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待再看第三遍時,才留意到信尾說起的事兒,不由眉頭緊皺,
“四蓮遇上尤九了,她同四蓮說了甚么?”
值當四蓮在夫妻二人的通信上,特意提了她,還說甚么“提起前事”,他同尤九有甚么前事可提?
牟彪再看了看,竟是從那字里行間中,隱隱讀出了些許寒意來,
“難道說是尤九在四蓮面前胡說八道,壞了我的清白?”
以至的四蓮生惱了?
想到這處不由心頭火起,
“尤九那女人,我是招她惹她了,她要如此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又想到自己同四蓮新婚不久便出了京,二人又沒有圓房,頓覺夫妻感情十分的淡薄,不由擔心四蓮會不會被那女人的幾句話挑撥,同自己生了罅隙,立時心頭火起,只自己遠在天邊,也沒法子立時在四蓮面前賭咒發誓又或是當著四蓮的面,給尤九那女人一記耳光以證清白,想到這些越發火大!
牟彪放下書信,背著手在屋子里似那拉磨的犟驢似的在屋子里轉了好些圈兒,覺著這口氣算是順出來,這才出來叫了店小二,
“給我尋筆墨紙硯來!”
小二應命去了,不多時取了四寶過來,牟彪自己關在房中將親爹和姨娘的信回了,又才思慮良久鄭重的給四蓮寫了回信,卻是先不提那尤九小姐,
“我若是著急忙慌的解釋,豈不是顯得我心虛,原本沒有的事兒,倒是渲染出了三分來……”
于是決定還是按著前一封的口氣,寫了自己在外頭的見聞,這一回卻是不提在外頭如何如何好了,將他們在山道處的一場激戰,寫了個淋漓盡致,說到兇險處,便提甚么自己在電光火石之間,心里想起的是遠在家中的妻子,便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這條性命,定要全須全尾的回去見你云云。
寫罷了這些,這才狀似輕描淡寫的說起那尤九小姐,將自己與她的幾次照面略略提了提,又再說道,
“此女蠻橫霸道,為夫極為不喜,四蓮與她見面,看在大嫂的份上不過與她全個面子情,不可深交……”
想了想又覺著寫的不好,將最后一頁揉了,又重新取了一張紙寫道,
“此女蠻橫霸道,滿口胡言,為夫極為厭惡,妻與她見面,乃是看在親戚份上,敷衍一番便可,不可與此女深交,小心受她欺壓……”
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吹干了墨跡,將信裝好,又叫了人把信送出去,這才覺著心里好受了些!
于是出來在客棧的后院里負手踱步,想起尤九那女人,心下猶自不解,仍是很火大,又后悔信上沒有狠狠罵她一通,轉念又想罵得狠了,四蓮不會覺著我是欲蓋彌彰吧?
正自胡亂思量,心緒不佳,面相兇惡間,卻見得客棧后院的門打開,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二人都是粗布衣裳,做下人打扮,女子里的提了個竹籃,男子手中提了一條魚,二人有說有笑,乍一看倒真如那相攜出門買菜的小情侶一般,牟彪見著來人,雙眼一瞇,眉頭便緊皺了起來。
“小朱,你去哪兒了?”
小朱一見他面現怒氣,立時訕笑一聲,
“今兒英兒說是要借用客棧的灶間,自己做飯吃,我們便出去買菜了……”
牟彪眉頭仍是未曾松開,目光掃過那英兒,英兒咬唇立在那處,神色有些倔強的看著他,眉頭挑了一挑,
“怎得……我們不能出去買菜么?”
牟彪正自惱怒著呢,聞言臉色便沉了下來,卻是不屑同一個女子計較,轉頭對小朱道,
“即是要做飯,便快去灶間吧!”
小朱點頭,忙帶著英兒離開,牟彪轉頭便召了人來問,
“太子出去可有人跟著?”
“有人跟著的……”
“二人去了何處?”
“出了客棧在街面上隨意走了一會子,就去了集市……”
牟彪點了點頭,吩咐道,
“那女人有何異樣沒有,可有尋機聯系何人?”
下頭人回道,
“并沒有聯系何人,也沒瞧出有何異樣來!”
牟彪聽了眉頭越發緊了,
“吩咐兄弟們小心些!”
“是!”
