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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盯著鳳家的人。”春蘭看向她道,“好在大公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如今他到何處了?”鳳如傾皺眉道。
瑯芙連忙上前道,“主子,大公子已經到了豐縣。”
“豐縣?”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那如此說來,他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了。”
“正是。”瑯芙應道。
鳳如傾仔細地想著,這豐縣四周會有什么?
隨即,她便起身道,“先去祖母那。”
“是。”瑯芙便隨著她一同前去。
待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內,二老爺還在。
他瞧見鳳如傾前來,又看向老夫人。
“這丫頭想必是得了信兒。”老夫人慢悠悠道。
二老爺輕輕點頭,“如今如傾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倒也是一件好事。”
二老爺等鳳如傾入內,便道,“我這做長輩的還未恭喜你呢。”
“多謝二叔。”鳳如傾連忙福身。
二老爺便道,“可是聽說了宸兒遇襲之事?”
“正是。”鳳如傾看向老夫人道,“祖母,宸弟如今傷勢如何?”
“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老夫人不以為然道,“好在這一路上,也只是出現了這么一次。”
二老爺反倒陷入了沉思,“也不知是何人所為?”
“要不然,孫女親自接宸弟回來?”鳳如傾也是有些不放心。
老夫人看向她道,“這像什么話?他若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便不配是鳳家兒郎。”
鳳如傾斂眸道,“可宸弟……”
“好了。”老夫人厲聲道,“都說慈母多敗兒,如今反倒還多了一個姐姐。”
二老爺聽著老夫人的埋怨,又看了一眼鳳如傾。
倒是沒有想到,鳳如傾竟然對宸兒這般擔心。
二老爺打算重新對鳳如傾審視一番。
鳳如傾也只是無奈嘆氣,“孫女知道了。”
“嗯。”老夫人又道,“這些時日,徐家那必定暗中盯著你,尤其是徐家的那位老夫人,這心思極深,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二老爺一聽,連忙問道。
“她啊。”老夫人暗自嘆氣,“經不住心軟,去幫忙,反倒惹了一身腥。”
二老爺見老夫人如此說,便又沉著臉,“就算如此,鳳家也不是隨意任人拿捏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鳳家的兒女,怎么也不能太過于軟弱了。”老夫人漫不經心道。
二老爺便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
她這是想要讓鳳如傾自己歷練。
鳳如傾也明白,便乖順地應道,“是。”
老夫人這才說道,“去忙吧。”
“孫女告退。”鳳如傾福身,便離開了。
剛出來,便碰上了卓氏與于氏。
二人今兒個倒是一同過來了。
尤其是卓氏,看向鳳如傾的時候,臉上反倒多了幾分地意味深長。
鳳如傾給二人見禮,便先走了。
于氏本不想與卓氏一路的,奈何半道上碰上了,那也不能裝作沒有瞧見不是?
于氏這些時日也是提心吊膽的。
“倒是恭喜二弟妹了。”卓氏一臉羨慕道,“這司清被送入宮中陪麗妃娘娘了,日后少不得給她謀個好前程,如今宸兒又要回來了,二弟妹真真是好福氣。”
“我這也是千辛萬苦才盼回來的。”一提起要回來的兒子,于氏便忍不住地感嘆。
她當初是如何眼睜睜地看著他小小年紀便與她母子分離,這些年來,她每日過得都很煎熬。
卻不知道,宸兒對她這個母親,還會不會像兒時那般親近了。
此時,于氏還不知道,鳳立宸已然受傷的事兒。
卓氏看向她道,“二弟妹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于氏一怔,不解地看向她。
“我聽說,宸兒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伏擊,受傷了。”卓氏驚訝地看向她,“二弟妹竟然不知道?”
“怎會如此?宸兒受傷了?”于氏一聽,嚇得臉色慘白,焦急地看向卓氏。
“我也是聽說。”卓氏嘆了口氣,“也不知宸兒如今怎樣了?”
于氏一聽,越發的擔憂了,便直接急匆匆地金了老夫人的院子。
二老爺還在與老夫人說話。
遠遠地瞧見于氏那焦急的模樣,便說道,“瞧瞧,知道了。”
二老爺轉眸看向她,“宸兒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過些時日便回來了。”
“嚇死我了。”于氏一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卻還是忍不住地心疼。
二老爺看向她道,“你得空給他準備一些補身子的東西。”
“是。”于氏便又有了奔頭。
卓氏并未進來,只不過聽著里頭突然傳來的歡聲笑語,而自己仿若是一個外人似的站著,她嘴角抿了抿,隨即便轉身要走。
慶嬤嬤正巧出來。
“大夫人怎站在這?”
“我等二老爺走了再進去。”卓氏說道。
“怕是還要一會。”慶嬤嬤說道。
“無妨。”卓氏便又站在外頭等著了。
鳳如傾剛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聽到鳳慧清在喚她。
她愣了愣,站在原地看向她。
鳳慧清走了過來,“大姐姐,你都好些日子沒有理我了。”
“四妹妹有事兒?”鳳如傾見她主動來找自己,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大姐姐,聽說大哥要回京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回來,大姐姐可知道是誰?”鳳慧清小心地問道。
“不知道。”鳳如傾搖頭,“祖母只說到時候見了便知道了。”
“哦。”鳳慧清又道,“妹妹是來恭喜大姐姐的。”
“恭喜什么?”鳳如傾一怔。
“如今外頭都傳開了,說大姐姐得了皇上賞賜的金牌。”鳳慧清一臉地羨慕道,“妹妹還未見過呢,大姐姐要不讓妹妹瞧瞧?”
鳳如傾盯著她道,“四妹妹怎沒有見過金牌?”
