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平時,池惜年本不敢這樣挑釁他。無他,只因這小氣的人特別難哄,每每觸怒他,她都要費盡心思才能把人哄好。
且期間,還有不小心說錯話,二次觸怒他,讓他更生氣的可能。
是以大多時候,池惜年都是順著他的。
不過今時今日嘛…
想到方才從他話中抓出的把柄,池惜年一下就硬氣了起來。她昂首挺胸,氣勢一點兒不輸晏初景:“虧陛下還說我們是家人,如今,你就因為我直呼你的名字一次,就要治罪于我?”
說著,她又雙手在胸前一搭,嗤笑道:“看來,陛下口中的家人,不過是你的消遣罷了。心情好時拿來裝裝樣子,排解下無聊的情緒,心情不好的時候嘛,就要罰人啦。”
“朕不是這個意思…”池惜年把事情描繪得嚴重,晏初景不自覺地就弱了氣勢。
辯解都已出口了,他才反應過來:“分明是你先欺負朕,說朕心思歹毒的。朕不過是小小反擊一下,卻還成了朕的不是了?”
“可我沒說錯呀,你此計就是毒呀。”池惜年揚揚下巴,淡淡道,“我出口的是實話,你出口的是無端找的事。”
“你…”
“你先別急。”打斷晏初景的反駁,池惜年又再度向人興師問罪,“在論此事對錯前,我還得一并問問陛下,你特意誘惑銀月郡主攀咬我的計策,怎么沒事先與我商量呢?
“好歹是與我有關的事,需承受她諸多指責的也是我,你卻私自做了決定,連通知我一聲都不曾有。
“你說,你是不是壓根兒就拿我當工具使了,怎么方便怎么用,根本沒顧忌到我也是個有情緒的人,我聽到她羅列我罪行的時候也會有些許慌張?”
“絕對沒有!”若剛剛只是心虛了一瞬,那如今,晏初景就是真的慌了。
他已顧不上池惜年直呼他名又指責他惡毒的事了,他滿腦子都是該如何向她解釋,他心有計策卻不提前與她商量的緣故。
晏初景抿抿薄唇,柔軟的唇瓣先被抿得泛白,又因其反復碾壓而泛起一絲鮮艷的紅。
好半晌,他才捋清思緒解釋道:“昨日叫你拿下她丟入山林時,我心中還沒有計劃,那時候我滿心都是惡心氣氛的情緒,根本無心其他。
“是后來得你安撫,在池子里又泡了一會兒后,我才慢慢兒冷靜下來。然后才開始琢磨,要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的報復變得更合理。
“起初,我就想了個大概,自然不好與你分說。后來回到臥房后,琢磨了半宿,我才琢磨了個透測。
“可是那時候你早已因為為我弄干頭發而累得睡著了,我又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把你叫起來,擾了你清眠?”
“當時我其實不是很累,不一定要睡覺,是你盯著我強迫我睡的。”池惜年糾正,“你背我下山之后,就一直盯著我,囑咐我早些休息。我拿你沒辦法,只能去睡覺。”
如果他沒有看她看那么死,他們還是可以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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