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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徐老夫人突然道,“鳳小姐可不能這樣走了。”
“不然?”鳳如傾便看向了徐然。
徐然將鳳如傾護在身后,“祖母,若非是鳳小姐,也不可能這么快找到兇手,孫子答應過她,不會讓她牽扯進來。”
“可鳳小姐已然知曉了徐家的事情。”徐老夫人冷聲道,“鳳小姐還是好自為之。”
“徐老夫人若如此,那晚輩便要入宮去了。”鳳如傾說著,便將令牌拿了出來。
徐老夫人一瞧,連忙起身便要行禮。
“既然徐老夫人認得,那晚輩便也無需多言,此事兒,晚輩若繼續再摻和下去,必定是要如實稟報皇上的。”鳳如傾慢悠悠道,“還是說,徐老夫人很想讓晚輩繼續……”
“然兒,送鳳小姐出府。”徐老夫人低聲道。
“是。”徐然連忙應道。
鳳如傾也是微微福身,便與徐然一同離開。
這一路上,徐然都是沉默不語。
鳳如傾也沒有多說一句。
等二人出去之后,朔霖已經在馬車內等著她了。
鳳如傾看向徐然道,“看樣子,徐老夫人與徐大夫人都不覺得徐大小姐有錯,在她們的眼里,庶出的女兒本就不足輕重,也不過是偶爾想起來施舍一點同情心罷了。”
她暗自嘆氣,“她既然想要將此事兒攤牌,必定是不想活了。”
她又道,“雙生子,一個死,另一個怕是也活不久,也許,她是時日無多了。”
鳳如傾說罷,便轉身走了。
徐然目送著她上馬車,這才轉身匆忙回去。
只不過,等他趕到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徐瑩涵,面露微笑,那眼神直直地看著已然嚇傻的徐沁涵。
徐老夫人沉聲道,“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說出去,若走漏半個字,就莫要怪我無情。”
“是。”眾人連忙應道。
徐然連忙上前,半蹲著將徐瑩涵扶了起來。
可是,徐瑩涵已然斷氣,她至死都沒有原諒徐家的人。
他將她緊緊攥著的書抽出。
徐老夫人低聲道,“一把火將她燒了,她院子內所有的東西都燒了。”
“是。”徐大夫人垂眸應道。
徐老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你去辦吧。”
“是。”徐大夫人恭敬地應道。
徐大老爺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他正要說什么,可是,徐然已經抱著死去的徐瑩涵走了。
“老爺……”徐大夫人上前。
“徐家可以沒有這樣一個女兒。”徐大老爺厲聲道,“你最好看好她。”
“是。”徐大夫人一聽,連忙應道。
徐三夫人到底沒有想到,此事兒竟然會是如此。
雖說她是正室,可是對房內的那幾位姨娘,并未虧待過,更何況,連她自己也過得不如意不是嗎?
她緩緩地起身,早已沒了任何的心思。
徐三老爺正要訓斥她,可見她神情冷然,終究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此事兒便這樣解決了。
徐沁涵隨著徐老夫人去了她的院子。
徐大夫人自然也跟著。
“跪下。”徐老夫人沉聲道。
“祖母。”徐沁涵抬眸看向她,“孫女并沒有害死五妹妹。”
“沒有?”徐老夫人臉色一沉,“如今整個徐家都知道了。”
“當時,孫女年幼,經不起旁人挑唆,才做下這等錯事。”徐沁涵哭著道,“可孫女清楚地記得,孫女斷然沒有害死五妹妹。”
“你仔細說說?”徐老夫人看向她。
徐沁涵便哭著道,“孫女當時的確讓人將五妹妹綁起來了,后頭將她丟到了后院那個荒廢的池塘邊上,卻并沒有將她丟入池塘里頭,只是后來,孫女瞧著五妹妹也只是病了一場,便再未理會了。”
“沒有?”徐老夫人看向她道,“如今這個時候,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事已至此,大家都認為你殺了她。”
徐老夫人盯著她道,“死無對證了。”
徐沁涵頓時愣住了,她眼淚汪汪道,“可此事兒……孫女當真冤枉啊,都怪鳳如傾,倘若不是她摻和,便不會變成這樣。”
“如此,你便是在責怪你兄長?”徐老夫人冷冷道。
徐沁涵一聽,便跪在那一動不動。
徐大夫人連忙說道,“此事兒如今已然蓋棺定論,既然都是府上人知曉,便不會有事。”
“怕只怕……”徐大夫人擔憂道,“那鳳小姐會不會吐露出去?”
