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護衛們應了一聲,開始緩緩往后退,商隊之中眾人也是紛紛收刀入鞘,正預備打掃戰場,清點損失,又有那鄭茂大步過來,滿臉的疑惑,打算同牟彪說話,場面一時有些亂。
眾人護著朱厚照退開時,遇上有幾名榮成商隊的護衛正在搬挪劫匪的尸體,突然有人驚叫了一聲,
「這人還沒死!」
眾人立時下意識循聲望去,卻見得地上有具尸體似乎是動了一下,就是這眨眼之間,突然有人暴起,
身影飛起之間兩只袖箭自兩袖之中飛出,直奔朱厚照而去,那人乃是榮成商隊里的護衛,因是離得他們極近,眾人又去看那尸體,竟沒有反應過來,待得回過神時已經晚了,當下是驚得臉上變色,還是牟彪應變極佳,有人叫那一嗓子時,他卻并未往那處看,而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緊著太子殿下,聽得袖箭破空之聲時,他身子便動了……
只距離太近了,他便是先人一步,到得太子爺跟著,卻也只來得及伸手拉偏了朱厚照,一只袖箭擦身而去,一只袖箭稍稍慢了一步,向著朱厚照面門而來,眼看著便要擋不住了,正這時有人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卻是那從頭到尾都是默不作聲的英兒,朱厚照見狀大驚,
「小心!」
伸手要去拉,牟彪見狀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了,當下抬起一腳,一腳踹在了英兒后臀處,她下半身向前一滑,上半身竟向后一仰,被同時下蹲的牟彪接了一個正著,再摟著她就地一滾,那支袖箭便無聲無息的射入了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眾護衛們已經回過神來,將朱厚照護到了一旁,又與那幾名商隊的護衛戰到了一處,牟彪這頭摟著英兒滾到一旁的馬車后頭,二人停下身形,牟彪正正將她壓在身下,抬頭機警的四下觀望,下頭的英兒掙扎要起身,被牟彪一回頭喝道,
「別動!」
距離如此之近,二人的臉竟是撞到了一處,牟彪只覺得臉上一疼,摟著她的手就是緊,英兒滿鼻腔都是男兒漢雄壯的氣息,身子當時就是一軟,又軟了下去,牟彪此時正盯著朱厚照那頭,根本無暇管她,見太子爺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來,這才緩緩起身,吩咐道,
「你在這處躲著,不叫你就別出來!」
牟彪的神色凝重,身子一閃過去護住了朱厚照,
「我們走!」
眾人緩緩退到了皮甲人那處,兩下匯合之后,牟彪才放下心來,朱厚照倒是念著英兒,
「嘯林,英兒在何處,快快將她找回來!」
牟彪點頭,
「公子爺放心!」
說罷大步過去馬車邊,將蹲在后頭的英兒拉了起來,
「跟我走!」
英兒被他拉著手,卻是不去看路,只盯著他的臉看,牟彪此時那里顧得上她,警惕的四下觀望,不多時便將人帶去了朱厚照面前,
「英兒,你無事吧?」
朱厚照上頭一把拉住英兒的手,適才危急時刻,英兒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面前,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很是感動,顧不得眾人在場,將英兒一把攬進懷里,
「英兒,你又救了我一次!」
英兒低頭輕聲應道,
「這不算得甚么……奴婢……奴婢心悅公子爺……為您擋箭也是愿意的!」
「英兒!」
朱厚照緊緊抱了她,看著她的目光灼熱又深情,若不是礙著地方不對,這吻就落下來了!