你當他為何讓人盯緊那英兒,卻是出在前頭他們俘虜的那幾個劫匪身上……
那些人跟著他們到了延慶,全數都關在客棧的柴房里,原本延慶朱厚照是想將人交給官府的,是牟彪心里對那幫子劫匪總是覺著有些蹊蹺,想從這些劫匪口中掏出些東西來,又覺著地方官府無能,從半是沒法子問出自己想要的,便將人留了下來。
于是半夜,牟彪領了幾個人,將柴房中的幾人全數提了出來,卻是趁著天黑帶著人越了延慶的城防,去了城外的小樹林,這廂將那四名劫匪吊在小樹林之中,以錦衣衛的手段有甚么問不出來的,不過三個時辰,那四個已經軟成了一癱爛泥的劫匪,便被埋在了樹林之中。
牟彪領著人出來,一面回延慶城,一面在心中回想那四人的供詞,這幫子人來的歷復雜,甚么人都有,不過這為首的魁梧大漢,倒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的人物,外頭人稱開山猿,說的就是他手長腳長,力氣極大。
這位開山猿不但武藝有師門傳承,本事高強,人也極是聰明,自從落草為寇之后,卻也知曉劫匪不易,搶劫也是門技術活,不能光靠著蠻力,仗著人多取勝。
于是在手下的一眾兄弟里挑出了幾個聰明機靈的,將他們稍加培養后便派出去做了臥底奸細。
這些人平日里便潛伏在延慶、永寧兩城之中,專門打聽那過往的商隊,有從延慶往永寧去的,探出是肥羊的,便想法子混進去,有扮做伙計的,有扮做車夫的,也有裝成被雇傭的江湖人士的,總歸不管想甚么法子混進商隊之中,摸清了底細,再用事先商量好的法子送出消息來。
然后開山猿就事先布局,提前埋伏,以保劫道時十拿九穩,如此這般,他們果然是十回搶劫有八九回成功,獲得財物不少,慕名而來的兄弟越來越多,這山頭便越發壯大了!
牟彪又問那四人可知有多少奸細在外頭,那四人都道,
“這些人都是大哥親自挑選,我們這些人只是下頭跑腿助威,連個交椅都混不上的,并不知曉都有哪些人是外派的奸細……”
只其中一人回憶道,
“小的隱約聽誰說過,奸細里還有女子,專潛伏在過往的女支班里頭,通風報信,好搶劫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子!”
牟彪聽了這個是眉頭連挑,想再細問,卻是怎得也問不出來了,想來那四人也是沒有說謊,似他們這樣的小嘍羅,那開山猿如何能將機密告訴他們!
“可惜那開山猿生死不知,要不然把人拿著,便可出來指認了!”
那領頭的劫匪滾下山去之后,他們也曾去尋了尋,只見著灌木叢中的鮮血幾處,卻是沒見著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牟彪想起了那英兒姑娘,心頭隱隱生疑,
“不過若她是奸細,為何混戰起時,沒有自己逃跑,卻還將太子和劉瑾都帶上了?”
他一時想不明白,只心里對那女人越發的懷疑起來,當下吩咐道,
“你們分兩人出來,小心盯著那女人,她但有異動立時格殺勿論!”
他是瞧出太子對那女子有些不同了,若是讓這女人登堂入室,伺候了床榻,太子被她刺殺于床榻之上,那……這一干人等,可就是滿門殺頭的大罪!
這就容不得牟彪不小心了!
小爺我還沒有跟四蓮圓房生兒子呢!
牟彪對那英兒起疑,倒是越發盯得緊了,倒是朱厚照路途辛苦,有個女子陪在身邊,卻是頓覺心情大好,且這位英兒姑娘因著不知他真實的身份,只將他當成出游的公子哥兒,語言不失恭敬,卻又因著性子堅強傲氣,時常也會頂上他兩句,但分寸拿捏得極好,讓朱厚照非但不會生氣,反倒視為難得的真性情,又英兒姑娘生于民間,對民間的一應風俗極是了解,說起來頭頭是道,生動有趣,不過兩日已是與朱厚照和劉瑾相處融洽,與眾伙計們也能有說有笑,只每每見著牟彪卻是有些害怕,不敢上前說話,只是遠遠的避開。
連朱厚照見了都勸道,
“阿彪,英兒姑娘也是個苦命人,她是個女子,你不必懷疑她,她若是有心害我,早在山道上時便已經動手了!”
牟彪倒是承認朱厚照此話有理,可心里終始盤旋著那些劫匪的供詞,
“奸細當中有女子,喜混在妓班子里尋機劫財!”
前頭那女支班子不就是被人劫過一次么?
牟彪一顆終是放不下心來,又因著英兒如今與朱厚照親近,以后說不得還會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他便那么不遠不近的處著,冷眼旁觀。
就在他們收拾妥當離開延慶往那保安而去時,四蓮這頭卻是遇上了事兒……
卻說是炎熱的夏日過得極快,眼看著暑氣一天天變淡,城外的莊上太陽落山之后,夜風已經帶著絲絲涼意,人也是好睡覺的時候了,牟家幾位在外頭歷練的少爺們陸續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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