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覺得,晏初景草率了。
對付北燕這么大的事,居然因為他認為她那時候需要睡覺,就自己一個人默默計劃了。
是她在不困的時候睡那點覺重要,還是對付北燕重要?
真是不分輕重!
可說到這點,晏初景也格外有道理:“是你告訴我,用內力烘干頭發格外累人,你為了保我不受風寒,累得連走路都要人扶著了。
“如此,回到臥房之后,還不得趕緊休息?
“朕身為大靖天子,掌權整整六年,一窩窩的狼子野心之輩都不帶怕的,難道還拿捏不住一個北燕來的小郡主?
“要對付她易如反掌,如此,干嘛因她的事擾你休養身子?”
池惜年:“…”
所以他其實是太把她昨兒個忽悠他的話當回事了,才不與她商議大事的?仔細算來,問題還得歸咎于她?
池惜年有一瞬心虛:她是不是把人忽悠得太狠了?
仗著人在武學上的造詣遠不如她,就可勁兒地忽悠。偏偏,這人還信任她,又是把她從后山背回來,又是照顧她洗漱入眠的…
最后,她還要因為他關心她沒與她商量對付銀月郡主的事而指責他…
瞧著跟前態度好到幾乎有些軟萌的帝王,池惜年猛然生出幾分愧疚之心。連她自己都覺得,她這是在欺負人了。
可想到晏初景小心眼兒的脾氣,她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同他坦白。
她只得心虛咳嗽一聲,然后和稀泥一般道:“咳…那什么,你能如此關心我,我很感動。之前怨你沒把我當一家人,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過,你也不必把我想得太軟弱。我呢,好歹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軍,是刀林箭雨里走過的人,幫你弄干頭發這點兒累,我還是受得的。
“你把我背回屋子那一路,完全夠我歇的了,后來嘛,沒必要盯著我入睡,勸我繼續休息的。”
“那怎么行?累了就是要多休息,你鳳體安康之事,豈是處理一個銀月郡主可以比擬的?”晏初景不認同池惜年的說法。
在他看來,讓池惜年歇好這事兒重要多了。
至于銀月郡主,那算什么東西?
池惜年:“…”
晏初景能如此關心她,著實令她感動。可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愈發覺得不好意思,甚至有一種自己哄騙了無知少年,還讓人還替她著想的罪惡感。
無奈,她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好吧,就算你昨晚上不與我商量是事出有因吧。晚上我睡覺你沒工夫說,那早上呢?起床后到探問前,那么長的時間,怎么就沒見你提前與我對對詞兒呢?”
她想,昨晚上不說怨她,今早不說,總不怨她了吧?
她就拿今早說事,看他怎么答!
“都計劃好了,就沒跟你再商量了。”這點,晏初景倒是無可辯駁。
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些事,蹙眉道:“可就是因為我沒說,才讓我發現,你昨兒個的話,竟然只是為了哄我!”
如果不是沒提前得到消息的她在驚慌之下說漏了嘴,他還不知道,她那些向著他的美好話語,竟都只是為了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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