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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實在人,辦實在事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9日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武文弄沫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武文弄沫:、、、、、、、、、

“學武同志,我是李懷德。”

電話是由綜合管理部總經理辦公室聯系到了鋼城冶金廠廠長辦公室。

確定雙方領導能夠通話,這才由秘書將電話轉接給了領導。

李懷德同李學武并沒有假客氣,也沒有真拿架,主動講了話。

老李這個時間從京城打來電話,原因不用猜,李學武已經知道了。

“……集團已經收到了部里的指示,積極配合相關單位和部門完成準備工作。”

他先是講了這兩天集團收到的消息和指令,這才對李學武交代道:“鋼城有沒有其他安排,我還沒有收到你們的匯報,現接到通知,衛戍第三團北上,特殊裝備一應由集團補充,請你立即與第三團溝通做準備。”

“李主任,集團在遼東各工業企業和單位并未收到明確任務和指令,僅配合工業管理部門匯報了企業生產相關情況。”

李學武在電話里回復道:“衛戍第三團北上,需要集團在遼東為其補充特種裝備一事我會立即與之溝通并做好全面的準備。”

他想了想,又講道:“情況發生的當天,我們考察了鋼飛KH4直升飛機的飛行能力,實驗室匯報現階段還在實驗當中。”

“但我建議將KH4作為偵查直升飛機作為特種裝備補充到此次的支援清單之中。”

“嗯,你在遼東,情況你一定了解。”

李懷德在電話里的聲音明顯的頓了頓,這才繼續講道:“你認為這一次裝備支援是有必要將直升飛機作為項目進行補充嗎?”

“我是從兩方面考慮的。”

李學武在電話里并沒有就老李的問題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語氣沉著地講道:“首先,集團作為立足遼東發展的一份子,是國家工業的一員,值此危機理應無條件支援國防力量。”

“其次,KH4機型和生產線引進鋼飛已經一年多的時間,年后鋼飛匯報,今年有望實現KH4機型的全面量產。”

李學武講話的語氣突然一頓,而后才稍稍增強了音量講道:“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遛一遛了,我相信紅星鋼鐵集團的產品禁得住考驗,也能抓得住機遇。”

“嗯,確實是這樣——”

李懷德的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較剛剛懷疑的態度有了一定的改變。

他沉吟了片刻,這才對李學武講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將直升飛機列入此次裝備支援序列當中。”

“不過有一點。”他似乎有些心疼地強調道:“支援的數量不要太多,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的直升機畢竟還在實驗階段。”

老李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怕紅星廠的飛機送出去再難收回來。

這一點不用考慮,此次上面要求支援的裝備一定不會做回收處理的,那成什么了。

老李小心眼的另一方面是怕直升飛機太惹眼,給紅星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最后,他也擔心紅星廠的產品不過關,沒有立功反而惹禍,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丟臉不要緊,他怕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上面對紅星鋼鐵集團的態度,對他的態度。

老李性格謹慎,這并不算缺點,站在他的位置就應該多方面、多維度考慮問題。

他現在是紅星鋼鐵集團這艘大船的船長,時刻警惕前方的危險是應該的。

有的時候危險并不是河面上的石頭,海面上的堅冰,有可能存在平靜的水面之下。

李學武非常理解他的謹慎,所以在電話溝通的過程中很耐心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也將相關業務工作在執行過程中所產生的風險和機遇講清楚,請老李思考和判斷。

業務工作從來都沒有對錯,更沒有優秀和更優秀,你不能說事情辦完了,某個人提出來的觀點和想法更優秀,更具有執行性。

這叫馬后炮——

在管理工作的決策和執行過程中,只有被選擇和執行的策略和辦法才是最好的。

這一點要明確,因為在實際工作中沒有如果兩個字,因為“如果”永遠都不會發生。

所以李學武在電話中匯報的想法和思路只代表他個人的觀點和判斷,并不是遼東工業領導小組的決策,更不是集團管委會的決策,這需要作為主要負責人的李懷德判斷。

信李學武,那就支持李學武的思路,不信李學武,那就擱置想法,看看再說。

有人問,如果李學武的想法和思路是正確的,但集團沒有采納和執行,等到事情明朗了,想要執行了,可時機錯過了怎么辦?

