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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你有什么價值?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28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轟隆!

丁士楨這番話,如同九天驚雷,狠狠劈入蘇凌的腦海!瞬間將他所有的現代思維和之前的推論炸得粉碎!

圣人后裔!至圣先師!

這八個字所蘊含的分量,在這個尊崇儒家、以孝治天下、以禮規范一切的封建時代,蘇凌之前雖然知道,卻并未真正深刻體會到其恐怖影響力的!

那不是簡單的權勢和財富,那是一種超越了皇權、根植于文化血脈和天下士人之心的......至高無上的正統性與道德權威!

孔鶴臣不需要兵權,因為天下讀書人便是他的擁躉!

他不需要巨大的財富,因為“孔”這個姓氏本身便是無價之寶!

他甚至不需要極高的官位,因為他的地位,某種程度上,是超然于官僚體系之外的!

蕭元徹可以殺任何人,但若要動至圣嫡系血脈,且是一位有著“清流領袖”光環的文衍圣公......那所要承受的,將是天下士林的口誅筆伐,是千夫所指,是可能動搖統治根基的滔天巨浪!

這一刻,蘇凌終于徹徹底底地明白了!明白了孔鶴臣為何能如此有恃無恐!明白了丁士楨為何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明白了這一切看似不合邏輯背后的......最深層、最殘酷、也最真實的時代邏輯!

蘇凌怔在原地,久久無言,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伴隨著一種對這個世界規則的全新認知,瞬間席卷了全身。

孔鶴臣......原來他的依仗,來自于此!

丁士楨仿佛還沉浸在那巨大的、源自血脈和傳統的敬畏與恐懼之中,眼神空洞地望著跳動的燭火,喃喃自語,聲音飄忽如同夢囈。

“孔鶴臣......他......他乃是至圣先師孔宣公的第二十一代嫡系玄孫......圣人苗裔,血統純正......這是刻在骨子里、流在血液里的尊榮......天下讀書人,誰不敬仰?誰不......”

蘇凌雖然對這個時空的具體歷史傳承不甚了了,但“至圣先師”這四個字的分量,以及“孔”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結合丁士楨那近乎虔誠的恐懼,他已然能大致猜出這位“孔宣公”在此方世界的地位,定然與自己原本時空中那位“天縱之圣”、“萬世師表”相仿。

然而,明白歸明白,理解歸理解,來自現代靈魂深處的某種平等與法治觀念,卻讓蘇凌對這種基于血脈和先祖榮光的超然特權,產生了一種本能的反感和抵觸。

他聽著丁士楨那近乎夢囈般的低語,看著他臉上那深入骨髓的敬畏,心中的冷意漸漸轉化為一種清晰的、毫不掩飾的銳利。

蘇凌忽然發出一聲清晰的冷笑,打斷了丁士楨的呢喃。

“呵......至圣先師的后裔......圣人苗裔......好尊貴的身份,好顯赫的祖宗!”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冷靜和一種超越這個時代的批判意味。

“可是,丁尚書!即便他的祖上是照耀萬古的圣人,那又如何?祖宗是祖宗,他是他!”

蘇凌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無論他是誰的后代,身居何位,擁有何等顯赫的出身!只要他作奸犯科,觸犯律法;只要他罔顧百姓生死,貪墨橫行;只要他欺世盜名,結黨營私,禍亂朝綱......”

蘇凌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那么,他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付出相應的代價!此乃天道昭昭,人心所向!就算他是圣人子孫,也絕不能例外!律法面前,當人人平等!否則,要這律法何用?要這朝廷何用?!”

這番話,蘇凌說得斬釘截鐵,正氣凜然,仿佛一道刺破沉沉夜色的閃電,帶著一種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決絕信念!

丁士楨被蘇凌這突如其來、鏗鏘有力的反駁震得一愣,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瘋言妄語。

他緩緩轉過頭,用一種極其復雜、混合了驚愕、憐憫甚至覺得蘇凌天真可笑的眼光看著蘇凌,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濃。

他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沙啞而疲憊,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蘇大人......您......您還是太年輕了......您的想法......唉......太過單純,太過理想了......”

