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54章 報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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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報復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08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葉陽嵐:

如果顧瞻回不來?

這對秦頌來說確實算個好消息!

可前提是——

他不會親自跑去斷顧瞻的生路,甚至都絕不會參與謀劃。

因為——

他太了解祁歡了。

他越是想要她,就越是絕不可以做出任何觸碰她底線之事!

“怎的?寧王殿下有本事將他永遠留在南邊?”秦頌咂咂嘴,倒是表現出了幾分興致。

他手里把玩著馬鞭,倒是不急著走了。

“本王又不想與他搶女人。”云崢以為他是沒能領會自己意思,但見他有被自己說動的跡象,便繼續游說,“只是好心提點侯爺一句,有些機會,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

“呵……”秦頌聽他這話,終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這笑得十分放肆且明目張膽。

云崢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秦頌仍是看笑話一樣看著他,緩緩道:“我去殺了顧瞻,然后順便留下這個把柄在你手上,方便你以后時時刻刻拿捏威脅我……”

這個點評,太過直白,且一針見血。

犀利到云崢壓根沒想過他能瞬間領悟至此,并且還當面就挑明了說出來。

天地良心——

云崢慫恿他去殺顧瞻是真,可迄今為止他這個所謂主謀也尚未想過將來可以持續拿這事兒做把柄,把他綁在自己這條船上,他現階段想到的只是借刀殺人,如果秦頌真能為了爭風吃醋去殺了顧瞻,就等于砍掉了太子最有力的一條臂膀!

云崢臉上一個掛不住,臉色微變。

秦頌卻用看傻子一樣冷靜的眼神看著他,繼續冷諷笑道:“寧王殿下是覺得本侯人頭豬腦還是怎的?好心?您是真好心,怕是本侯無福消受。”

即使面前的云崢是皇子,身份上高他一等……

可但凡是有點血性和脾氣的人,也不可能忍得了這種拙劣的把人當傻子耍一樣的當面算計。

是以,秦頌在態度上已經完全不留情面。

他神情語氣都直接冷厲桀驁起來。

云崢本是打算先佯裝“偶遇”了祁歡一下,叫秦頌當面看看祁歡和顧家姐弟之間已經儼然一家人的親昵,借此激起男人的勝負心和占有欲。

這樣,在秦頌心態失衡的當口——

他便有機可乘!

結果沒想到,遇到個人間清醒,油鹽不進的!

他一時語塞,臉色便控制不住,陰沉的極是難看起來,卻還不得不強撐著最后的面子,冷哼道:“武成侯非要以惡意揣度本王心思,本王也無話可說。”

他冷冷往旁邊別過頭去,以維持最后的體面。

卻不想,一開始就不怎么想和他糾纏的秦頌此時卻反而不著急走了。

他長身而立,繼續與云崢正面相對,竟又主動開口:“禮尚往來,那本侯也‘好心’提點寧王殿下一句可好?”

云崢為了不輸氣勢,就只拿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秦頌對這樣的冷遇并不在意,只是涼涼開口:“您府里那位側妃娘娘是慣常的心術不正還喜歡自作聰明,寧王殿下若想長壽一些,就少聽一些她的鬼話和所謂計謀吧,否則遲早有一日要意不當初!”

云崢聞言,呼吸瞬間一滯。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頌這一開口居然就一語中的,直中要害,聯想到了葉尋意身上。

而他這番話——

又仿佛……似曾相識!

是了,就在前不久,祁家那個瘋丫頭也曾著這般當面點評過葉尋意。

想起在祁歡手里栽的跟頭,云崢緊跟著又是目色一寒。

秦頌敏銳的捕捉到他情緒上的這點變化,卻也就是趁著他失神的空當……

秦頌居然又主動上前半步,走近他一些。

兩人剛才談崩了,此時就該不歡而散!

云崢心里警覺,身體的反應先于思維,本能的后撤一步。

秦頌看在眼里,也不以為意。

他就只是稍稍壓低了些聲音,突然問了句:“月初時,驃騎將軍高長捷在南境軍中遇刺身亡,這則消息……寧王殿下應該還不知道吧?”

云崢臉色瞬間慘變,再顧不得臉面脾氣的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脫口道:“什么?你說什么?”

這則消息,對他而言,無異于平地起驚雷。

他一時失態,就猛地一把拽住了秦頌的領口。

近距離的逼視,似乎想要從對方眼中看到對方是信口開河的痕跡來。

他們離著宮門雖然有段距離,又站在路邊,但不遠處一直陸陸續續有官員進宮。

本來他倆,一個皇子一個重臣站在一起私相授受,這就有夠惹人注意的了……

云崢貿然動起手來,立刻便有人裝淡定都裝不下去,開始公然扭頭朝這邊張望。

秦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不想讓任何人誤會他和云崢之間有私。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就直接拿開云崢的手,毫不手軟的將對方推了個踉蹌。

然后,自己若無其事的低頭彈了彈衣領,冷聲道:“殿下與我雖然份屬君臣,可本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還請殿下放尊重些。”

云崢卻已然顧不上被他推了一把的狼狽,整個人六神無主,眼神毫無落點的四下亂飄。

“你……”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勉強重新穩住心神。

他再次看向面前的秦頌,目色森然,咬牙切齒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是故意拿這話在詐我嗎?”