沒辦法,錯過就是錯過了,企業管理在業務決策上是不能找后賬的,更不能以預測和判斷來定某個人是對還是錯。

這是一種辯證思維。

任何企業管理都不能以對未知的判斷來做決策,科學決策才是企業管理、合理行政的基礎,是企業管理的重要方式和方法。

這也是杜絕拍腦袋、抬屁股做決定的根本辦法,因為林子大了你不知道能飛出啥鳥,就有那種奇葩的企業管理者鬧笑話。

李懷德可不是酒囊飯袋之輩,他的業務管理能力一般,但判斷能力是很突出的。

李學武將話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他,他已經很清楚李學武要干什么了。

說李學武膽子大,他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感受到勇者無懼,智者無憂的含義。

“一個營的裝備,你們有沒有壓力?”

李懷德既然已經想到了李學武要干什么,便也能猜到他的真實目的。

這會兒也是表現的有些躍躍欲試,因為相對李學武剛剛話里提到的風險,他也很期待這一次的機遇。

“并不需要一個營的裝備。”李學武在電話里解釋道:“衛三團與輕兵所合作緊密,裝備情況非常優秀,不用補充太多。”

“按照現階段我了解到的情況,汽車和部分兵器,以及特種車輛是打頭。”

他看了看手邊的材料,道:“主要是坦途汽車,咱們已經生產的試驗車輛完全支撐得起這一次的支援任務。”

“也可以做實戰實驗對吧?”

李懷德在電話那頭講道:“就按照你的思路準備吧,我會將你的想法上報。”

他頓了頓,講道:“如果這一次紅星鋼鐵集團的裝備能在實戰檢驗中綻放光彩……”

老李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留下這一個懸念擺弄掛了電話,他是信任李學武的。

一個營的裝備,李學武想干什么?

沒什么,當初給阿特灌輸合成營概念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沒錯,他雖然忘記了這一次的時間節點,但相關的準備并沒有缺失。

坦途汽車、現有裝備輕量化、重機槍和火箭炮上車、高射機槍上車等項目一直都卡著時間點進行推進。

67年李學武就在謀劃坦途汽車,謀劃將坦途作為吉普車和裝甲車中間力量的補充與兼顧。

既要有吉普車的機動能力,也要有裝甲車的防護和動力,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項目是交給到了華清大學與紅星鋼鐵集團合作的車輛工程研究所,時間已經持續了兩年,這臺車還在實驗階段。

光是動力系統就做了兩套,一套汽油,一套柴油,就是要全面評估這臺車的能力。

現在坦途汽車與KH4(鋼飛版)都處于國內相關工業的空白領域,算得上是開了先河,在世界工業上來說可能都算前列了。

而對于李學武來說,無論是坦途還是KH4,都是他預想中合成營不可缺失的一部分,現在有了這么難得的實戰機遇,怎么能放過呢。

他讓張兢去鋼飛,又親自給科研所打電話,就是要確定這兩點。

李學武要把這兩款還在實驗的產品送到實戰場景中去,看看效果再說。

就算暴露了缺點,也有機會修改,畢竟這種情況下才能得到最優秀的考驗。

再有一點,如果真如李懷德所說,紅星鋼鐵集團所準備的合成營裝備在此次情況中表現亮眼,那沒得說,集團化的進程又會加快一步,同時集團的厚度也會增加。

李學武更愿意讓關注這場沖突的其他人看到紅星力量的參與,因為紅星力量表現的越亮眼,接下來對外貿易工作越好做。

今年阿特等人并沒有來,而是在港城轉了一圈走了,沒下多少訂單。

可以說阿特把未來兩三年的貨都備齊了,來港城就是為了補充,但也要看到國內先進裝備設計和生產的不足。

如果紅星鋼鐵集團在國際關注中閃爍了一下,那阿特一定會調頭來內地大采購。

蒼蠅不盯沒逢的蛋,有錢才能使鬼推磨啊,沒錢人家來干什么,交朋友啊?

李學武相信,只要坦途和KH4一亮相,就能引起相關方面的注意,這一點毋庸置疑。

況且這一次李學武是打算掏家底做實驗的,不敢說閃瞎他們的狗眼,也能讓他們眼前一亮,再配合衛三團的戰果,那……

“領導,直升機定幾架?”

