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虞長河認為他閨女的辦法非常好,畢竟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讓那些窮苦百姓,用自己的雙手勞動,換取一日三餐才是最好的。
其實這些吃不上飯的人家,倒也不是因為懶,或者是沒有上進心,而是這世道艱難,作為農民就只能靠那幾畝薄田,來養活一家子人。
一旦天有不測風云,有個水災旱災的,他們的糧食就會減半,甚至顆粒無收。
沒有糧食怎么辦?生病沒錢看病怎么辦?一些人家為了活下去,就得賣兒賣女。
但一般的人家都會選擇賣掉女孩,因為男孩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的。
虞長河道,“那過了年,我就讓他們翻地,等翻完地后,我讓他們把鴨鵝什么的養起來,等養肥了,咱家就收了做烤鴨烤鵝。”
這樣也算帶動一方經濟,讓桃花村先富起來,擺脫吃不飽,穿不暖的現狀。
“爹,回頭你看看,要是誰家已經彈盡糧絕了,你就先借給他一些糧食,讓他們過個踏實年,年后翻地的時候再找補。”虞小憐此時已經放下了銅錢,開始扒烤地瓜吃了。
虞長河也拿起一個烤地瓜,一邊扒皮一邊點頭,“曉得了,回頭我讓蔣家的大小子,去村里那幾戶困難人家看看。”
虞小憐挑眉,家里這么多人手,她爹怎么獨愛用蔣海秋?
虞長河似乎看出虞小憐的疑惑,解釋道,“蔣海秋家去年被他爺爺分出來,也是沒糧過冬,他和村里那幾戶困難戶都認識,去年來咱家借糧,他們都是一起來的。
再一個,蔣海秋這孩子我喜歡,人聰明,辦事爽利,是個好孩子。
憐兒,你看他怎么樣?”
“咳……咳……”吃地瓜的虞小憐一下子嗆住了。
她可太明白她爹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他爹總是什么事兒都用蔣海秋去辦,合著是培養未來女婿呢?
可是你閨女我可沒那個意思啊,虞小憐把嘴里的地瓜順了下去,然后又把手里的地瓜放下,“爹,我相中蘇景辰了。”
虞小憐也不和虞長河彎彎繞,說的很直白,很干脆。
虞長河面色一變,沉聲道,“那蘇景辰倒是個好孩子,就是他那個爹,太不是物!”
照理說,他們救了蘇景樾,蘇大福應該感恩戴德才對,結果表面是來道謝,實則是敲打他們,這讓虞長河很是生氣。
孫氏心情更復雜,其實那天蘇大福說那些話,很委婉,虞長河是沒聽出來什么話外音的,壞就壞在她聽出來了,過后還當著虞長河的面,臭罵了蘇大福一面。
早知道她閨女活了心了,她就瞞著點了,現在她有點不知道怎么往回找補好了。
虞小憐道,“爹,那個蘇大福做不了蘇景辰的主,而且你閨女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你擔心的那些都是多余的。”誰要是讓她不好過,那她就讓那人更不好過。
虞長河嘆息一聲,“憐啊,你還小,你不知道,作為兒媳婦要是不孝順公婆,那是天理不容,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虞小憐沒心沒肺的一笑,“爹,我也沒說不孝順他啊,只要他不到我跟前來作我,我可以讓他好吃好喝,安享晚年啊!”
虞長河見她閨女這樣子,便知道自己說什么,他這閨女也是聽不進去的。
人啊,不自己親身經歷,是永遠不會領悟的。
“你真認定蘇秀才了?”虞長河不死心,他還是認為蔣海秋更好。
一個村的不說,他閨女要是嫁到蔣家算是低嫁,蔣家不敢看輕了他閨女不說,還得將他閨女當個寶似的。
而且,這段時間他和蔣家那大小子沒少接觸,發現這孩子是個能吃苦耐勞的好孩子,人品也沒得說,雖然書讀的不多,但也很知禮。
而且聽蔣莽子說,蔣海秋在讀書方面很有天賦,當初讀了幾年就不讀了,完全是因為他爹娘不肯再出錢了,這才沒有繼續學下去。
和蘇景辰比,蔣海秋是差了許多,但虞長河不認為虞小憐跟蘇景辰是在一起好事兒。
蘇家本身就有錢,然后蘇景辰讀書又好,以后是要在京城做大官的人,如果他閨女以后跟蘇景辰成親了,那就得搬去京城住,他可舍不得閨女嫁那么遠。
再一個,那些權侵朝野的大人物,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她閨女那火爆脾氣,要是蘇景辰敢納妾,那他閨女絕對敢刀了蘇景辰。
而且那蘇大福一心認為他兒子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巴不得他兒子能娶個公主才好,他怕他閨女嫁過去沒啥好果子吃,再受氣。
想到這里,虞長河直接在心里給蘇景辰打了個叉。
“爹,蘇景辰和我表白了,我答應他了。”虞小憐直言不諱。
虞長河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別,不能發火。
虞長河在心里深吐了一口氣,放緩語氣道,“你還小,你的親事等你及笄以后再說。
改天我見到蘇景辰,我會和他談談。”
虞小憐無奈的瞅了一眼孫氏。
孫氏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低聲道,“聽你爹的吧!”
虞小憐也沒想一下子就把事情搞定,其實不止虞長河對蘇景辰的爹有意見,她也很看不上那個蘇大福,如果不是蘇景辰自己承認蘇大福是他爹,她都要懷疑蘇景辰不是蘇大福的種。
兩個人不僅長的不像,性格不像,行事作風更不一樣。
反倒是蘇景樾圓圓胖胖的,倒有幾分蘇大福的影子。
等這些孩子把幾筐銅錢串完,廚娘已經把小年夜的年夜飯準備好了。
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個酒飽肚飽。
孫虎從臘月初十回來后,就只回家住了兩晚,然后就整日和孫滿智幾個混在一起,但今天晚上他打算回去了,他繼母祁大蓮這幾日就要生了,他回去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孫虎走后,孫五爺家的幾個也都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孫氏將虞子謙和虞子萱哄睡后,就披上一件外衣,來到廳堂。
廳堂里,虞長河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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