大覲朝中的主要兵力,除了護衛京都的京郊大營,以及駐扎在百里外、以備不時之需的凌城軍之外,其他的大股兵力都是壓在各處邊境的。

而凌城軍和京郊大營,是歸皇帝本人牢牢掌控的。

地方上雖然遍布著小股的地方軍,但卻有嚴格的規模限制,平時的用途只在維護地方治安,是絕不允許它們壯大起來的。

又兼之這些兵力實在太過分散,雖然如果全部收攏起來,規模和力量也都相當可觀……

可是遍布各地,又歸屬于不同屬官和派系管轄的一盤散沙,就算有人想要收歸己用,也用不起來。

這也就導致各邊境駐軍,成了有意角逐皇位的皇子們正想拉攏的勢力。

這部分邊境的軍中力量,雖然也不能輕易調離駐地,可軍方態度——

有這個態度和沒有之間,也是有天壤之別的!

本來云崢也沒著急貿然往軍方伸手,看是云珩出事倒臺之后,這位寧王殿下被他那側妃慫恿幾句就飄了,這才倉促開始擴充勢力,并且鋌而走險對高家下了手。

秦頌拋出來的這個消息,如若屬實,那么對云崢而言就是當頭棒喝。

他整個人,一時也說不上是后怕還是興奮。

秦頌不動聲色,看著他眼底飛快變化的神色,只是勾著春冷笑:“陛下不將這個消息予以公開,自然就有它暫時不能公開的理由。這種事,我用得著編排出來誆你嗎?”

云崢眸光微動。

他也意識到秦頌沒必要撒謊。

如果不是真的確有其事,他現在編排了,只要稍加查證,謊言很快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些天,他本來一直為了在高云渺的事情上功虧一簣而懊惱,現在如果高長捷真的遇刺身亡了——

那他就有有機可乘了,得趕緊找他舅舅和母妃商量,看他自己派系這邊有沒有人能夠頂上,搶到南境主帥之職。

這邊他思緒瞬間飄遠,已經飛快的盤算起來。

秦頌看在眼里,卻是不依不饒的又一盆冷水潑下來:“寧王殿下就不再繼續問問確切的消息?就譬如——驃騎將軍是何時出事的?”

云崢的思緒被打斷,表情已經變得煩躁和不耐煩。

他只能再次收攝心神又看向了面前秦頌。

秦頌笑得很有深意,一字一句的提醒:“時間趕得很是湊巧,比月初的綺園縱火案還要早上兩日高將軍就已身亡。”

云崢聞言,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停止流動,臉上表情一僵。

秦頌道:“如果只是天意,那便罷了,可如若是有人早就預知了南境將起變動,卻故意戲耍,給寧王殿下出了個聯姻高氏的謀劃……那么,這人可就當真是其心可誅了!”

秦頌閑聊般冷淡的說完,就不再理會臉上陰云密布的云崢,繞開他,大步流星的先進宮門去了。

云崢在原地沾了許久,一直到他的近衛看著記事將至,上前提醒,他這才匆匆忙忙轉身進了宮門。

祭典的相關事宜,事無巨細,都是由欽天監和禮部、太常寺一起協調準備好的。

皇帝帶著朝臣們按部就班的走流程,一切順利,并無偏差。

祭典散后,遣散百官,皇帝就帶著在京的兩個兒子回后宮。

顧皇后那邊迎秋的儀典也操辦完畢,順便安排了家宴,她帶著后宮嬪妃,以及皇帝皇子們一起用的午宴。

這樣祭祀的場合,昭陽公主也很懂事的未曾缺席,也回了宮來。

于是當天的皇室家宴上——

就只祁歡和楊盼兒兩個外人。

皇帝過來了,顧皇后就不能帶著祁歡在身邊,就擺擺手道:“你去與澄兒一起坐吧,你們年紀相仿,可以多聊聊,說說女兒家的私房話。”

“是。”祁歡順從的答應。

心里卻忍不住吐槽——

您自己閨女是個什么秉性脾氣您還裝不知道啊?就那姑奶奶,拽上天了,我跟她可沒私房話說!