張兢捧著項目清單站在李學武辦公桌旁一項一項地核對著數量,想的十分仔細。

“準備三架,用兩架。”

李學武一邊想著,一邊回答道:“告訴衛三團,我只給他們一架的余量。”

“明白。”張兢知道李學武與衛三團的關系,就是搞不清楚為啥這一次領導沒有直接出面與衛三團接觸,而是由他出面辦理相關裝備的交接手續。

衛三團定于今晚從京城出發,只留給鋼城一天一宿的時間進行準備。

衛三團的火車路過鋼城,這些裝備要裝箱做好準備,直接掛車一起北上。

在張兢手里的名單上,能看到的項目基本上都是輕兵所的新研發的,是由紅星鋼城五金工具廠生產的兵器和裝備。

衛三團的戰士普遍都熟悉輕兵所的新式武器,上手不成問題。

只有一樣,飛機是由專業人員駕駛并執行任務的,齊耀武打來電話,表示已經要到了飛行員,就看李學武能給多少飛機了。

鬼扯,李學武敢打賭,他手里的飛行員絕對不超過五個,給他多了都浪費。

后世的飛行員都那么金貴,更何況是這個年代的了,一個團能養幾個?

“五金廠能提供的新式武器有666式狙擊步槍、67式輕重兩用機槍、68式60mm輕型迫擊炮、68式120毫米迫擊炮、68式高射機槍……”

為什么定型年份都是66年以后的?

66年最少,只有那一把狙擊步槍,因為那一年是紅星廠與輕兵所合作的開始。

伺候這幾年多方合作,利益最大化,輕兵所不差錢,吸納的研究人員越來越多,上馬的項目也不愁研發資金,李學武所提出的武器減重和優化項目進展非常快。

有多快呢?

國內列裝的兵器裝備篩了一個遍,將有優化價值的裝備單列進行研發。

沒有價值的都不考慮了,現在輕兵所和紅星鋼鐵集團能拿得出手的絕對是精品。

不要說國內,就說國際上對好槍的評價標準是什么?不用想什么槍,都算。

答案不確定,因為分怎么看。

要說兵器的本質,一定是精益求精,兵器專家定制化打造的兵器一定是最好的。

從這一點來看,流水線下來的兵器是絕對比不上這些定制化裝備的。

可從戰備的角度來看,物美價廉的兵器才是最好的兵器,因為定制化裝備不具有普及性,其本身的限制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上來看,AK47能被稱為好槍就不足為奇了。

輕兵所和紅星鋼鐵集團不止一次向總裝推薦自己的產品,一直都沒得到回復,為什么?難道是產品不夠優秀?

不是,是產品太優秀了。

輕兵所在研發兵器裝備的時候所用到的金屬多是由冶金廠提供特種材料。

而五金廠背靠冶金廠的優勢,在兵器生產的過程中是不用過分考慮生產成本的。

只要把紅星鋼城五金廠所生產的裝備同其他工廠生產的裝備擺在一起就能明顯看出優劣,金屬的特性一定影響了兵器的性能。

誰不知道兵器減重的優勢,可兵器減重是一個大課題,優化材料是重要的方面。

冶金廠能提供輕型合金,其他兵器工廠怎么搞,不是誰都有這么完備的產業鏈的。

總裝也知道紅星廠的兵器好,質量優,但紅星廠不具備物美價廉的優勢。

再一個,紅星廠也無法完成特大批量的產能,這不是兵器工業產能決定的,而是冶金工業產能決定。

兵器生產本身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給足了材料,工程師都能手搓出來。

五金廠不怕別的廠家模仿,甚至愿意提供材料清單,可冶金配方呢?

鋼城冶金廠是紅星鋼鐵集團的下屬企業,既然是企業就要有技術壁壘。

雖然這個年代的技術壁壘形同虛設,但在紅星鋼鐵集團不是這么一回事。

所有的技術資料都處于獨立保密狀態,不會進行共享,更不是誰來要都會白給。

就算紅星鋼鐵集團無私地貢獻這些技術,全國又有多少企業能實現正常生產。

為了一把槍建一個冶金廠?開玩笑嘛。

兵器生產出來了不就是為了賣嘛,總裝不采購,庫房里豈不是堆積如山?

