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被他用朱筆圈起來的地方,也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問題。
若非可以針對,這些問題本不必計較…
他在記恨薛勤?還是為了銀月郡主那回事?因為薛勤極力推薦銀月郡主入宮,還糾結了一幫人在朝堂上攪弄風云,讓他徹底煩了?
思及此,池惜年不禁伸手拍拍晏初景的背,湊近他小聲安慰:“不喜歡銀月郡主你就不搭理他唄,反正有我幫你,不怕拒絕不了這件事。
“何必大晚上的窩在書房,勞心費力地挑吏部和禮部的小問題?他雖兼兩部尚書,但這些問題大多是由于下面的人辦事不力而產生的,真計較起來,他一句不察重辦就可以抹過去。
“對他來說,解決你扔過去的問題,也不過是多耗些時間和精力而已,根本傷不了根本。”
用自己的辛勞,換薛勤的勞碌,沒多大意義。
雖能出一口氣,但也就僅僅是出了一口氣而已。
既不能撼動薛勤在朝中的根基,也不能折損薛家的財力。
何必那么辛苦自己呢?
而且,想著薛勤那張老臉,他弄不好還會生悶氣…
池惜年動作輕柔,安慰的語調也很柔和,隨著她靠近,溫熱的氣息落在耳畔,晏初景差點兒就繃不住淡然了。
稍稍往另一側避了避,他才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能趁機給他們那群老家伙找些事做,也挺不錯。
“他不讓朕好過,朕也不決不會讓他好過。
“朕就是這樣小氣的人,不是嗎?”
“你…”剛開始,池惜年還當他這是心頭不悅,故意陰陽怪氣,但暗中觀察他片刻后,她方才發覺,似乎是自己把他想得過于小氣了。
他應當…就只是閑的。
池惜年暗中松了口氣,面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那便隨你吧,你高興怎么來,就怎么來。”
稍一頓,她又彎眸笑笑:“不介意的話,你先休息會兒,去湯池泡泡,我來替你找會兒茬?
“朝堂上的事,我也懂,且我也小氣,保證不會誤你的事!”
聞言,晏初景不禁詫異看她一眼。
依她的性子,應當是不屑于這樣整人的。從她初見自己所行,覺得無趣且無用就可看出她的心思,怎么…一轉眼,竟主動幫起他來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池惜年輕輕推一下晏初景的肩,不滿道,“不相信我會幫你,還是覺得我找的錯處達不到你的標準?”
“朕只是覺得,你不是會做這等無聊事情的人…”晏初景面色古怪。
“放在平時嘛,確實不會做。”見晏初景沒有反對的意思,池惜年干脆直接取了他一只朱筆,直接幫他寫起了批注,“但若是你要做,我也會盡心幫你。”
“朕與別人有什么不一樣嗎?”晏初景下意識地瞥她一眼。
分明只是閑聊,但他的心,卻沒來由地跳快了一瞬。
不知為什么,他就是很在意她的話。
哪怕,只是隨口而出的無心之言…
晏初景纖長濃密的羽睫輕輕顫動,他似在冥冥間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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