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第416章 重內輕外(二合一章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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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重內輕外(二合一章節)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皇家雇傭貓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皇家雇傭貓 | 大明嫡長子 


從樓上往下看,京師大部分的廊檐勾角都入視野。邊上梅懷古說:“現在是白天,到了節日晚上漫天煙花,那才好看呢。”

朱厚照也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京師,大街小巷、人來人往,人群的喧鬧也能聽個響兒,甚至啊,還能瞅見個別的士子仰天吟誦。他指著西北方向,一座三層的小樓里,有一人憑欄張臂,“便是聽不清說什么,一看也知今日是有喜事降臨。”

張永回說:“那還不是公子給他的福氣。”

“你們啊,這種膩得掉牙的馬屁話還是少講。”

皇帝這么說但也沒有因此生氣,而是說,“咱們下去瞧瞧如何?”

梅懷古有些表情為難,但是他們這些熟悉皇帝的人都曉得,既然他升出這個念頭,想要再按下去,那就比較難了。主要是下面比較熱鬧,便是尋常人也會想要湊上前。科舉對于很多舉人來說,畢竟是人生大喜,而且歷朝歷代為了表達對這些人的優待,都會準許進行各種形式的慶祝。比如,皇帝會在禮部賜恩榮宴,來招待所有的進士。賜宴之后,禮部會帶領新科進士到國子監拜謁孔子神主,行釋菜禮。拜祭孔廟以后,禮部會同工部在國子監立進士題名碑。這些是官方的賞賜活動,而官方都如此,到了民間就更加方式多樣了。一般來說,朝廷也樂見這些慶祝,這也叫與民同樂嘛。一波一波的報喜聲中,最受人注目的前三甲也逐漸解開謎底。正德元年丙寅科探花郎,花落廣西平樂府閆文奇,朱厚照從樓上下來時,也聽到一些議論的聲音,有人說:“閆鳴鳳(閆文奇字)這人我知道,我們曾一同拜訪過名山!”

“當真?”

而人群的喧鬧之外,街上已有人跨馬游街,來人乃是新科狀元貴陽府周勒。朱厚照先前在殿試時已經見過這位個頭中等,略有些胖的狀元郎,此時么,人靠衣裝之后顯得更加精神了。除了這類正經的活動,放榜之后的京師最忙的便是媒婆這些人,一個個要打聽,誰娶了媳婦兒,誰還未婚。逮著沒成婚的,說不得也要來一次榜下捉婿。敲鑼打鼓,人聲鼎沸,看著朱厚照都心里起了羨慕,心中想著:“下輩子咱也要當個文人,中個狀元!”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啊。一個年紀輕輕的狀元,那在身邊人眼里,身上還不是都發著光啊!更是比前世考中清華北大還要風光。因為這會兒考中了,就直接授官了,一下子變成了官老爺。而這種喜悅,他這個皇帝是此生都沒機會體會了。老實說這種身份轉變的快樂,他一直缺失,忽然間變成太子那是過于巨大的變化,震得人都發懵,根本沒心思去體會,而成為皇帝……這并不突然,因為在此之前他因為獨生子的身份,事實上已經權力很重。越想越覺得難受。正在胡思亂想之間,悅莊三樓上傳來一個聲音,“梅老板?!”

朱厚照和梅懷古都轉身,見到的是一個有些嬉皮笑臉的青年,此人身著米色長衫,頭戴方巾、手執紙扇,一張圓圓的臉蛋兒中間透著紅色。“……公子,碰著個老朋友。”

朱厚照不動聲色的講,“那去唄。”

梅懷古臉色僵硬,他也不敢暴露皇帝的身份。“丁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圓臉青年從樓體上走了下來,一下子就抓住了梅懷古的胳膊,嗤笑著說:“什么好久不見,我們不是前幾日剛剛見過么?”