錯了,五金廠的庫房很小,根本實現不了堆積如山的情況,去年和前年簽署的采購訂單都還沒完成,哪來的庫存羈押。

就是這一次支援都是動了交付量,否則根本沒有什么庫存。

武器裝備的更新換代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時代選擇的過程。

一定是這個理論:士兵手里的兵器與實驗室里的研究項目相比較要落后兩個時代。

紅星廠的產品走在了前面,不著急,當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產生質變,而質變又會影響到量變。

也就是說,現在紅星廠的裝備與其他廠的裝備有優勢,但不是太大,至少沒有引起足夠重視的差距,還沒到必須換裝的差距。

但當這種差距持續更新增長的時候,總有一天會出現大采購的情況。

什么叫質變?

這一次紅星鋼鐵集團提供的新型汽車:羚羊、坦途、劍齒虎和改裝紅巖,絕對是此前其他單位沒有用過的,也沒有見過的。

這些裝備在展現實力的時候,就會讓該看到的人看到它們不容忽視的性能。

到時候這些裝備會嚇敵人一跳,也會嚇自己人一跳,你說應不應該采購?

對比212,羚羊有多處不如,但它便宜啊,同樣的結實耐用,有何不可?

換個方向,212對比坦途那就不夠看了,那你212怎么跟我坦途打對臺?

更別說細化市場后更加專業的劍齒虎了,這玩意兒就是輕型裝甲車,嘎嘎耐造。

后勤保障這一塊全都交給了紅巖,包括醫療救護、應急保障、交通運輸等等。

紅星鋼鐵集團這一次是給衛三團裝上了輪子,讓這個還不是合成營的隊伍有了形,也有了神,雖然還不是完全狀態,但足夠用。

想看坦途架炮打坦克嗎?

想看蜻蜓帶彈打坦克嗎?

想看輕量化以后得120毫米迫擊炮打坦克嗎?

“爸爸,我想你了——”

當李學武聽到閨女稚嫩又嬌氣的聲音,原本有些疲憊的表情瞬間溶解了。

他今晚依舊在單位值班,即便明天將啟程前往奉城,即便與衛三團對接的工作已經完成,即便集團在遼東的工業企業運營平穩,并未受到影響,可他還是得值班。

這就是值班的意義所在,問題沒解決,人就不能離崗,更不能缺席。

只是今天楊宗芳沒有陪他,明天他出差,其他幾個副廠長兩兩組隊值班。

電話是突然打過來的,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而能接到他辦公室的電話并不多。

李學武還以為是哪個單位的緊急電話,接通后卻有些哭笑不得。

“嗯,李姝啊,爸爸也想你了。”

他拿著電話抬起頭,對著走進辦公室的張恩遠示意了一下,便繼續講道:“有沒有好好吃飯啊,這個時間吃過晚飯了吧?”

“我有好好吃飯——”

李姝的聲音有些急切,在電話里表現的尤為明顯,“爸爸,我和弟弟都想你了。”

看來李寧也在她的身邊,只是那小子或許還不知道該怎么講電話,或者是沒弄懂爸爸的聲音為什么能從話筒里傳出來。

“好,好,我聽到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爸爸知道李姝和李寧想爸爸了,如果有時間就讓媽媽帶你們來爸爸這里看我,好不好啊?”

“好——”李姝爽快地答應了一聲,而后才猶豫著說道:“可是——我還要上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師還讓我們準備新學期的節目呢,我怕我忙的沒時間。”

“呵呵呵——”李學武被閨女小大人一般的語氣給逗笑了,“是,是,我們李姝最優秀了,那李姝一定是班級里表現最優秀的學生了吧?”

“嘿嘿——那當然——”

李姝笑著應了下來,很是自信地說道:“老師都夸我,說我表現最好了。”

“爸爸真高興啊——”李學武學著閨女的語氣問道:“弟弟在家表現怎么樣啊?”

