止水開了一個祛疤的方子,她最近吃了以后,原先總是發癢且潰爛的燒疤已經不癢了。我是想問,止水臉上的那些燒傷,你真的能幫忙給治好嗎?”
盛朝暮客觀的說道:
“其實修復江小姐臉上的燒傷并不難,難的是江小姐當年在被大火燒傷以后皮膚二次中毒,這些年反復感染,傷口一直無法愈合,壞了根基。所以,她要先吃一陣中藥把基地養起來,等長出新肉且有了一定的防御能力了就可以做植皮手術了。”
江母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江止水了。
她現在聽盛朝暮這么一說,心下就松了一口氣,道:
“那這個中藥要吃到什么時候,我女兒她什么時候能安排上植皮手術?這馬上又要到年底了,她已經七年沒有出過門了。”
盛朝暮想起年少時跟江止水在一起玩耍的畫面。
她們年齡相仿,志氣相投,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她們關系最好的時候,一塊糖可以咬碎了分。
盛朝暮心情微末,道:“盡量年底之前。”
江母感激不盡,激動的潸然淚下。
盛朝暮在這時話鋒一轉,道:“我能跟您打聽一件事嗎?”
江母擦了擦眼睛,“你說。”
“盛朝暮的母親盛夫人當年失蹤前曾在您的府上小住過,我能知道那段時間她發生了什么嗎?”
此話一出,江母表情明顯就不自然起來,下意識的就開口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頓了下,“你打聽這些做什么?”
“我想找到她。”
那端,傅懷瑾在江家的停車坪點了一根煙。
換好晚禮服的慕承恩在這時走到他的面前,“傅先生,你……很不高興嗎?”
傅懷瑾咬著煙蒂,深深的吮吸了一口,待噴出一團濃稠的煙霧后,他鳳眸冷漠的逼視著慕承恩:“你脖子長的挺美的。”
說著,就俯身逼近,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令慕承恩頃刻間就春心蕩漾了。
她下意識的就要貼入男人懷里時,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
“就是不知長得結不結實?”頓了下,“不要再去招惹她了,我會擰斷你的脖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