“這無疑是將徐家的把柄放在了她的手上。”徐老夫人沉聲道。
徐沁涵突然反應了過來,“那孫女日后在她的面前無疑是矮了半截,到時候,她如何拿捏孫女,便如何拿捏了,甚至于將孫女踩在腳底下。”
她睜大雙眼,看向徐老夫人,“祖母,孫女可是徐家的大小姐。”
徐老夫人瞇著眸子,“可我已經答應你兄長了。”
徐沁涵冷笑了一聲,原來,她在徐家也不過如此。
徐大夫人見徐沁涵如此,也只是淡淡道,“這些時日你也累了,便好好歇息。”
“是。”徐沁涵便起身,退了下去。
徐老夫人淡淡道,“盯著吧,找個機會,將鳳家那丫頭……處理了。”
“是。”徐大夫人回道。
“我也乏了。”徐老夫人淡淡道。
徐大夫人微微福身,便退下了。
等她出去之后,抬眸看向遠處,雙眸閃過一抹冷意。
徐沁涵在半道上碰上了徐二小姐,徐思涵。
“大姐姐,你沒事吧?”徐思涵擔憂地上前。
徐沁涵看向她,“我沒事。”
“沒事就好。”徐思涵嘆了口氣,“沒有想到,五妹妹竟然……死了。”
“二妹妹當時不也在場?”徐沁涵冷冷地看向她,“倘若我是兇手,你們都是幫兇。”
她說罷,便徑自走了。
徐思涵愣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幽幽地嘆了口氣,便回去了。
此時的鳳如傾正坐在馬車內愣神。
“主子,徐五小姐死了。”瑯芙回道,“原本,徐老夫人是命人將她的尸體給燒了,可徐大公子卻直接帶著她的尸體離開了。”
“我摻和了徐家這樣的事兒,怕是日后徐家是不會容得下我的。”鳳如傾暗自嘆氣。
“看來,我不便知道。”朔霖直言道。
“此事兒斷然是不能與你說的。”鳳如傾看向他道,“大哥莫要擔心。”
“好。”朔霖看得出來,她已然想好了最壞的結果。
鳳如傾一路上很沉默。
她徑自回了鳳家,與朔霖道別,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此事兒,她是不可能瞞著老夫人的。
老夫人聽她說罷之后,淡淡道,“一個姨娘所生的女兒,是翻不出什么天來的,暗中籌謀這么久,倘若無人幫忙,也是斷然不可能的。”
鳳如傾也覺得是。
鳳如傾看向她,“祖母,此事兒孫女也不知該如何解決?”
“順其自然。”老夫人低聲道,“如若不然,你便將此事兒原委稟明圣上就是。”
“孫女皇室便是如此說的。”鳳如傾淺笑道。
“時候不早了,去歇息吧。”老夫人低聲道。
“是。”鳳如傾點頭應道,便去了。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鳳如傾換下身上繁重的衣裳,坐在軟榻上,才松了口氣。
“主子,這五小姐的事兒?”瑯芙看向她。
“這怕是還另有玄機。”鳳如傾淡淡道,“表面上,她們礙于徐沁涵身為徐家嫡長女的身份,不敢出聲,無疑是當了幫兇。”
“主子,您是說,這怕是案中有案?”瑯芙皺眉道。
“徐沁涵看似聰明,實則心機太淺,她身為徐家嫡長女,想要什么沒有?為何會對一個不起眼的庶妹動手呢?想來,是被人挑唆的,可是,當時發生了什么事兒,怕是經過今日之事,無人再敢提起,故而,事情的經過是什么,怕是不得而知了。”
鳳如傾嘆了口氣,“這口鍋,徐沁涵不背也得背。”
“可這無疑是有人將最后的矛盾都引到了主子的身上。”瑯芙皺眉道,“到最后,徐家是不會放過您的。”
鳳如傾當然清楚。
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是?
她在想,前世,這個時候她還在家廟,那么,徐家自然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最后是如何解決的?
想來,當時的徐然是不可能尋找外人相助的。
如此一來,那么,必定是最后弄得個魚死網破?
鳳如傾覺得這背后必定還另有隱情。
這徐家還真是錯綜復雜。
鳳如傾揉了揉眉心,便起身去歇息了。
翌日,天剛亮,鳳如傾便醒了。
她下床之后,舒展了一下手臂,便徑自行至梳妝臺前坐下。
看著銅鏡內的自己,那眉心處的朱砂痣又深了一些。
她皺了皺眉頭,便又用厚重的劉海將其遮擋起來。
等她換好衣裳之后,外頭傳來焦急地腳步聲。
“大小姐,大公子出事了。”春蘭走了進來。
“宸弟怎么了?”鳳如傾一聽,連忙起身出了里間。
“適才奴婢瞧見二老爺匆忙地去了老夫人那。”春蘭湊近附耳嘀咕了幾句。
“是誰如此大膽?”鳳如傾挑眉,“膽敢在半道上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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