“弟弟也好,就是淘氣。”

李姝很有長姐的架勢,既表現了對弟弟的喜愛,也沒有瞞著爸爸說弟弟的實在。

“二姨帶他洗澡他不去,貪玩,小姨帶他學習他也不學,媽媽今天說他了。”

“哦,是嘛,那你得教教弟弟啊。”李學武循循善誘地講道:“爸爸因為工作不能回家,不能教弟弟,你要幫爸爸的忙啊。”

“那當然——”李姝傲嬌地講道:“我是姐姐,就應該教弟弟做好榜樣。”

她嘰嘰喳喳地講了自己是如何教弟弟看書認字的,又如何表現優秀的。

李學武都能聽見電話以外的笑聲,有二丫的,也有陌生的。

不用想了,一定是趙雅萍來了家里,另一個像是瀟瀟的,她是李姝的家庭教師。

“爸爸,下周四我在幼兒園有節目表演,你能回來看我的演出嗎?”

李姝最后請求道:“老師說讓小朋友邀請家長一起來看演出,可熱鬧了。”

“是嘛,這是李姝第一次表演呢。”李學武先是很驚訝地贊了閨女一句,后又才故作認真地講道:“不過得讓爸爸想想,那幾天是不是有工作……”

他沉吟了幾秒鐘,這才在電話里回答道:“對不起啊閨女,爸爸下周有工作要忙,是要去營城看造船廠的情況。”

“去看造大船嗎?”李姝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了,就連語氣里的失望都減弱了幾分。

李學武對閨女的教育一直都很重視,包括給她額外請了家庭教師。

對閨女講話,他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和理解,并不是一味地隨便找理由推脫。

他當然知道下周要去營城,可還是要想幾秒鐘,讓閨女知道自己在認真思考。

同樣,他也在電話里講了自己的具體工作內容,讓閨女足夠相信他的理由。

這樣,即便李姝很失望爸爸不能回來看她的表演,但她也知道爸爸是真的在忙。

這種遺憾會在未來貫穿李姝和李寧的整個學生生涯,但李學武不想失去同兒女溝通的機會,更不會拒絕這種溝通的渠道。

可以是忙,可以是沒有時間,但不能沒有解釋,沒有驚喜。

周亞梅有一句話說的好,你把他當孩子,那他就是個孩子,你把他當朋友,那他就是你的朋友。

你要是不能完全信任他,那他就做不出讓你信任的事。

對李姝,李學武從未另眼相待,但作為長姐,李學武要培養她堅強的性格和品質。

“是造大船,你還記得徐伯伯嗎?”

李學武很認真地同閨女解釋道:“就是送給你黑白色大船模型的那個伯伯。”

“我記得!是徐伯伯——”李姝應聲說道:“他在造大船,對嗎?”

“對的,就是去你徐伯伯那。”李學武對閨女講道:“我們今年要造更多的船,更大的船,好裝載更多的貨物,讓船跑的更快,更遠。”

“哇——”李姝失望的語氣已經被驚訝和自豪所取代,她知道爸爸在做這么優秀的工作,更有了同小朋友分享的欲望和自信。

她果然換上了堅定的態度講道:“那爸爸你去徐伯伯那吧,等你回來我再單獨表演給你看,記得幫我跟徐伯伯再要個船哦。”

“弟弟也想要大船——”

許是有人提醒她不能講太長時間電話,李姝結束的有些著急。

李學武笑著應了閨女的要求,同接電話的顧寧了幾句。

顧寧是個內斂的性格,家里有人又哪里能同他講多少私密的話,所以幾句話把家里的情況說了說,便要結束通話。

李學武想到了閨女的文藝表演,便讓她將電話交給瀟瀟。

“秘書長您好,我是瀟瀟。”

瀟瀟很意外地從顧寧手中接過電話,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秘書長在同顧寧講過電話以后又來找她通話。

“你好,瀟瀟。”李學武的語氣很柔和,“感謝你照顧李姝,我都聽她說了。”

“不客氣的秘書長——”

瀟瀟有些受寵若驚地解釋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的。”

“李姝的表現很好,有你的功勞。”

