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晏初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剛剛說…她去沐浴了?!
這里是凌云宮,并非她的鳳棲宮,她上哪兒沐浴去?
難道說,她要留在凌云宮過夜?!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獲得瞬間,就叫晏初景面上泛起了一層薄紅。不過,還沒等他向池惜年確認,池惜年就已經在他愣神的時候,直接步入了湯池所在。
晏初景:“…”
她走路怎么那樣快?如此,要得她一個確切答案,豈不是得…!
腦海不由自主地掠過某些畫面,原本就因池惜年要留宿而面色泛紅的晏初景一張白凈的臉頓時紅得更厲害了。
咬咬牙,他連忙甩甩腦袋,把腦海中不對勁的思緒全部拋卻。
不該想的事千萬別想…
她既然想留下,那就讓她留下好了,反正凌云宮的龍床夠大,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至于湯池…等她沐浴過后他再去也無妨…
晏初景這般想著,干脆直接轉身去了書房。
站在這無人的大殿里,面對去往湯池的路,他腦子里總會閃過些不該有的畫面。如此,他只能強行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他記得,工部最近有幾張關于周圍縣城水利改造的圖紙呈上。那事情雖然不急,但事關民生,早些盯著他們多改幾遍,防止他們忽悠老百姓也是好的。
正好,最近朝會上可以談論的事情也不多。
他不想聽那些人同他念叨銀月郡主,就只能,給他們都找些事情做了。
大抵是為了回避,晏初景在書房忙碌的時候,便顯得格外認真。
平日里可得過且過的小問題,他全都用朱筆一一圈了出來,打算明兒個在朝會上好生與人論論。
看完了圖紙,發現池惜年還未出來,他又把吏部和禮部的折子全找了出來,認認真真地給薛勤找事。
池惜年沐浴后出來,看到的,便是微瞇著鳳目,咬牙琢磨各部辦事漏洞的晏初景。
他太認真,以至于她都走到了旁側,還未發現。
起初,見他如此認真地處理朝政大事,池惜年還沒想打擾他。
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她忽意識到不對:“你這是在蓄意報復薛勤?”
池惜年一出聲,晏初景握著朱筆的手不由一頓。
一滴朱紅的顏料滴落在文書上,將最末尾的“薛勤”二字,染成了一片血紅。
“你好了?”晏初景回神,稍頓了頓,便故作若無其事地再度提筆,書寫起后面的文字。
他一邊奮筆疾書,還一邊淡淡道:“好了你就早些回內室休息去吧,朕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就先不陪你了。”
他一臉云淡風輕,仿佛池惜年留宿于此的事,對他來說,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還早,睡覺不急。”池惜年沒有依照晏初景的意思離開,而是端了張凳子,直接坐在了晏初景身邊,“你還沒答我方才的問題呢,你這是,在針對薛勤?”
他桌上的文書、折子,大多是吏部和禮部的,偶有些別的衙門的,也是與禮部吏部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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