他苦笑一聲,笑容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一種認命般的絕望。“您說的‘律法’,說的‘天道人心’......或許在道理上是沒錯的。但是......蘇大人,您要知道,在這天下千千萬萬讀書人、做學問人的眼中、心中......至圣先師,就是他們的‘律’!萬世師表,就是他們的‘法’!”

“您就算查出了真憑實據,就算將鐵一般的事實擺在天下人面前......只要事關孔圣嫡裔,他們首先愿意相信的,也絕不是那些所謂的‘證據’,而是他們心中那份不容玷污、不容置疑的信仰!”

“他們會本能地認為,那是對圣人的污蔑,是構陷!到時候,千夫所指,萬眾唾罵的......絕不會是孔鶴臣,而是您這位‘毀謗圣人、玷污斯文’的黜置使啊!”

丁士楨的話語,如同冰水澆頭,赤裸裸地揭示了橫亙在理想與現實之間,那一道基于千百年文化傳統和信仰所構筑的、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凌聽到丁士楨那充滿“天真”和“敬畏”的言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混合著堅定的信念自心底升騰而起。

他的眼神非但沒有變得迷茫或退縮,反而愈發銳利和清明。蘇凌的聲音低沉下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磐石般的堅定。

“丁尚書,您說的......或許是這世間許多人奉行的道理,是所謂的‘現實’。”蘇凌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仿佛有著千鈞重量,“但是,在蘇某看來,只要鐵證如山!只要事實清楚!只要他孔鶴臣真的觸犯了國法,真的戕害了百姓,真的禍亂了朝綱!”

蘇凌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寒芒,刺向丁士楨。

“那么,他這座山,就算有萬道金光護體,有免死金牌傍身,有祖上無上榮光籠罩......搬不倒,也得搬!撬不動,也得撬!”

他的語氣陡然帶上了一種屬于年輕人的、一往無前的銳氣和決絕。

“我蘇凌雖只是后學末進,人微言輕,但也想......試一試!試一試這世間,到底是那虛無縹緲的祖宗蔭庇和所謂的清流聲勢大,還是那煌煌律法、昭昭天理,以及......無數屈死冤魂的期盼......更重!”

丁士楨被蘇凌這番話中蘊含的決絕信念震得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似乎還想再勸說什么。

“蘇大人!您......”

“先不說這個!”蘇凌卻猛地一擺手,果斷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目光變得異常灼熱,緊緊鎖定在丁士楨臉上,仿佛要將他所有的偽裝都燒穿。

“無論前路多么艱難,總得有人先做了再說!現在,晚輩只問丁尚書一件事!”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極其嚴肅。

“既然丁大人夤夜將蘇某約至府上,傾吐了這么多驚天的秘密和內情,更口口聲聲懇求蘇某......救你一命......”

蘇凌死死盯著丁士楨的眼睛,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那么,現在!請丁尚書明白告訴蘇某!您究竟......想要蘇某如何幫你?您需要蘇某......具體做些什么?”

這個問題,如同最終的通牒,擺在了丁士楨的面前。

丁士楨聞言,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這個問題刺中了最敏感的神經。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他的眼神躲閃,不敢與蘇凌對視,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顯露出內心極度的掙扎和矛盾。

半晌,丁士楨才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極其艱難地、緩慢地抬起頭,聲音低得幾乎如同蚊蚋,帶著十分明顯的、近乎卑微的懇求。

“蘇......蘇大人......丁某......丁某別無他求......只求大人您......能否......能否就此收手?”

他仿佛害怕蘇凌立刻拒絕,急急地補充道:“在所有事情還沒有被徹底捅破,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前......就此罷手,不再深究......離開京都這個是非之地,回到丞相身邊,只匯報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或者,干脆稱病......”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虛幻的期盼。

“只有這樣......孔鶴臣的目的或許就能達到,他也就不會再逼迫丁某......您也可以安然無恙......朝廷......朝廷也能維持表面的安穩......這京畿道......或許就能風止浪歇......大晉能安穩,朝局也能安穩......這......這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結局啊!”