李學武笑著贊了她一句,這才講了自己的請求。

他記憶中有一首歌,很現代,但滿滿的正能量,聽孩子們唱很能打動人心。

所以既然閨女喜歡文藝,他便將這首歌的歌詞寫在了紙上,仔細檢查了一遍過后覺得沒有問題,便同瀟瀟講了一下。

瀟瀟也很驚訝,她從未聽說過秘書長還會寫歌……不對,是寫詞。

這就解釋得通了,因為她知道秘書長的文采非常好,是集團高層少有的文化人。

你說高副主任和景副主任都很有文化,但她們都沒出過書,秘書長已經寫了三本,外加一本全國推廣的專業技能書籍了。

她大腦一瞬間的轉過來彎,再聽秘書長給她講歌詞,給她哼唱歌曲的時候就不覺得驚訝了,還以為這是別人幫秘書長譜的曲。

歌詞不是很簡單,但足夠上口,就是將秘書長哼唱的曲調落成譜子有點費勁。

瀟瀟是請秘書長哼唱了三次才將譜子簡單地記錄下來,還不是最為標準的。

她倒是聽得出來,秘書長雖然不至于說是五音不全,可也算不得專業的演唱者。

就是秘書長哼唱的三遍她都覺得個別位置有差異,倒也不為難她下來精修。

李學武請求她幫忙,就是要將這首歌從他的嘴里變成能正式演唱的歌曲。

這工作可不容易,至少對于他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他不認識五線譜。

說來也是好笑,他接受過完整的中小學教育,教學內容中就有音樂相關的知識,只是他沒這個天賦,早就將學到的知識還給老師了。

瀟瀟那邊記錄好詞曲便由著他掛斷電話,興奮地去精修了。

她內心十分的激動,從秘書長哼唱的曲調,以及歌詞內容就能感受得到這首歌的魅力和力量。

同時,她也對秘書長的才華驚為天人,到底是一個內心多么豐富的男人才會寫出這樣的歌詞,尤其是與相貌的反差,真是讓她陷入到這種仰慕中有些無法自拔了。

李學武卻沒有太過在意這首歌的魅力,趕上今晚值班,想著北邊的情況,再加上對閨女的思念,以及新學期文藝表演……

多種因素疊加,才讓他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既然專業的事交給了專業的人,他也就沒再想這些事。

只是瀟瀟在掛斷電話前詢問他這首歌的名字時,他有些猶豫了。

不是原本的名字不好,而是他忘了這首歌的名字,這首歌還是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的完整歌曲,還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說不會唱歌,但聽到熟悉的旋律就能跟著唱出來,說知道這首歌,能熟悉地演唱,卻記不住歌的名字。

李學武倒是沒糾結這個,只給瀟瀟說,就用《給女兒的一封信》做這首歌的歌名。

瀟瀟倒是不覺得這個名字有哪里違和,本就是秘書長寫給李姝的歌曲。

她反倒能從這首歌里感受到秘書長作為父親,對李姝濃濃的父愛,真情實感。

真情才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她現在就處于自我感動的狀態,所以難得不沉迷。

反倒是李姝,有些埋怨爸爸多事,她早就為這次文藝表演做準備了,難道還要再花時間準備一個節目?

累不累啊,她好忙的。

“李秘書長,期待已久啊——”

胡可相當的給面子,聽說李學武要來奉城,竟然帶著人來路口接他了。

這可不是他能享受的待遇,李學武下車同他握手寒暄,客氣中也帶著些許玩笑似的埋怨。

“胡主任,不帶您這樣的。”

“哎——”胡可笑著歪了歪腦袋,道:“你在京城來遼東是客人,你在鋼城來奉城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客氣什么呀——”

他拍了拍李學武的手說道:“山海有情,天遼地寧,遼東歡迎有你加入啊。”

“哈哈哈——”李學武晃了晃他的手說道:“你胡主任說話也一套一套的,都給我整不會了。”

他這一嘴的東北話同胡可帶來的人一寒暄,大家好像真就對上了暗號,彼此也拉近了距離。

其實李學武說話妹有那么多口音,老太太說話那是純正的東北味,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依舊是這樣。

李學武哥幾個受她影響是很正常的,不過畢竟是京城的新生代嘛,兒化音更多一些。

只是到了遼東以后,李學武在同東北人溝通的時候刻意將自己的東北口音加重了。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夠快速地融入到這個圈子里。

不用懷疑方言幫助你融入某個圈子的能力和魅力,任何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排外現象,這是很正常的,是人的本性。

