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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多少有些玩笑的成分，但不可否認，覃蘇言的顏值確實是一群人中最凸出的，聶霖在看到紙條的一瞬間就想到覃蘇言，可見一斑。
不過促使聶霖過來查探的原因，還是因為錄像中覃蘇言反常的表現，以及她身上的傳言。
此前聶霖不在這邊工作，但也上網，從未錯過發生在覃蘇言身上的任何一個新聞，對她的情況也算十分了解。
覃蘇言笑了笑，忽然問道：“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審問的人？”
“是詢問，不是審問。”聶霖糾正，而后道，“不是，來之前我去了聞家一趟。”
如果說錄像里覃蘇言的舉動稱得上反常的話，那聞家那兩個人可以說是鬼鬼祟祟。
竟然還有人比自己更倒霉，覃蘇言心情瞬間好了很多，給了聶霖一個笑臉。
聶霖指著紙上的字符：“這些文字，你可認識？”
覃蘇言搖頭，“看不懂。”
聶霖直覺她并未說出真話，但見她無意說出，竟也并未多糾纏，干脆利落起身離開。
臨走時，念及那頓飯，多提醒了一句：“最近多注意人身安全。”
目前線索太少，有限的線索似乎都指向覃蘇言，像是有人在故意設計。
覃蘇言揮手道別。
等人走后，面上本就不燦爛的笑容咣一下子落下來。
客廳里瞬間寂靜下來，幾乎落針可聞。
最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是楚守安，冷冷對兩個人道：“你們兩個，最近老實一點。”
覃蘇言頓時一臉無辜，她覺得自己一直很老實，只是比較倒霉，一直攤上事。
楚絳君也是一臉無辜，自認如果說覃蘇言是真倒霉的話，那自己就比她還要倒霉一倍……
瞧見兩人反應，楚守安表情漠然。
預感他今日不訓斥一番不會罷休，楚絳君張口，想要辯駁一番。
開口前手肘被搗了一下，覃蘇言示意自己來，轉而一臉認真對楚守安道：“紙條上指的人，不是我。”
楚守安：“你當我瞎？”
出乎意料，接他話茬的人是楚夫人：“你不但眼瞎，還心盲。”
說罷起身，施施然上樓去。
楚守安一怔，難道真搞錯了？
楚絳君旁觀全程，此刻淡淡開口道：“無論真相如何，您都該說最美麗的人，是我媽。”
覃蘇言點頭，言寶兒跟著點腦袋。
下一秒，楚絳君扭頭對覃蘇言道：“在我心里，最美麗的人是你。”
言寶兒這下沒有點腦殼，而是站了起來，對楚守安伸出小胖手：“爸爸，我帶你去收拾行李。”
頓了頓：“今天好像是過年，團圓的日子，不適合別離。”
楚守安轉身就走，走前沒忘記在言寶兒屁股上拍了兩下。
覃蘇言看的同情，還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嘴已經是極致，萬萬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會得罪人。
而且這人年紀還小，很適合被胖揍。
摸了摸他腦殼，覃蘇言嘆口氣：“別總想著長身體，也要長長記性。”
她言語囂張是篤定自己能力強，沒人能報復自己，即便報復自己也死不了，所以任由自己開心的擺爛了，言寶兒這……還需要繼續修煉。
楚夫人速度很快，佛像已經買到，不僅如此，還買了一尊老子像，讓他們輪流拜。
楚守安：“確定不會打起來？”
楚夫人很淡定：“都是神佛了，脾氣沒有那么壞。”
覃蘇言將兩個雕像擺一起：“以前他們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多了個伴，多好。”
楚守安：“……”
你確定不是扣那一個祭拜地方？
見兩人已經點香開始祭拜起來，搖搖頭，轉身出去。
楚夫人慢他們一步，臨走時留話道：“多拜拜，過兩天帶你們出門。”
覃蘇言不想動，她現在真感覺自己出門沒好事，便道：“你去吧，這次我就不跟著你了。”
楚絳君提醒：“我媽說的是我們一起。”
覃蘇言陷入沉思：“做什么要帶上我，莫非是帶我去收壓歲錢的？”
楚絳君：“你多想了。”
覃蘇言便失望的坐回去。
夜晚，圓月分明，楚家大宅一片寂靜。
一道纖細的影子悄然下樓，沒有驚動任何人。
但狗子聽力卓越，立刻就站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狗頭算作安慰，覃蘇言轉身出去。
一個小時后，熱鬧的街上無聲無息多了一道影子，招手示意出租車過來。
“去哪？”
覃蘇言報了個地址。
“可以，價錢雙倍，沒問題吧？”
“您盡管開。”
又一個小時，寂靜的郊外多了一道人影。
正是大年夜，城市里人都少了一半，何況是郊外，此刻只有樹影迷離。
風一吹便嘩嘩動起來，張牙舞爪。
司機見她一個小姑娘背著包就往山里去，不放心的喊了一嗓子：“姑娘，你這是往哪去啊，山上危險著呢！”
覃蘇言擺擺手：“我去找人。”
話落在耳里就變了個味道，司機以為她是來見情郎的，雖然有些無語她大半夜的來深山老林了見情郎，多少有點怪異，但并沒有多言，驅車離開。
不遠處，覃蘇言慢慢往里走。
風嗚嗚的吹。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不成調的歌聲像是鬼嚎，身后跟著的人當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
“誰？”覃蘇言立刻轉身，快速跑過去。
楚絳君裹著厚厚的大衣，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不再躲藏：“我求你閉嘴。”
覃蘇言叉腰看著他：“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楚絳君未答，目光在她身上一掃，嘴角微扯，眼里卻沒有什么笑意：“穿得很別致。”
覃蘇言此刻一身看不出朝代的古裝，要不是頭發太短，完全可以去扮演電視劇。
聞言覃蘇言目中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你跟蹤我！”
楚絳君沒回答，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而后看了眼時間道：“十一點三十四，距離零點不過半小時。”
目光似笑非笑瞅著她：“大年夜，零點，要跨年的時候，你這一身新衣，滿臉期待，是打算來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