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轉過身,“和你一起走?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生活嗎?”
埃里克看著她,俊臉嚴肅道:“我當然知道,我早幾年就開始存錢了,家里的錢足夠給你買漂亮的裙子和小蛋糕。”
這回輪到塞拉愣住,“靠打獵存的錢嗎?”
埃里克撓撓頭,“也有別的,我還去修過鐵路,抗過貨,也幫人修過機器,機器的報酬會比較高。”
知道她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所以他早幾年就開始提前準備一切,盡量的存夠養她的錢,實在不行,他再去選擇進入軍隊那條路。
塞拉心抖了抖,“你愿意把你存幾年的錢全部交給我?給我買裙子和小蛋糕?”
“嗯,我愿意。”埃里克點點頭,聲音鏗鏘有力。
她以為這樣的男人早就絕種了,事實是真的有,還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塞拉咬了下唇瓣,“那你讓我考慮一下。”
埃里克將腦袋壓到她的真絲枕頭上,“考慮什么?”
塞拉按著怦怦直跳的胸口,撇開眼不去看他,低低的說:“考慮跟你私奔。”
話落,身邊好一會都沒了動靜,她忍不住又抬起眸去看他,只見埃里克的瞳孔都因為震驚擴張了,睜大的眼珠活像一只等待撫摸的傻大狗。
塞拉覺得好笑,臉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埃里克沒忍住,湊上去咬上她的唇,深入吻。
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連同床上的溫度都攀升了不少。
塞拉嗚咽兩聲,手低著他的下巴勉強將人推開,“我鼻子塞了。”
“那你吸口氣。”
她還真就吸了口氣,還想說點什么,又被湊上來吻的唇給堵了回去。
隔著厚厚的被褥,塞拉都感覺到埃里克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她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少年長了少許胡渣,蹭的有些癢癢。
“你夠了啊,我還在生病。”
埃里克深深吸了口氣,沒舍得放開她,就窩在她的頸窩低聲道:“你好甜,比糖果都要甜。”
塞拉因為發燒而紅的臉,這下更加紅了。
她想不到一個還沒化狼的少年,講起情話來的時候還那么令人上頭。
兩人在床上抱了很久,久到塞拉昏昏欲睡,埃里克才低聲問她,“我可以借用你的盥洗室嗎?”
“可以。”
以為他要上廁所,塞拉沒管,等人下床離開了,才將臉埋進被子里去睡覺。
過了一個小時,用冷水沖了澡的埃里克才緩步出來,身上只剩下件底褲,重新鉆進被窩里將人抱到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間說了聲晚安才閉眼睡去。
隔天一早塞拉醒來,床邊早就沒了溫度,埃里克每次都在仆人前一步,從她的臥室里面溜走。
醫生上門來看她的情況,欣慰的說:“燒退了。”
塞拉就在仆人的簇擁下換好一套輕便衣服,下樓去接受警員的調查。
沒想到的是從她房間溜出去的埃里克,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安娜希坐在另一側,看見她的眼神明顯帶有緊張。
“塞拉小姐,過來坐下,我們也只問問昨天的情況。”
警員招呼著她過去。
塞拉坐好,端起仆人倒的紅茶抿了抿唇,“要我如實說嗎?這恐怕有點困難.”
她垂下眸,“當時我和安娜希在一起劃船,有一個藏在水下的人,皮膚沒有一點顏色,眼睛血紅,突然就爬上來卷走了她。”
警員意味不明的說:“可我聽仆人說,落水后差點死掉的是你。”
塞拉有些沉默,目光游移在喬茜和安娜希的身上,“我當時救了安娜希將她拉上船,然而我反被她推了下去,我沒有說謊,句句屬實。”
利齊眼神一變,惡狠狠的看向安娜希,“是真的?你剛剛在房間里不是說你們兩個是一起掉下去的?仆人也是這么說的。”
周圍簇擁著的幾個仆人眼神明顯也慌了,她們看向喬茜,對方給了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左右所有人都被她買通了,還有誰能給塞拉作證。
仆人們在警察的二次盤問下,堅定不移的包庇了安娜希。
坐在那看塞拉快委屈哭了的埃里克,將口袋里的五枚金幣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還是良心上過不去,對不起喬茜夫人,我沒法給你做偽證。”
瞬間,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喬茜,她抓緊了手指,眼珠亂轉,“你在亂說什么呢。”
埃里克嘆了口氣,“我剛到門外的時候,喬茜夫人塞給我金幣,讓我將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吞進肚子里,安娜希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
他頓了頓,說:“是我撲入水中救起塞拉小姐的,也是我親眼看見她救起安娜希后反被她一把推進了湖里,沒有我,她早就淹死了。”
塞拉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配合的軟到在沙發里演戲,“我知道這個家容不下我,但也沒必要主人和仆人合起伙來坑害我吧。”
利齊握著拐杖,眉眼間一片陰霾,厲聲質問在場所有仆人,“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說出實話,不然全部讓警長帶走坐牢。”
有一個人出賣了群體,那么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每個幫助安娜希做假證的仆人都從兜里掏出了金幣,全部指正是喬茜夫人指示的,而事實情況就是,安娜希被救后反而還蓄意害死自己的姐姐。
警員在記錄本上記錄了全過程,涉嫌謀殺和與外面鎮上殺人犯有關為由,將安娜希和喬茜用繩子綁上了。
喬茜大驚,“老爺!我沒有!是他們污蔑啊老爺!”
