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她口中的重要,與他心中的重要含義并不相同。
她只是把他當親密的伙伴,不可替代的家人,而他對她…他說不清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只是在恍然間揣測到,他的“重要”里多了一絲占有欲。
作為伙伴或是家人,在很多時候能以放手的姿態表示尊重。
但是,他不可以。
晏初景越想越是煩躁,不僅把自己的發絲全數扯回,看向池惜年的目光還越來越復雜。
終于,在他眉頭緊蹙時,池惜年幽幽嘆了口氣:“即便我這樣問了,陛下還是不能準確思索出自己的心意嗎?”
“什么心意?”晏初景語氣中藏著些許煩躁。
同時,看池惜年的目光也帶上了一抹審視。
奇了怪了,她這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算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心思,難道,她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還是說…她只是閑得無聊,在捉弄他?
“看來你是真沒想到了。”池惜年輕嘆,苦惱點點額角,“要不要告訴你呢?按理說,這種事應該你自己去發現才對,可我覺得吧,如果沒人正面提醒你,你可能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晏初景受不了心里那抹怪異情緒的折磨了,干脆沉下嘴角故作爽快道,“不就是重要的人嗎?你在朕心里是重要的人,難道朕自己還能不知?
“方才不答你的話,不過是覺得把這種話掛在嘴邊顯得太矯情。
“朕又不是什么膩歪的人,說不出口不很正常?”
晏初景情緒起伏略大,說話時語氣不免重了些許。
話落,他又為自己找補道:“朕只是不習慣說這種話,沒有兇你的意思。”
“理解理解。”池惜年一點兒不為晏初景的語氣生氣,反而是在瞧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后笑彎了杏目,“陛下面皮薄,過去身邊又沒個親密的人,不習慣正常。”
“不過…”說著,她又更深地彎了彎杏目,“陛下確定,我于你而言,只是重要的人嗎?”
只是重要的人嗎?
只是…重要的人?
某種深藏內心的隱秘心思被戳中,晏初景的眼皮頓時輕微一跳。
“你什么意思?”再開口時,他語調中甚至藏了些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警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是不是傻?”池惜年絲毫不在意晏初景的神情,伸手就捏住了他的面頰,“除了把我當重要的人以外,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這話她本來不打算今天說的。
畢竟她也剛剛察覺到這一層,緩一緩,把兩人之間的關系縷清,再把與外人之間的糾葛和矛盾解決了,再慢慢兒談感情也不遲。
可他實在是太遲鈍了,好幾次就就隔著一層紗了,他都還是傻傻弄不清狀況。
不僅弄不清,還總把自己搞得不高興。
既然氣氛到這兒了,索性就跟他說開吧。
池惜年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一經打定主意,就直接跟晏初景把話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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