朱厚照聽到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于是他干脆背過身,倚靠著欄桿,靜靜的看著。“喔……對,我與丁兄前幾日剛見過……”圓臉青年似有幾分機靈,他狐疑道:“梅兄這是怎么了?”

梅懷古臉色為難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朱厚照則臉色一拉,扭頭向另外一邊。這動靜,梅懷古就已經領會到意思了,就是不要朝我看,我不認識你,你自己看著辦。至于說要不要走,朱厚照也讓他自己拿主意。反正你是陪著皇帝出來的,碰著一個朋友就走,把皇帝晾在這一邊,能干得出來這事你就走。梅懷古心里發苦,但還要佯裝無事,思緒混亂之中,他問到:“丁兄,你今日怎么在這里?”

“我向你報喜來啊,我這次可中了三甲,第206名呢!”

他一本正經的這么說,直叫人發笑。悅莊本就聚集了很多舉人,一個206名,基本都是墊底了。結果給這家伙說得像是前三甲一樣的。不僅朱厚照,就是邊上亦有其他人發笑。沒想到這個姓丁的,還頗為不服,對著周圍人說:“有什么好笑?你們難道都考中了?!真的是。”

“丁兄,丁兄,”梅懷古主要是覺得皇帝在,你這么大呼小叫的也不好,“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梅兄今日是怎的了?”

梅可甲正祈禱著這家伙能看出點什么仙離開。哪想這個圓臉青年是大愚若智,他忽然間沖著朱厚照走了過來,“剛就瞧見你往這里看的。這也是你朋友是不是?梅兄,你這可就見外了呀,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認識認識唄。”

梅懷古眼睛頓時睜大,就是張永和許冠都不禁往皇帝身邊靠了靠。這種行為怪異的人,怎么能叫他輕易靠近?“額……”圓臉青年看了一下朱厚照身邊的壯漢,當他走過來的時候,人家明顯有動靜,所以自己停住了,表情也頓在那里,“在下覺得你應該不是梅兄的朋友。”

說著又轉身。搞得張永一陣無語,這哪里來的活寶。“我是的。”

朱厚照自己笑著應,“而且你說的也對,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在下姓黃,名川。有幸相識,見過兄臺。”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

姓丁得馬上轉身,嬉皮笑臉的就湊過來,“梅兄,別傻站著了,快給介紹介紹。你看你這位朋友,器宇軒昂、貴氣十足,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怎么,還不舍得介紹與我認得?”

朱厚照給梅懷古一個眼神,示意他一切照常,不要一副哭喪的臉。梅懷古沒辦法,而他又考慮到這里人多眼雜,“黃兄、丁兄,要不到四樓挑個房間,到時容在下好好介紹?”

“好。”

朱厚照先答應,免得這幫人也不知道該去還不該去。姓丁的也沒意見,就是嘴碎。剛剛還說的叫梅懷古介紹,結果自己就先問起來了,“黃兄,在下姓丁,名禮泉,字名山。陜西西安府人士,這個功名嘛,剛才也說了,承蒙皇上看重,小小的中了個三甲,賜同進士出身。不知黃兄家住哪里?”

“我是順天府人,也是三甲進士。”

朱厚照好奇,問:“丁兄是西安府人,還是丙寅科的舉子。怎么會認識梅兄呢?似乎你二人應并無交集才是。”

“這個啊……”一行人走到房間里,丁禮泉坐下才笑瞇瞇的說:“我與梅兄是在勾欄之所相認,當時一見便是如故,相見很是恨晚吶,梅兄你說是不是?”

朱厚照斜眼看了一眼梅懷古,梅懷古想死的心都有,“丁兄,黃兄書香世家,你也是新科進士,說這些實在有辱斯文!”

“誒,食色性也。”

朱厚照抬手攔著,“能做的事情就能說,不說的事情就別做,男子漢大丈夫,這有什么?”

“此言甚合我意!”