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哀求。

“丁某......丁某懇求大人......和光同塵......就此罷手吧!”

“和光同塵?就此罷手?”

蘇凌聽完丁士楨這最終的目的,心中先是一愣,隨即一股巨大的、被愚弄的慍怒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丁士楨所有的示弱,所有的“坦誠”,所有的痛哭流涕和下跪求救......最終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這個!

是為了勸自己收手!是為了讓他蘇凌放棄追查,與他們同流合污,或者至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持這虛偽的平靜!

之前所有的表演,所有的“肺腑之言”,此刻都顯得無比可笑和虛偽!

蘇凌臉上的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近乎凌厲的銳利。

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坐在那里、滿臉哀求之色的丁士楨,聲音冷得如同數九寒冰,一字一句,斷然拒絕。

“丁尚書......你的‘好意’,蘇某心領了。但,恕難從命!”

蘇凌的目光如同兩道冰錐,狠狠刺向丁士楨。

“若蘇某就此收手,那很多的事情,都將會被塵封,都將成為一筆永遠算不清的糊涂賬!很多該死的人,會繼續逍遙法外!很多含冤莫白的人,將永無昭雪之日!”

蘇凌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浩然正氣。

“在蘇某的心中,從來沒有什么和光同塵!只有天日昭昭!只有律法如山!只有那些在天上看著蘇某如何行事的、無數枉死冤魂的......期盼眼神!”

“此事,蘇某......查定了!”

丁士楨見蘇凌態度如此決絕,斷然拒絕了他的“懇求”,臉上那哀求的神色先是猛地一僵,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愕然與陰沉,或許還有一絲計劃失敗的惱怒,但那神色消失得極快,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隨即,他整個人仿佛真的被抽走了最后一絲支撐的力量,徹底失去了精氣神,軟軟地癱倒回椅子里,頭顱無力地垂下。丁士楨不再看蘇凌,只是望著冰冷的地面,嘴唇翕動,發出了幾聲極其微弱、近乎夢囈般的喃喃。

“好......好......好......”

一連幾個“好”字,聽不出是絕望的認命,還是別的什么情緒,只是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一種詭異的平靜。

說完這幾個字,他便徹底沉默了下去,仿佛變成了一尊沒有生命的泥胎。

廳堂之內,頓時陷入了一種極其壓抑而漫長的沉默之中。只有燭火偶爾爆出一兩聲輕微的噼啪聲,以及兩人之間那無聲流淌的、復雜而緊張的空氣。

蘇凌也不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癱坐在那里的丁士楨,心中念頭飛轉,權衡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半晌,就在這寂靜幾乎要凝固的時候,蘇凌卻出乎意料地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銳利,反而放緩了一些,帶著一種似乎經過深思熟慮的、探究的意味。他目光灼灼地盯著丁士楨,緩緩開口道:“丁尚書......”

丁士楨仿佛從夢中驚醒,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向蘇凌。

蘇凌語氣頗為意味深長地繼續道:“今晚,蘇某應邀來到貴府,所見所聞,確實讓晚輩......感觸頗多。”

他目光掃過這間極其簡樸甚至堪稱寒酸的正廳,“貴府的清簡,府中仆役的狀況,還有尚書大人您方才......傾吐的諸多‘肺腑之言’......”

他微微停頓,觀察著丁士楨的反應,見對方眼神中重新聚起一絲微光,才繼續道:“......這一切,讓晚輩覺得,丁尚書您......或許與那孔鶴臣之流,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在您內心深處,還有著極大的良知與恪守的底線......”

這話如同黑暗中投入的一絲微光,瞬間照亮了丁士楨那死灰般的臉龐!

他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猛地爆發出驚人的光彩,原本癱軟的身體瞬間坐直,臉上露出了極度“激動”和“感激”的神色,連聲音都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是!是是是!蘇大人!您......您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啊!”

丁士楨連連點頭,仿佛遇到了難得的知音,聲音都帶上了哽咽,“丁某......丁某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丁某之所以與那孔鶴臣虛與委蛇,同流合污......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受制于人,是被逼無奈啊!”