安娜希也哭哭啼啼的指責埃里克為什么要背叛她,最后得到的一句話,令她驚慌失措。
我忍你在我面前演戲很久了。
這話連塞拉都聽到了,她有點震驚他竟然這么聰明,安娜希是帶有目的接近他幫助他的,她自己也是一樣。
那個系統
塞拉垂下眸,思緒萬千。
警員做完調查,最后綁走了伯爵府的情人母女,這在鎮子上引起軒然大波。
利齊的白頭發都多了好幾根,似乎才發現陪伴自己多年的情人和女兒,竟是如此的不堪丑惡。
他滿臉歉意的對塞拉說:“你回來這么多天,她們給你惹了不少麻煩。”
塞拉笑了笑,大方的揮手表示不在意,“我們才是一家人。”
她走過去給他按了按肩膀,“父親,這些都不要緊,關鍵是現在鎮上鬧得太難看,就算她們沒坐牢,您也不要再把人接回來住了,舉辦一場宴會,從一堆漂亮的女伯爵或貴女中挑選一個情投意合的結婚,穩住地位也獲得了財力,才是您該做的。”
她的建議很中肯,也全然不為自己,利齊還真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而后幾天,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喬茜母女和鎮上的殺人犯有關,只是推了塞拉落水,就被安全釋放回家了。
一路上兩人都被人指指點點,意圖謀害伯爵之女這事,早就被警員透露給了報社,搞的人盡皆知。
汽車將兩人帶到了一座偏僻的兩層小樓里。
喬茜起初還很疑惑,“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
司機說:“利齊老爺說今后你們就住在這,每個月都會有仆人帶來生活費。”
“什么!”喬茜扒拉住車門,難以置信道:“我們都打算要結婚了,我馬上是伯爵夫人了!你再跟我開什么玩笑!”
司機略帶鄙夷的回答:“沒人和你開玩笑,伯爵夫人也不是你。”
車子放下人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喬茜跌坐在地,怎么都沒想到利齊的情緒變化為什么會這么快。
塞拉最近忙著在莊園里開派對,來的全部都是單身年輕女性,完全讓利齊自由戀愛。
而這樣的成效顯著,他被這些簇擁在身邊的美女都快迷花了眼,哪里還能記得遠在外面的喬茜。
等喬茜拿到第一筆月錢,坐上車來到莊園門口時,仆人攔著她不讓進,她只能隔著圍欄,遠遠相望本該是她丈夫的男人,牽著個年輕貌美又一身華裙的女孩游船。
塞拉則躲在花園的滿地玫瑰里,悄悄跟著爬墻頭進來的埃里克約會。
由于他們部落的格雷妮懷孕了,離開的事還要推遲至少一個月。
塞拉的手里握著幾封信,靠在埃里克懷里拆開一封封的看,她早就知道安娜希會坐不住要報復埃里克的,提前在郵局和房子周圍都布置了人。
所有發出的信件最后都會到她的手上。
“她知道你也是狼人。”她把信舉起來,對埃里克說。
他拿過信封,冷笑一聲,“她應該慶幸我們不吃人。”
塞拉仰頭,手撓撓他的下巴,“我會恐嚇她的。”
埃里克親了親她柔軟的掌心,又聽她問,“不過,你一點都不怕我也是帶目的接近你的嗎?”
他笑了笑,濕熱的呼吸沾了她一手,磁性的嗓音性感低沉,“我就怕你什么目的也沒有,不肯來接近我。”
塞拉轉過身,手壓著他的腹部,唇角帶笑,“真的?”
“嗯。”埃里克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又覺得沾了果汁的唇瓣很甜,手指扣著她的后頸,深入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