「咳咳……」
牟彪在一旁看了,輕咳一聲提醒道,
「公子爺,此處還是不安全,請您再走遠些!」
當下分出人來護
著朱厚照到了安全之處躲藏,牟彪則反身去見了王綸,王綸乃是老江湖,見得這兩面山坡之上手持弓弩,面色冷峻的皮甲人,又見得自己手下的護衛居然會去襲擊那姓朱的小子,便知曉這事有蹊蹺,見得牟彪過來便拱了拱手問道,
「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兄弟武藝高強,又有眾多幫手,卻不知為何入了我們商隊,也不知你們這……到底是意欲何為?」
牟彪沖他拱手回禮,
「王領隊不必緊張,我兄弟等人只是想與貴商隊同去大同,一路求個平安……」
頓了頓掃視一圈兒道,
「只無奈……這事兒不是想避便能避過的……如今這樣局面也實屬無奈之舉!」
王綸目光掃過眾人,
「那……你如今是要如何處置我等?」
那幫子皮甲人一看手中兵器便知是樣樣精良,人又個個身手不凡,訓練有素,若不是江湖上某個大門大派的子弟,那就必是官府中人了,他們行走江湖,愿意同江湖上人打交道,卻是不愿意摻和官府的事兒,自己這邊商隊之中混入了女干細,要刺殺對方保護之人,若是來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氣兒全數抓走,他們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幸得眼前的年輕人倒也不是那仗著官府勢力,武斷跋扈之人,沖他拱了拱手道,
「王領隊不必害怕,我們只是想尋出黑衣人的同伙,需得時間一一甄別商隊中人……」
頓了頓道,
「此事對王領隊也有利,想來王領隊也不想自己的手下中混入別有用心之人吧?」
王綸點了點頭應道,
「那是自然,你們……預備如何甄別?」
牟彪想了想道,
「還請諸位就地而坐,靜等我們來收拾場面!」
眾人都是久走江湖的,如今形勢比人強,當下也不二話,立時干脆利索的盤腿坐下了,只那潘十一一抹了臉上的血對牟彪嚷道,
「那誰……我們這處有人受傷,可能容我去取些傷藥?」
說罷他手一指,牟彪順著他的手看去,卻是自己那「女東家」鄭洪捂著手臂,手指間鮮血流出,應是受了傷,牟彪點頭回頭一招手,有人拿著藥過來了,潘十一見狀忙從地上跳起來,
「我來!我來!」
拿過藥就奔去了鄭洪身邊,沖著她咧嘴一笑,
「鄭東家,我來給你上藥……」
鄭洪就那么定定的盯著他,卻是放不開手,潘十一也不管,伸手一把攬過人的腰,將人往面前拉近了一些,又把她的手從傷口上拿了下來,小心的掀開手臂上被割破的布料看了看,
「哎呀……你這個怕是要把袖子卷起來……」
說罷又動手去卷她的袖子,鄭洪流了不少血,腦袋有些發暈,她雖有功夫,可也犯不著因著這個跟潘十一動手,更何況適才她留意過潘十一,此人力大無窮,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真要動起手來,她未必能打得過,于是便拿眼死瞪著自家親哥,卻不料鄭茂根本沒空管自家妹子,同王綸一般,拿眼盯著那幫子皮甲人瞧。
這瞪眼的功夫,她的袖子已經被潘十一卷起來了,
「嘖嘖嘖……你瞧瞧,妹子你咋這么不小心呢,這手上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鄭洪聽潘十一這話好似有些嫌棄,沒來由的心里不痛快,一瞪眼,
「要你管!」
潘十一的面皮倒是夠厚,笑呵呵道,
「我……我這不是瞧著心疼么!」
說罷小心給她擦去了傷口上的血,又給她上藥,見她疼得直皺眉頭,忙把嘴湊過去,
「你干甚么!」
鄭洪忙側過身子,潘十一道,
「我給你吹吹……吹吹便不疼了!」
二人在這處膩歪,若是放在平日里早引起眾人一起打趣起哄了,可今日里這滿場里除了他們二人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其余人等都盯著牟彪與那幫皮甲人如何審問俘虜。
錦衣衛審人自有一番手段,先問的是那些黑衣人,黑衣人顯是人暗中培養的死士,人人牙中都含了一個毒囊,若是被俘便可立時咬破毒囊自盡,這種手段錦衣衛自然熟知,因而早在拿住黑衣人時便已經卸了他們的下巴,又將四肢關節弄得脫了臼,讓他們死不了,跑不了,只能躺在那么等著審問。
因是趕著時間,又是在外頭,不比在北鎮撫司,因而能用來審問的工具不多,若只是將人吊起來毆打,刺扎之類的普通手段對付這些死士也無甚大用,幸得牟彪出來時帶了一段搜魂針,此時拿出來倒是正合適。
這搜魂針乃是牟彪出來時問許二要的,許二早年在江湖上走動時,去了湘西遇上過一位村落的巫師,這一套搜魂針便是從他那處學來的,這種搜魂針乃是傳自上古巫師,據說真正的大巫師可以用這一套共二十四針將人的魂魄從身體里生生剝離出來,不過此術早已失傳,如今的搜魂針只是徒有虛名,至多就是讓人疼到魂飛天外罷了,不過用來對付這些受過特殊訓練的死士已是完全夠用了!
牟彪學這一套手法也沒有多久,用起來有些生疏,又趕著時間,于是根本不管會不會把人弄死,卻是提了一個黑衣人過來,一根手掌長的銀針,便從那人頭頂的百會穴插了下去,
「啊……」
那黑衣人沒有被堵嘴,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坳,一針下去,黑衣人的鼻腔里就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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