丁禮泉眼睛一亮,像是遇到知己一般,竟靠近了朱厚照一些,相當于是和皇帝湊在近前,說:“我這人,有幾分眼力見的,看面相便知一人之大概。我看黃兄必是性情中人!”

其他如張永、許冠等人已經聽不下去了,這個人太能說了,也就是皇帝不在乎。就你還知道底細呢,真要讓你知道身份,還不得嚇死過去?這些年,誰在皇帝面前不是畢恭畢敬的?“還有梅兄,我已經打聽好了。這京師不夜城之中啊,教坊司要新開一個園子,到時候我來做東,咱們一起去嘗嘗那里的酒又何不同!”

朱厚照說:“那怕是要讓丁兄破費。”

“誒,銀子算什么,重要的是朋友。黃兄你不必擔心,不瞞你說,我家中略有薄財,加之此番我中進士,我父親必定開心,多少銀子他都樂意給的。再者說了,這不還有梅兄呢嘛,梅兄家資百萬,幾杯花酒算什么?”

梅懷古心中想死,心里不停念著丁禮泉,等你知道真相,你也會想死的!“梅兄,你倒是說句話,是也不是?”

“啊?是……是的。”

朱厚照喝了一杯茶,想了想又問:“丁兄,你可是新科的進士,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難道就不關心一下,朝廷會給你授何職何官?”

丁禮泉不在意的回道:“那有什么好關心的,三甲進士在內評事、太常寺博士、中書舍人等官,在外推官、知縣,大抵如此。像我們這些人外放一個知縣已是不錯,搞不好也就成個‘守部進士’,至于京官啊,哪怕只是九品京官,除非朝中有人否則是想都不必想了。”

朱厚照眉頭一皺,丁禮泉這句話說的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丁兄此話何意?地方官不如京官,那是過往之事了吧?當今圣上繼位以后,多任用有地方政務經驗的大員,京官反而多有擱置。”

丁禮泉少見的正色起來,一點兒不帶嬉皮笑臉的模樣,他還看了一眼梅懷古,“梅兄,你與黃兄如何認識的?怎么……黃兄好像全然不知官場似的。”

朱厚照搶過話來,“丁兄有所不知,我年紀尚小,以往只在書齋之中讀書,從不聞窗外之事,所以這次也算是請丁兄不吝賜教。”

“賜教談不上。”

丁禮泉緩緩說道:“剛剛黃兄說今上多任用地方官員,此話是不假。不過那大多都是巡撫、布政使、按察使,他們本身都是二品、三品的大員,有向皇上當面進奏的機會,進奏的好了,自然可以從地方官轉任京官。而且這也只是個別的巡撫與三司使被提拔重用,知府之中呢?除了皇上放下來的那些個,其他有幾人高升?知縣呢?更不必提了。大明朝疆域如此之大,有些州府皇上都不一定知道名字,更不要說知府了。外放五品不如京官七品,官場重內輕外已有百年,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那京師之中,七品的京官同樣很小,又有何意義?”

“京官是小,但各部堂官都是高官,留在衙門里那是隔幾個人的事兒,可要是去外放,那是隔一千里的事兒。而且身為知縣、知府在京中很難有人脈,沒有人脈就很難升遷,因為巡撫、三司使都是皇上簡派的信重之臣。再者,京官事少清閑,地方官政務復雜,斷案、錢糧、徭役……哪一個做不好都容易掉腦袋。黃兄,擱你,你說你愿為京官還是地方官?”

丁禮泉的話說完,屋子里忽然十分安靜。皇帝帶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但其實朱厚照并沒有生氣,憤怒在這種事情面前毫無意義,因為這不是哪一個個體造成的這個問題。而且他有前世記憶,對于官場的認識也褪去了稚嫩。就像丁禮泉問得那樣,換你,你任什么?所以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問道:“丁兄倒是瞧得清楚,那依你看,大明官場如何才能不重內輕外?”

