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動作本就不慢,晏初景日子又過得精致,等他悠悠然從湯池折騰出來,披著擦得半干的青絲回到書房,那里已經只有批完且分門別類放好的折子了。
晏初景隨意抽出兩本翻看,起初還不太在意,細細看下來,竟發現,池惜年圈點的每一處地方都甚合他心意。
就像是,細細琢磨過他的心思一樣…
這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定會不悅。
做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被旁人猜去心思,因為這是極危險的事。
但如果是她的話…
晏初景彎唇笑笑,把折子放回原處,如果是她,他心里似乎還挺輕快的。
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起來,剩下的折子晏初景也沒再去看。
他信任池惜年,不怕她在奏折間做任何手腳。她所批閱的折子,他自然不會再一一檢查。
只是,他還沒習慣把這份信任完全寫在臉上。
當回到臥房,被池惜年問起時,他還是端起了架子,神色淡淡道:“你所批的那些東西,朕都看了。挺好的,都能直接用,朕就不改了。”
“能用就行。”他裝得認真,池惜年雖心有笑意,卻不忍打擾他。
于是干脆拍拍床沿:“不用再為朝廷中的事煩惱,陛下就能早些睡了。坐過來吧,幫你把頭發弄干咱們就睡。”
“誰跟你是咱們…”晏初景覺得今日的池惜年格外不對勁。
她今日說話,總有一種…
奇怪的感覺…
比以往放開了許多,卻又沒有故意玩笑或是戲耍的成分在內。
就像是,突然換了一種方式待他…?
心里有事,他不知不覺地就坐在了床沿,直到感受到池惜年用內力一點點把他的發絲烘干,他方才反應過來。
他猛然回身,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就是…幫你把頭發弄干呀。”激動之下,晏初景用力過猛,便是池惜年都因腕間的痛意而蹙了蹙眉,“這應該…沒有犯什么禁忌吧?”
“什么禁忌不禁忌的?你腦子里就知道這些?”晏初景沒好氣道,“你忘了上次這么做,你有多疲憊了?!還總要求朕愛惜身體,最不愛惜身體的分明是你自己!”
“攢干頭發而已,其實也沒你想的那么累…”想起上次裝模作樣的表現,池惜年有些心虛。
她小心從晏初景的掌心把手腕抽出,撓撓臉道:“大不了明兒個多睡會兒,反正我在宮里也沒多少事可做,正好可以休息…”
“你清晨不還得起來習武?”晏初景冷哼一聲,沒好氣道,“除了大婚次日,凌云宮里沒有趁手的兵器給你練功,就沒見你比朕起得遲過。
“拿明日多睡會兒這種話搪塞朕,別說朕不信了,便是你自己,都沒法兒信吧?”
池惜年:“…”
連她自己都把練功這茬兒給忘了,晏初景居然還牢牢記在心里…
這下好了,再找理由就顯得刻意了。
“那咱們再聊聊天?接著方才散步的話題聊?”池惜年沒辦法,只能挪動位子,盤腿在床沿與晏初景并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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