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欲言又止,“……你剛才就是說這個?”
白羨魚現在很舒服,說話也嬌嬌軟軟的,“不然呢?”
“……沒。”
他垂睫,凝視著她放在他喉結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抓緊了。”
月亮逐漸升起。
白羨魚眼皮磕著磕著,居然有強烈的困意襲來,可能是身邊人的溫度她太熟悉,她居然睡著了。
手失了力氣,輕輕滑下。
在半空中被男人抓住了。
他抓起她柔若無骨的雙手輕呵了幾口熱氣。
濃郁夜色中。
謝行蘊每隔一段路便停下來,暖一會兒她的手,一路下來,白羨魚的氣色都很好,紅潤的唇微張,看起來睡得很香。
沾到枕頭的時候,白羨魚的意識才有了些許回籠。
她眼神迷離,總感覺眼前的場景像是在做夢。
在夢里,謝行蘊又騎馬去校場了。
她也很想去,可是他就是不帶她一起去。
在外面一整天,現在才回來,他是不是膩了她了?
“……夫君。”
她的聲音細若蚊喃,更像是在夢囈,聽不太清楚。
謝行蘊瞳孔微縮,“你說什么?”
白羨魚在夢里蹙眉,“我是不是……”
他俯身,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卻聽眼前傾城絕色的女孩委屈地說了句:
“……是不是丑了?”
謝行蘊:“……”
接著,她翻身,一胳膊甩在男人胸膛上,謝行蘊倒是不覺得痛,可白羨魚疼地蜷起了身體,眼睛沒有睜開,接下來這句話倒是說的清晰了些:“……混蛋,謝行蘊。”
謝行蘊:“……”
這是做夢的時候,還記著他今日帶她出去傷了臉的事情?
“……不過是些輕傷,也值得你做夢都記掛著?”
床邊微陷,他握住白羨魚的手臂,用內力給她紓解了些痛意,接著給她掖好被子。
白羨魚一旦睡著,便是雷打不動,貌美驚人的臉蛋滑若凝脂。
這樣的一張臉,怎么會和丑有半點關系。
他從袖中拿出玉瓶,給她仔細又上了一次藥。
旋即謝行蘊起身,將藥包放在了顯眼的位置,以便她醒來就能看到。
謝行蘊出了院子,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只威風凜凜的游隼,碩勁的翅膀展開,在他面前站好。
小游隼邀功似地銜著一管竹筒,揚起脖子翅膀扇了扇。
他劍眉微蹙,竟有些踟躇。
小游隼看著主人拿走了竹筒,興高采烈地圍著他繞圈。
那一節竹筒很細,堪堪容得下一封信。
謝行蘊展開,蕭正的字跡在月色下浮現。
“啟稟公子,屬下派人探查了錦繡布莊上下,所有人的回答都與白五小姐所說一樣,將軍府的家仆亦然,所以白五小姐確實是在一年前與秦娘子學的女紅。”
男人面色平靜地看完,最后卻還有一小行字。
“但是屬下打探的時候無意間聽說了一件事……定遠侯府的林小侯爺說是今日一早派了身邊的貼身侍衛給白五小姐送了禮。”
謝行蘊看到這里,劍眉皺起。
聯想到昨日她說的愿意嫁給林行簡,這送的禮……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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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木頭,但是還是會本能地疼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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