他仿佛急于剖白自己,語氣急切而“真誠”。

“許多事情,丁某都是身不由己!都是那孔鶴臣在后面威逼利誘,操縱指使!丁某......丁某其實內心痛苦萬分!但為了......為了保全一些東西,也只能暫時隱忍,虛以逶迤......”

丁士楨甚至努力擠出了幾滴眼淚,聲音充滿了“悔恨”。

“雖然......雖然丁某確實違心做下了一些......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但是!但是丁某可以向天發誓!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丁某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丁某也一直在想方設法,盡力地去彌補,力所能及的將錯誤和后果......降到了最低的影響!丁某......丁某并非那等喪盡天良之人啊!蘇大人!”

他這番表演,情真意切,悔恨交加,若是不明就里之人,恐怕真要被其打動。

蘇凌靜靜地看著他表演,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片冷然。直到丁士楨說完,他才淡淡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無波。

“丁尚書不必如此激動。你的話......蘇某還是愿意相信幾分的。”

這話如同一劑強心針,讓丁士楨的“激動”情緒更加高漲,眼中充滿了“期盼”。

蘇凌話鋒隨即一轉,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既然如此......那么眼下的局面,丁尚書想必也清楚。察查京畿道,整肅吏治,乃是蘇某奉旨辦差,職責所在,絕不能因任何緣由而中止。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丁士楨聞言,眼神又黯淡了幾分,但還是強撐著點頭。

然而,蘇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仿佛瞬間從地獄看到了天堂!

“但是......”蘇凌緩緩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莫測高深,“或許......事在人為。在恪盡職守的同時,蘇某也不是不能......想想辦法。”

丁士楨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希冀光芒!

蘇凌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或許......蘇某有辦法,能在最終的風暴來臨之時......盡力保下丁尚書您的性命。甚至......有機會將深陷泥淖之中的丁尚書......拉上一把。”

“真......真的?!蘇大人!您......您此言當真?!”

丁士楨頓時“如蒙大赦”,臉上露出了極度“驚喜”和“感激”的表情!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竟然不顧身份,對著蘇凌就要行大禮,聲音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蘇大人!您若真能救丁某于水火!您便是丁某的再生父母!丁某......丁某給您磕頭了!”

蘇凌虛扶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動作,淡淡道:“丁尚書不必如此。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丁士楨這才“勉強”站直身體,但臉上的“感激涕零”之色絲毫未減,他急切地、眼巴巴地望著蘇凌,聲音充滿了渴求。“那......那不知蘇大人......究竟有何良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才能救丁某一命?還請蘇大人明示!丁某......丁某定然全力配合!萬死不辭!”

他的表演堪稱完美,將一個走投無路、急切尋求生機的官員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蘇凌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緩緩開口道:“辦法嘛......自然是有的。只不過......”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吊足了丁士楨的胃口。

丁士楨正沉浸在“絕處逢生”的巨大“喜悅”和“期盼”之中,聽到蘇凌話鋒一轉,說出“只不過”三個字,他臉上的激動神色不由得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下意識地追問道:“只不過?只不過什么?蘇大人有何難處,但講無妨!只要丁某能做到......”

蘇凌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實質般落在丁士楨臉上,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交易意味。

“只不過......丁尚書在宦海浮沉數十載,想必比蘇某更明白一個道理——若欲先予之,必先取之。”

他微微停頓,讓這句話的含義充分滲透,然后才繼續道,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壓力。

“如今,是丁尚書你有求于我。蘇某在察查京畿道的同時,還要額外耗費心神,甚至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保全您的性命......這其中的難度和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蘇凌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鷹隼般鎖定丁士楨閃爍不定的眼睛。

“所以,蘇某必須要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一個足夠充分、足夠有分量的理由。”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卻更具穿透力,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丁士楨的心頭。

“所以,丁尚書......您應該非常明白。您現在需要告訴蘇某的是——您,有什么價值?”

“您的手里,究竟掌握著什么......能夠打動蘇某,值得蘇某為您去冒此奇險的......籌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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