“這倒是也不……”丁禮泉話到嘴邊,忽然停住,眼睛提溜轉了一下,隨后笑起來,“黃兄,咱們今日說這些不高興的干嘛。那重內輕外又不是你我能解決的。咱還是說勾欄的事……”朱厚照看了一眼梅懷古。梅懷古心領神會,“說話不能說一半。況且黃…黃兄不恥下問,你干嘛還不說。”

丁禮泉一開始聽著還覺得沒什么問題,轉而又覺得不對,什么叫不恥下問?誰是下?“要說此事,倒也不難,就是朝廷、吏部,得記著天下的那些知府、知州、知縣們。”

朱厚照說:“但是這并未改變京官事少清閑、地方官事多責重的局面。”

“事多事少對于想要做事的官員來說,不是大事,關鍵是事兒多還不升,那自然愿意的很少了。在下還記得先前朝廷辦過省級官員培訓班,卻不知為何不辦知府、知縣的培訓班。”

丁禮泉的意思,朱厚照聽明白了,他其實是說先前的轉向,還不夠徹底。現在如今巡撫和布政使的確是很搶手的位置。但是普通人從一個知縣當到布政使,那幾乎也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還不如在京官里頭熬一熬,熬到一定程度,再下去做布政使。這個路子比從最下面要來得快。朱厚照若有所思,心中大概有了計較。有這一點,今日出宮便不虧了。而從操作性層面來說,也并不難,皇帝在各省都多多少少任用了自己的人,回去可以下一道旨意,要他們在本省之中推薦能力比較好的知府人選。“丁兄,”“若朝廷給你一知縣,你會不會畏難不任?”

“那當然不會!”

丁禮泉倒是認真的呢。“那么你會貪污嗎?”

“我不缺銀子,何必貪污?”

“若是有人給你送個花魁呢?”

丁禮泉嘿嘿一笑,“我自己可以花錢買花魁。哈哈哈。”

朱厚照啞然失笑,這個家伙……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有些呆,反而是有些機靈。就是性格有些跳脫好玩,這樣的人本身就不適合科舉,能考中三甲,大概也是因這幾分聰明勁。“那如果有人誣陷你自己買的花魁,其實是別人送的呢?”

“額……”丁禮泉有些答不出來了,“黃兄,我覺得我此生當不到什么大官兒,應當不會有那么多的考驗吧?而且還都沖著我的軟肋來。”

“嘖、”梅懷古心給他整得一哆嗦,“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能答什么?到時候再說唄。我朝中想辦法巴結個人,自己再正直些,其他的還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朱厚照把這個人的名字記下來了。他其他沒瞧出來,只覺得這人是有股子靈性,也好玩。后來回宮的路上,他跟張永吩咐,“將他分到山東吧,找個知縣的缺兒給他。”

朱厚照想看看他干得怎么樣。“是。陛下,今兒這人動作輕佻,全無禮數……”“不知者不罪。”

另外一邊,梅懷古回過頭去又到悅莊找了丁禮泉。門‘嘩啦’一下開了,丁禮泉笑道:“啊,來了。快,梅兄,別擺個臭臉了,筷子給你備好了。”

“你知道我要回來?”

梅懷古有些訝異。“知道知道。你今天一肚子的話沒說出來,不來找我說說,你能睡得著覺啊?”

丁禮泉自己吃得倒是開心。“那你知道黃兄身份不一般嗎?”

“知道!若我所料不差,他應該是朝中重臣之子吧?看他身邊那些人,估摸著還不是一般的重臣,或許會是謝閣老之子。”

他是指那個在侍從室的謝丕。謝丕也很年輕。而且長在官宦之家,身上也有股子貴氣。主要是皇帝的身份,丁禮泉實在是想也不敢想。“知道不一般,你還亂說?!”

“我何時亂說了?”

“勾欄!”

“逛一下勾欄怎么不能說?你逛得比我還多!”

“你!”

梅懷古給他氣夠嗆,但人家說的事實,“算了。你什么時候瞧出來的?”

