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眉峰稍緊。
靜安長公主道:“就這幾日,京都一些茶肆酒樓傳出來的閑話,說是有人曾看見你和白羨魚一同游街,還舉止親密,你和我實話實話,她可是后悔拒絕你了?”
這話一出,水榭頓時沉寂下來。
冬日的風拂過湖面,吹得人頭腦都清醒了些。
他道:“并未。”
靜安長公主霎時被一口氣堵住了心口,“那你是否曾和她一同游街?”
“是。”
“蘊兒啊,你……你!”靜安長公主連嘆兩口氣,“她既不喜你,為何又要答應與你一同出游,你莫非還想著讓她做你的候府娘子?”
謝行蘊凝視著在水中的魚,表情平靜:“是我逼的她。”
靜安長公主睜大眼睛,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你逼的她?”
她竟還不知,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白羨魚到底有什么好?
謝行蘊頷首,將手中魚料收起,“孩兒還有事,您請便。”
“蘊兒!”
蕭正也連忙向靜安長公主告別,“長公主殿下,屬下先告退了。”
跟上謝行蘊,蕭正松了口氣一般,“公子,你都不知道剛才長公主殿下的臉色有多難看……”
這位靜安長公主雖然對外人疾言厲色,可對唯一的長子卻是舍不得說一句重話,更別提黑臉了。
謝行蘊道:“上次你一共盤問了多少人?”
近日來的任務就那么一件,蕭正很快回:“布莊兩位伙計,還有一位后廚,將軍府只詢問了一個丫鬟和兩個侍衛。”
“你怎么問的,他們怎么回的?”
“這個屬下很謹慎,不同的人我問的方式也不同,但大概意思都是問白五小姐的手藝是什么時候和秦娘子學的。”蕭正回憶了一下,然后說:“他們都說是一年前。”
謝行蘊的表情依舊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
蕭正還有些不明白,“公子,你是在懷疑他們說謊嗎?”
謝行蘊似笑非笑,“……這不是很明顯么?”
“哪里明顯了?”
少年身姿挺拔,瞳孔深黯黑沉,“若是一兩個人便也罷了,這么多人將這時間記得如此清楚,除了被事先提點過,難道還有另一種可能嗎?”
蕭正頓時醍醐灌頂!
是啊,沒有漏洞的回答才是真正的漏洞。
要是有人問公子是什么時候換的劍鞘,除了他能給出一個準確回答,縱然是同一個府上的,也斷然給不出一個具體時間吧。
人的記憶是有偏差的,有人記性好,有人記性差,有些人連正確的日子都能記錯,可就是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婦人還是青年,都給出了一個統一的時間——一年前。
“可是白五小姐為什么要瞞著公子你這個啊?”蕭正想明白之后,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他理解不了,“跟著人學繡工為何要編造一個時間呢?”
謝行蘊微斂著眼,透著幾分冷。
為什么……要騙他。
白羨魚,他上一世三書六禮迎娶過門,拜了天地的妻子。
和他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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