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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是個朝三暮四,不忌口的女人啊!明明喜歡虞浮生那種妖艷的臉,卻又吃得下儒雅清貴的東方琴。你到底要勾搭多少男人,給我戴多少頂綠帽子,你才算心里舒服?你才覺得自己已經向我復仇完畢?要不你給我個準話,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蘇禹珩氣得輕笑出聲。
可越是這樣,說明他的氣就越重。
唐妙顏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很明白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pinfu
她一共和東方琴見過兩面。
除了昨天早晨在京兆府,那就是下午他來家門口找她,她們一起去了刑部監牢。
如果蘇禹珩知道,他們去了刑部監牢。
就應該知道,他是冤枉了她,她根本就沒和虞浮生在一起。
就更不用談什么擋箭護著虞浮生。
可是照蘇禹珩現在說的這番話看,他分明就是知道她下午和東方琴在一起,卻又和虞浮生牽扯不清?
“蘇禹珩,我找東方琴是有事,哪里就和你說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掛鉤了?無論你誤會了什么,你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聽我和你說清楚來龍去脈?你我夫妻一場,從小相識。你就連這一點信任都不肯給我嗎?”
唐妙顏斂起眉頭,一張蒼白如紙的俏臉,脆弱的仿佛隨時都會被陽光融化,被風兒帶走的雪花。
“有事?你才來京城兩天。是在哪里認識的東方琴?又為何會熟悉到,讓他親自上門來找你?甚至還帶你去刑部旁邊的,最隱秘的茶館單獨呆了那么久?”
這話,明明是問她,他卻根本就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幾步沖到床邊,低頭看著唐妙顏脆弱的病顏,冷笑著大聲吼道:
“蘇禹珩,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還要玩弄我多久,才能讓我死了這條心?是!過往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恩將仇報,是我狼心狗肺。可是自打我知道真相以后,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彌補你。無論你做出多么過分的事情,我都告訴自己,你只是在和我賭氣。正因為你愛我,你才會賭氣,你愛會選擇讓我最痛的方式折磨我。”
“可是唐妙顏,殺人不過頭點地。過往我有再多的錯,你總該給我一個期限。讓我分得清楚,到底什么是愛,什么是恨。到底什么才是你的心!我就算當年不愛你,也從未曾靠近過任何女人,做過一絲一毫對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現在你在干什么?一個下午兩個男人,到底誰才是跟你做了的那個?如今外面那么多風言風語,我到底該相信誰才是你的姘夫?”
蘇禹珩每一個字都難聽到讓唐妙顏想扇他一嘴巴。
是,她承認最開始的欺騙,是她有問題。
是她的錯。
但是蘇禹珩只要不是瞎的,不是瘋的。
就不能污蔑她與別的男人有染。
“蘇禹珩,我這副身子,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男人碰過。無論是用任何東西,都干干凈凈的。今天你要是能給我一個解釋,罷了!你要是說不出來真正的原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唐妙顏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
之所以會有這么多的誤會,完全都是主線平衡值過低的原因。
他們都沒有錯。
錯在系統出了問題。
“我一個人碰過?那你告訴我,你胸口的痕跡,到底是哪里來的?從始至終,我都沒親過你。”
蘇禹珩被她氣得冷笑出聲。
完全不管她肩膀還有傷,是剛剛派醫女包扎上不久的。
抬手就將她的衣服連同被子一起撕開。
冰涼的空氣灌入滾燙的皮膚上,唐妙顏卻顧不得顫栗。
她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可不是就在最重要的部位上,有兩個明顯的紅痕嘛!
她的皮膚很好,白皙勝雪,嬌嫩如嬰兒。
可正是因為狀態太好,以至于凸顯的這兩塊痕跡。
那即便是在暗夜都可以清晰可見。
難怪昨天晚上,蘇禹珩發了瘋似的折騰她。
可是她一萬個肯定,除了蘇禹珩之外,根本就沒有哪個人近過自己的身。
她不肯描述部位怎么會有吻痕?
思緒一點點回籠,唐妙顏恍惚明白過來。
“這哪里是什么吻痕?這是昨天為了救人,我被弓箭射中后,被齊至給推到墻里面,撞在凸起的碎磚塊上了。”
唐妙顏一把抓起被子遮蓋住春光,又氣又急到一張俏臉都紅了起來。
什么叫做點背到喝涼水都塞牙?
她現在這情況就是了。
以后她一定會注意主線平衡值。
說什么都不能再引發天劫。
否則就算沒有一個炸雷劈下來,她都能被活活這兒疼死。
“救齊至?這齊至又是誰的化名?虞浮生還是東方琴?”
蘇禹珩被她的話氣得劍眉緊擰,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不相信她的任何一個字。
信任就是這樣的。
一旦信任增加,那便會成倍的增長,兩個人的感情就會越來越好。
可是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發芽,生長,開花,結果。
也會變成不可控制的蔓延。
哪里是隨便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
讓對方相信自己的?
“這事我本來是不想和你說的。但是既然事情趕到這里,那我還是告訴你吧!我想問問你,京城誰家的公子哥十八歲。叫齊至?”
在蘇禹珩懷疑的視線里,唐妙顏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他家非常有錢,隨便就能送齊福樓,送朱雀大街甲八號一個宅子的那種。”
“唐妙顏,事到如今,你還拿我當傻子一樣騙?哈哈……我就不該相信你這種女人會有心,我站在這里聽你說話,都是浪費自己的人生。好!你不是除了我,哪個男人都行嗎?從今以后,我成全你。從今以后,我不再碰你,我和你的夫妻關系,走到頭了!你愛跟哪個男人鬼混,就去找哪個男人吧!”
蘇禹珩被她這話氣得哈哈大笑。
說完之后甩袖就大步離開。
那決絕的背影,既然滄桑沉痛又毫無回旋的余地。
唐妙顏無語的望著他就這樣走了。
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就是不聽自己的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