“大姐姐不想給妹妹瞧?”鳳慧清一臉哀怨道。
鳳如傾不耐煩道,“四妹妹,我還有事兒,你若沒旁的事兒,我便先去忙了。”
她說罷,便冷漠轉身進了院子。
鳳慧清站在原地,很是尷尬。
畢竟,鳳如傾如今對她的態度,著實讓她心涼,更讓她對鳳如傾生出了恨意。
她不知道鳳如傾為何會突然如此對她,可她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徑自去了書房。
“暗中保護宸弟。”鳳如傾看向瑯芙道。
“是。”瑯芙垂眸應道。
鳳如傾坐在書案前,看著前面放著的一封書信。
她隨即打開,便瞧見里頭放著一張紙條,嘴角一撇,便丟在了一旁,不予理會。
瑯影湊了過來,“追殺令又出現了?”
“嗯。”鳳如傾淡淡道,“這千機營是閑得無聊嗎?”
三次追殺令,卻沒有出現一個千機營的人?
這叫什么追殺令?
鳳如傾無奈地嘆口氣。
“主子,屬下覺得這追殺令有些蹊蹺。”瑯影皺眉道,“明明當時咱們前去了千機營,后來被發現了,也被追蹤到了,那為何不直接明了地出現,以絕后患,要以這種貓捉老鼠的方式對待呢?”
鳳如傾也覺得是。
只不過,她又不是千機營營主,怎么可能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她反倒覺得這像是一場惡作劇。
鳳如傾拿出去筆,便又靜靜地臨摹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春蘭拿著朔家的帖子來了。
“大小姐,朔大小姐派人送來了帖子。”
“這丫頭,又按捺不住了。”鳳如傾無奈地嘆氣。
她隨即將帖子打開,待看過之后,面色一沉。
怎么接二連三地又出事了呢?
而且都是后宅之事。
先是邵家,緊接著又是徐家,而且,死去的人似乎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便是性子冷清才情極高,又備受欺凌的女子。
她收起帖子,“走吧,又出事了。”
“主子,哪里出事了?”瑯芙剛安排好,回來便見鳳如傾要出去。
“備馬。”鳳如傾看向她,冷聲道。
“是。”瑯芙連忙去辦了。
沒過一會,鳳如傾便出了府,騎馬敢去了朔家。
剛到了朔家,朔惜雪便急匆匆地迎了過來。
鳳如傾翻身下馬,“先進去再說。”
“嗯。”朔惜雪的臉上一片晦暗。
等二人一同入內,到了自己的院子,朔惜雪便淚汪汪地看著她。
鳳如傾倒是頭一回瞧見這般委屈的朔惜雪。
“到底出了什么事?”鳳如傾看向她道。
“就是……就是……”朔惜雪附耳與她說了幾句。
鳳如傾臉色一沉,“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朔惜雪面色脹紅,“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醒來之后便是如此了。”
“我看看。”鳳如傾連忙將她的衣袖掀開,便瞧見那手臂上的確有紅印。
她皺了皺眉頭,“你可還告訴過旁人?”
“沒有。”朔惜雪抖動著雙肩,“我害怕極了,不敢與旁人說。”
“那便好。”鳳如傾這才松了口氣,“等等,我帶你去個地方。”
“何處?”朔惜雪拽著她道,“若是被旁人發現什么,那我就完了。”
鳳如傾想了想道,“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嗯。”朔惜雪這才跟著鳳如傾一同離開。
鳳如傾直接帶著她出了城。
到了城郊之后,她便與朔惜雪一同換了衣裳,一身男子裝扮,便帶著朔惜雪去了城郊一處的巷子內。
“主子,就在這。”瑯芙看向她。
“敲門。”鳳如傾低聲道。
“是。”瑯芙應道,便上前敲門。
待敲門之后,開門的是一個瞎子。
“你們找誰?”那瞎子冷聲道。
“我是來瞧人的。”鳳如傾低聲道。
那瞎子聞到了一股香味,“女子來這里做什么?”
“自然是……”鳳如傾壓低聲音,與那瞎子不知嘀咕了什么。
那瞎子一聽,便側身讓她們進去了。
瞎子引著她們進了屋子。
等入內之后,朔惜雪有些害怕,緊緊地抓著鳳如傾的手。
而鳳如傾則是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放心。”
“嗯。”朔惜雪看著這屋子內的陳設,越發地覺得害怕。
沒一會,便瞧見有人出來。
是一個老婦人,頭發花白,眼神也不大好。
她走了過去,當聞到了鳳如傾身上的氣息之后,反倒恭敬地行禮。
“貴人請。”她連忙側身引著過去。
鳳如傾輕輕點頭,便一同入內。
“我知道你有一樣本事。”鳳如傾直言道,“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不同人的氣味。”
“知道此事兒的不多。”那白發老婦說道,“不知道這位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你喚我一聲貴人,須知這世上還是有些不能說的緣分。”鳳如傾直言道。
“請。”那老婦便說道。
鳳如傾便讓朔惜雪過去了。
朔惜雪行至她的面前,有些拘束。
而那老婦只是湊近仔細地嗅了嗅,便又道,“這姑娘是完璧之身。”
“什么?”朔惜雪一怔,便又道,“我……我……”
“只不過,她年紀輕輕的,便被用了不正道的東西,那東西害人啊。”老婦慢悠悠道。
“請直說。”鳳如傾連忙道。
“這東西只有宮中內廷有。”老婦又道,“貴人若真的有緣,必定能尋到。”
她說罷,便又道,“請。”
鳳如傾便起身,離去了。
朔惜雪一臉憂愁地跟著她,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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