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劃過一絲深思,臉色又露出了與在酒館如出一轍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
謝行蘊銷毀了信,掃了一眼小游隼。
后者十分配合地揮動翅膀,穩穩地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幾日后,鎮北侯府。
靜安長公主一襲奢貴宮裙,從正門邁進,身旁跟著兩個低著頭的婢女,兩人手上都端著幾幅畫像。
巡邏的一眾侍衛遇見了,皆恭聲道:“長公主殿下萬安。”
“蘊兒呢?”
“公子在扶風水榭。”
靜安長公主本欲走,卻生生頓住腳步,“近些日子蘊兒可有外出?”
“三日前公子曾經外出過,這幾日是否外出屬下也不清楚。”為首的侍衛回道。
靜安長公主皺眉,未置一詞,徑直往扶風水榭走了。
水榭中,謝行蘊背靠亭柱,冰玉般的手將魚食碾碎了,一挑一落,那魚料便落入了魚尾如同烈焰一般漂亮的焰尾魚肚中。
湖中大概有十幾條,均只有巴掌大,此刻都湊到了男人面前。
蕭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長公主殿下。”
接著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靜安長公主無奈的聲音,“蘊兒,那日我讓你選個你喜歡的貴女,怎么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難不成是忘記了?”
謝行蘊冷淡道:“沒有孩兒喜歡的。”
靜安長公主不贊同地看著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當娶賢,喜歡不喜歡倒是次要,先成家才是重要的。”
謝行蘊沒有說話。
靜安長公主繼續道:“你要是見過真人,或許就會改變主意了,畫像上畫的再好,也敵不過真真正正見上一面,這幾個都是我仔細把了關的,身家背景都十分不錯,言談舉止也有大家風范,你不是喜歡白家那姑娘的類型么?”
這也是她設宴的目的,畫的好只需要請個好些的畫師,做媒的人便可吹得天花亂墜,可只有見過面方知道有幾分真假。
謝行蘊挑眉。
見他有了些反應,靜安長公主便笑著說道:“白羨魚雖生得好,可這幾個也是清秀佳人,你就沒有中意的?”
她說著便揮了揮手,兩名侍女將手中的畫卷展開。
蕭正站在旁邊,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這看第一眼就感覺有些眼熟。
仔細瞧了瞧,這靜安長公主選的兩人眉眼之間居然和白羨魚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是作畫之人刻意為之還是本就如此。
他瞥了眼謝行蘊的表情,將頭低下。
靜安長公主指著其中一副畫,里面的女子花容月貌,笑不露齒,十分端正靦腆的模樣,笑著說:“這是御史大夫盧竇之的嫡長女,名為盧溪,她小時候還曾說過要嫁給你呢。”
謝行蘊看著卻興致缺缺,“母親不必著急,孩兒年紀尚輕,尚無意婚娶。”
這哪里是無意婚娶?
靜安長公主心中腹誹,前些天不知道是誰讓她去鎮國將軍府提親。
可他都被白羨魚那樣打臉了,她要是還舔著臉上門,簡直就是丟了大夔皇室的顏面。
雖說市井中似乎又流傳著另一道說法……
靜安長公主沉思片刻,問了一個略顯奇怪的問題,“白羨魚可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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