為啥東北人出外地都會認老鄉呢,不是說老鄉能幫他多少忙,而是能解思鄉之情,更容易得到認同感和安全感。

東北人可能是全國最沒有安全感的地區了,因為他們把東三省的人都當做是老鄉,這在全國來說還是獨一份。

胡可十分認可李學武的口音,聽著就覺得親切,松開他的手以后卻又攬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說在南方,兩個男人,或者一男一女這樣拉拉扯扯的會讓對方覺得沒有分寸,沒有距離意識,但在東北是不存在的。

小年輕的會勾肩搭背,這是親近的一種表現。

你要說搭肩膀,東北人不會覺得什么,你看那些老照片,很多都是搭著肩膀照的。

你要是去錦城這樣姿勢照相,人家會覺得你是GAY。

“我跟你說,老弟,為了你這頓飯,我們可是準備了又準備,一點不唻玄。”

他剛剛還叫李學武“李秘書長”,這會兒拉住李學武的胳膊一起說“悄悄話”卻表現的更加感情化,連稱呼都變了。

李學武也是點頭應聲道:“你看我也是招人稀罕,走到哪都有好大哥惦記著。”

他對胡可講道:“上次來奉城實在是不湊巧,你忙我也忙,匆匆就吃了那頓飯。”

“我這心里一直記著你的邀請呢。”

李學武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說道:“尤其是陸副主任那邊,我一直都在想著,一定要盡快抽出時間來拜訪他。”

“你看,說著了吧——”

在上車前,胡可轉頭對跟在身邊的幾人講道:“咱們出來前陸副主任是不是也是這么說的?”

他回頭對李學武真切地講道:“我真不白呼你,陸副主任也十分地想見見你。”

“你說上一次不湊巧,其實陸副主任也很無奈,他真想抽出時間來見你了。”

胡可親自幫李學武打開了車門子,請他上了汽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李學武是換了汽車的,來的時候乘坐的是自己的伏爾加M24,但在剛剛的寒暄過后,胡可硬是要拉著他上自己的車,兩人好在一起說說話。

這倒是很正常的,李學武來做客的時候是有這方面準備的,他就是沒想到對方會來路口接他,還是這么遠的路口。

他原本計劃是先趕到紅星奉城機械廠,在那里簡單修整一下,然后再去市里。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來接李學武的隊伍里就有蕭子洪,看來是他被胡可說服了。

一行人站在路口寒暄過后重新上車往市里開,李學武在車上同胡可講了起來。

胡可是真能說啊,嘴皮子十分的溜。

他給李學武講道:“你跟李主任來的那次,其實陸主任就特別的欣賞你,這一點我說實話,我真是有點嫉妒你了。”

“陸副主任還琢磨過,想要申請調您來遼東工作呢。”

坐在副駕駛的是陸副主任的秘書,這誠意實在是滿滿,李學武都不能拒絕了。

要說這秘書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李學武不想去猜,只當半真半假地去聽就是了。

“陸副主任厚愛,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李學武玩笑著說道:“那今天這頓飯我得仔細一點了,要把酒交真朋友。”

他轉頭看向胡可說道:“今天咱們一定得好好喝點,上次是于副主任,他太聰明了,說是要殿后,不給我敬酒的機會。”

“哎呦,誰敢跟你喝哦——”

胡可笑著閃了閃身子,說道:“上一次你撂倒的那些人,回去以后老沒臉了。”

他重新坐好,手背輕輕碰了李學武的胳膊講道:“你放心,今天這頓飯有酒,但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你就甭想其他的了。”

“哈哈哈——”李學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膝蓋,道:“明顯是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嘛。”

“不給,也給不了——”

胡可抬手示意了后面的汽車講道:“老吳算我們這里最能喝的了,那天最后一個倒的,緩了三天沒緩過來,現在酒量下降了。”

“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李學武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確定是誰,不過還是玩笑著說道:“沒關系,今天透一透,酒量就回來了。”

“我只聽說過酒量漲的,還沒聽說酒量下降的,咱們東北人可都是實在人。”

他晃了晃腦袋,笑著說道:“我李學武這次來奉城就是做實在人,辦實在事的。”

“得,有你這句話——”

胡可心里滿意,嘴上則義氣地講道:“我老胡舍命陪君子了!今天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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