“他說自己一直在書齋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時候。”

“這話怎么了?沒問題啊。”

丁禮泉無奈,手中的筷子抖三抖,嘴角勾起來,有些紈绔,“哪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會這么清楚知道皇上近來多任用有地方政務經驗的大員?”

喔唷?梅懷古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而且,我還告訴他,我要在京師之中找一靠山。”

丁禮泉嘿嘿笑著,“那就是說給他聽的。下面的人想靠上面,上面的人要用下面。這次先隱晦一提,等下次再見到,可以再進一步說。”

聽起來這個家伙都打算好了。他自己略微一想想,還點頭,“嗯,就這樣。不過這要靠你了梅兄。”

“哪有什么下次,閣老家的兒子,也不是說見就見的。”

“喔……”丁禮泉愣了愣,“那也無所謂,咱們先去不夜城的新園子里瞧瞧再說。”

“你可真是心大,”“當官兒嘛。心小當不了官兒,要不然隨便出點什么事,都得嚇個半死…………哎,你說咱要不要也叫上他?閣老的兒子,也要逛園子吧?”

“吃你的飯!”

……之后幾日,一些儀式性的流程走完之后,新科進士開始授官。與以往的慣例有些不同的是,狀元、榜眼、探花仍然入翰林院,但自二甲進士開始,排名靠前的最先不是授各部主事,而是多選為知縣、縣丞,其中又以縣丞為多。當然,在正式赴任之前,都會有六個月左右的觀政時間,有些觀政禮部、有的觀政戶部,這是老規矩,給進士們學習用的。至于為什么前三甲還是不變,朱厚照也是賣朝廷老臣一些面子,那些人去翰林院是慣例,既是慣例,那也不好全都改了。皇帝并內閣以及吏部尚書梁儲,對這些人的去向還是做了相對仔細的一個安排。朱厚照還與梁儲商議,吏部內部要進行一次專門的秘密專項考核,就是以三年為期,專門考核他們的政績優劣。而二甲進士張璁,他的去處,被定在了一個好地方,淮安府山陽縣!朝中無大事,朱厚照就把心思落在這些地方,用人方面,他花再多的心思都愿意,也是經這個叫丁禮泉的提醒,他命梁儲把這幾年表現的較好的知府、知州人選挑了出來。這些吏部考功司都有記錄,調出來不難,但他并不會完全相信這些人的話。“靳貴,擬旨。”

“是。”

“第一封旨意,由侍從室直接發往四川巡撫衙門,令費宏詳述嘉定府知府李旦華、順慶府知府劉夫和敘州府知府付茂興三人的為政舉措、個人性情。提醒他,了解的角度要全面,既要看上司對他的看法,也要了解下屬、百姓對他的評價,最好能通過具體的事例,來體現他們的為政之能、為政的德和為政之道。之后將結果以密件的形式送朕御覽。”

皇帝這邊說話,那邊靳貴就已經寫完了,不是原話,而是一篇完整的文章,秘書,是要有這個本事的。朱厚照看完之后點頭,“嗯,用印。”

之后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封信,分別送給山東劉健、福建王鏊、應天府何鑒以及河南彭澤。里面都分別提到三個名字。數量少了,怕萬一核實此人是個假貨,數量多了,工作量也大,反而會出現隨意馬虎的情況。所以三個正好。至于知縣這一層面,大概還是要借助巡撫與布政使這一層級的官員。等忙完了這件事,禮部尚書林瀚又入宮來。他還有皇帝大婚一事擺在心頭。“陛下,此次迎娶外族之女……其中禮節,臣遍翻史書,查了些舊制,擬了一個方略,還請陛下御覽。”

朱厚照拿過來也沒看,放在一邊,“這里是大明,請他們入鄉隨俗,和兩位皇妃統一起來吧。不管過去是什么身份,今后都是朕的皇妃。”

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這覺還不知要怎么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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