話是這么說,她面上還要裝作與有榮焉的表情坐過去。

云澄也算給面子,聽了顧皇后之言,就主動往旁邊讓了讓,騰出地方,等宮人給祁歡在她桌上安排了個位置。

祁歡規矩坐在席上,避無可避,還是和云崢打了照面。

本以為怎么都要收到幾個白眼和冷眼的,卻不想那位寧王殿下卻居然是心事重重的一副模樣,全程就只顧埋頭吃飯,連眼神都沒分一個給她。

并且——

葉尋意今天也沒進宮。

是有反常,祁歡心里就愈加警惕,時不時拿眼角的余光去瞄上云崢一眼。

云澄忍了她幾次,終于開口:“這是在宮里,他就算記恨,也不敢把你怎么樣的,你安心用飯吧。”

祁歡微微怔愣,然后就感激的笑了笑,低聲道:“我倒不是怕他在宮里就給我穿小鞋,是覺得他今日這狀態有些反常……”

云澄循著她的視線,也忍不住多看了云崢兩眼,這才意識到云崢的狀態確實不對。

不過她這人向來豁達,一時想不通就不想了:“父皇仍未解除對他的禁足,出了宮他就得回王府,應該也沒機會使壞。”

云澄喝的是烈酒,祁歡雖然嘴饞,可是有自知之明,和她喝的不是一壺。

然后就看她們兩個未嫁的姑娘家,并肩而坐,一人手邊一個酒壺,作伴暢飲。

皇帝以往就嫌棄自己這女兒養得沒太有規矩,從主位上偷摸看了這邊好幾眼,發現別人家姑娘原來也有這樣的……

許是找到了對照組,居然硬生生的將兩個酗酒的姑娘給看順眼了。

前朝這邊,秦頌是參加完祭祀就隨大流出了宮。

次日便是十五鬼節,西市的廟會持續半個月,今日已是最后一天。

為了保證有始有終,出宮之后他仍是盡職盡責的直接往那邊趕。

簡星海跟著他,想起早上他和云崢對峙的風波便心有余悸,回頭張望了皇宮方向兩眼,問:“寧王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嗎?侯爺這次可算是將他徹底給得罪了。”

秦頌表情哥冰冷,明顯也是余怒未消,沒好氣道:“得罪了又如何?本侯原也沒打算與之為伍。”

“高將軍的事目前在朝中還算機密,您私下告知于他……”簡星海憂心。

“我說了如何?難道他還會蠢到當面去找陛下確認不成?”秦頌不耐煩打斷他的話,隨后話鋒一轉,目光也變得冷厲起來,“我將此時告知于他,自然有我的用意。給他和那個葉氏都找點事做,省得他們閑下來就四處惹是生非的算計人。何況……當初那個毒婦重傷穎姐兒的仇,她也該還了。”

本來他是沒騰出手來,并且也不屑于處心積慮去算計葉尋意那一介婦人。

他懶得去和一個女人計較,是不想自貶身價,可既然對方拿他的不屑當無能……

那索性就算算賬,叫她嘗一嘗自己釀下的苦酒吧。

宮里這邊,眾人也是午宴之后就散了。

其他人都是住在宮里的,需要出宮的就只祁歡,云崢和云澄三人。

祁歡本來還有點發怵,想著要不要找個理由在顧皇后這磨蹭一會兒,省得要和云崢走一路。

結果云崢明顯有心事,散席之后就跟帝后請辭,行色匆匆的單獨便走了,甚至都沒有借著這好不容易一趟出府的機會去盛賢妃宮里說說話。

祁歡看著他的背影,就越是覺得這背后有事兒,卻又一時想不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而云崢出宮之后也片刻沒耽誤的直接回了府。

因為皇帝封了寧王府,為了謹慎起見,最近葉尋意已經暫時斷了和大成方面的消息往來。

但她不急!

高長捷身死的消息,她已經得到了,那件事就已經告一段落,她正好閉門不出,躲一躲風頭。

所以,這段時間她也算悠閑自在。

云崢沒有正妃,今日宮里的慶典她本來也是有機會出席的,但是最近她并沒有興致出去與人正面交鋒,再加上云崢也怕她的肚子露餡,也不想她出去見人,兩人在這件事上便算是一拍即合了。

葉尋意午睡剛起,正懨懨的被婢女扶著起身要去洗漱,門口就砰的一聲——

云崢直接踹門闖了進來。

這動靜,嚇了婢女一跳,她也徹底驚醒了。

那婢女連忙屈膝請安:“見過王爺……”

話沒說完,云崢已經卷著一陣風沖到眼前,怒斥道:“你出去。”

“是!”這婢女雖是被葉尋意收服了,但是并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就毫不遲疑的埋頭走了出去。

葉尋意也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滿臉怒容的云崢攥住手腕一把扯到跟前。

他逼視這女人的面孔,咬牙切齒的質問:“高長捷在南境遇刺身亡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葉尋意自是知道的。

但她也不覺得消息這時候傳進京城有什么問題。

所以,她立刻蹙起眉頭,不悅道:“我與殿下您一起在這王府里管著,南境的事,我怎么會……”

她這反應,太迅速也太過順理成章了……

云崢本來還抱著三分僥幸,給她留了幾分余地,當即便是怒火直沖上頭,他反手一巴掌將葉尋意扇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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