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眠臉色驟冷:
“顧清清,你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你里里外外就是個潑婦嘴臉,哪有半點千金大小姐該有的樣子?”頓了下,對管家道,“請出去!”
話落,一直坐在輪椅上的江景上在這時低低悶悶的笑出了聲,“風眠,你看上她了?”
江景上口中的她指的是盛朝暮。
江風眠答非所問:“她能治好您的癆病。”頓了下,“我先帶她去換衣服,晚些帶她去見您。”
話落,那個一直忍氣吭聲沒說話的小結巴終于忍不住了。
她急急的喊了盛朝暮一聲,“……姐……姐姐,你……你等等。”
盛朝暮回眸看了她一眼,“姐姐?你之前不是還叫我壞女人的?”
“我……我……我我錯了,我我我以為你是壞人,其其……其實你不是,你你你還救……救了我,我我……喜歡姐姐,我……我有衣服給…給姐姐換。”
對于一個結巴來說,能說出這么長的句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盛朝暮看著她被憋的通紅的鵝蛋臉,問江風眠:“她是……?”
“她是五叔朋友的遺孤,叫梁滿月,十歲那年被瘋狗給嚇到過,從此落下了口癡的毛病。”
盛朝暮哦了一聲,對梁滿月招手:“難得你喊我一聲姐姐,你口癡這毛病,我治了。”
梁滿月彎眼睛,正要屁顛屁顛的跟盛朝暮一塊離開時,江景上對她宣判道:“到你父親牌位前跪著去,沒有我的準許,不許起來。”
梁滿月撅起了肉嘟嘟的小嘴,不開心的噢了一聲。
那端,盛朝暮在衣帽間剛剛把身上濕噠噠的晚禮服脫下來時,衣帽間的門就被人強行給打開了。
她驚魂未定,寒著一張俊臉出現的男人就把她摁壓在了面前的落地穿衣鏡上。
衣帽間空間有限,落地穿衣鏡的溫度無比的冰冷,刺激的盛朝暮下意識的向后退縮。
可她身后根本就退無可退,傅懷瑾整個人都貼在她的后背上。
她向后的動作只是更加方便了他接下來的圖謀不軌。
從他進門,到他直奔主題的整個過程,沒超過一分鐘。
突如其來且毫不憐惜的霸道,令盛朝暮根本就無力招架。
在一番糾纏間,她惡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肩膀時,嗓音卻在這時發出一聲又一聲破碎的音調,“傅……傅懷瑾…”
傅懷瑾冷笑,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落地鏡子里那通體泛著一層緋色的女人。
這個舉動,令盛朝暮整個眼瞳都驀然放大了幾分。
她情緒有些激動,但很快又被另一種極致的情緒所取代。
她嗓音雖然顫抖,但絕對的諷刺:“傅懷瑾,你不要后悔。早晚有一天,你這條命會折在我的手上。”
傅懷瑾是發了狠的要欺負她,他冷笑:
“后悔?老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盛朝暮,你眼底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嗯?
晚禮服的款式千千萬,你非得給我穿成最媚俗的樣子?你是生怕我不找你算賬,還要火上澆油的刺激我?你竟然敢勾引江風眠,你是不是瘋了?你乖一點,嗯?”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男人的惡劣,盛朝暮此時渾身都顫抖的厲害。
她嗓音更是哆嗦的顫抖:
“傅懷瑾,你算哪門子的丈夫?帶著別的女伴高調現身不說,還縱容她當眾給我難堪,你還有臉找我算賬?”
“吃醋啊?”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別醋了,這不是連人都是你的了?”
盛朝暮冷冷譏笑:“老娘會為因為你這樣的細條狗吃醋?”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傅懷瑾。
她將傅懷瑾激怒的代價就是自己差點死在衣帽間。
還是江風眠見她換衣服遲遲沒有出來,找過來時,傅懷瑾才饒過她。
他衣冠楚楚的從衣帽間出來后,就看到立在門口的江風眠。
四目相撞,江風眠臉色驟冷,“你對她做了什么?”
傅懷瑾對他扯唇,冷笑道:“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江風眠難以置信,眼瞳驟然放大了幾分:“夫妻?”
傅懷瑾拍了拍他的肩,面無表情的警告道:
“風眠,你記住了,但凡是我傅懷瑾的女人,誰敢肖想或者是試圖染指半分,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的。”頓了下,強調補充,“哪怕那個人是我的親兄弟。”
江風眠冷笑道:“你的女人?那么多跟你有染的女人,你指的是哪一個?”
傅懷瑾呼吸一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息危險,口吻不善:“江風眠,你不要讓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嗯?”
江風眠對上他猩紅冷血的鳳眸,聽著他越來越紊亂的呼吸聲,皺眉問:
“傅懷瑾,你是不是又發病了?你有多久沒看心理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