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53章 如果顧瞻回不來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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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如果顧瞻回不來呢?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07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小說:、、、、、、、、、、、、

楊盼兒連夜回宮,衛風這邊很快就得了消息。

探子過來稟報完,已經是二更。

與他搭伙暫時掛靠在祁家的另一個護衛駱章湊過來,也是對他擅自聽從祁歡吩咐行事的做法很是憂心:“這些事要不要去信稟報世子一聲?他拿這祁大小姐當眼珠子似的,萬一貿然行事有什么閃失,回頭沒法交代啊。”

主要——

這并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事。

和右都御史府為敵較量,那邊可是一個從一品的權臣和一位皇妃聯手,就算顧瞻在京都要覺得棘手。

“你當我就不怕這小姑奶奶萬一玩脫手嗎?”衛風一籌莫展,瞪他一眼,“可是現在南境局勢不穩,世子在那邊的情況本也就不容樂觀。就算稟了他這邊的情況,他人回不來還要分心、干著急,到時候沒準還要得不償失。”

駱章撓撓頭:“那怎么辦?”

衛風嘆氣:“就盡力而為,都事無巨細盯盯緊點吧。實在不行……”

他咬咬牙,心一橫:“實在不行不是還有皇后娘娘在?無論出多大的亂子,最后有皇后娘娘托底,保祁大小姐一條性命總歸無虞。只要人沒事,回頭等世子回來處理就行了。”

這話說是安撫同伴,其實又何嘗不是為自己打氣?

顧瞻特意留了他們在京照管祁歡,那就無論如何他們都得盡力而為,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和懈怠。

可——

人人都有私心,他們到底都是顧瞻一手培植起來的心腹,若在顧瞻和祁歡當中非要做個選擇,他們必然也要有所偏袒,得先顧全了顧瞻的安危。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京城里的消息沒人敢隨便報給顧瞻,省得他遠在千里之外還要分心。

衛風知道顧瞻對祁歡的看重,因著自己存了這樣的私心,打從心底里又會覺得對他不住,所以就只能是更盡心的聽祁歡的吩咐,替她辦事。

駱章見他出了院子要往后院方向去,趕忙叫他:“都這個時辰了,你還干嘛?”

衛風道:“既然大小姐特意吩咐了,有了回信我就去知會她一聲。”

“可是都這個時辰了……”

駱章話沒說完,見著衛風已經走遠,便就悻悻的住了嘴。

入夜之后,沒有萬分緊急之事,護衛小廝一般都會被禁足在前院,后院的門禁很嚴。

衛風過去,在棲霞園的大門口就被值夜守門的婆子給攔住了。

他沒往里去,只說要找星羅。

棲霞園里大部分都是楊氏的自己人,所以對和祁歡身邊有關的人和事都格外盡心,那婆子二話不說就差人去把星羅叫了來。

衛風轉述完消息,這才回了前院休息。

祁歡晚上洗了頭,這會兒頭發沒干,她就磨蹭著還沒休息。

星羅回來時,云兮已經回隔壁書房鋪床準備睡覺了,她見屋里剛好沒外人,也就如實轉述了衛風的消息:“衛風說在右都御史府盯梢的探子傳信,他家那位五小姐,叫楊盼兒的連夜趕回了宮里。他覺得對方行事這樣著急,極有可能是得了家里什么吩咐,后續的動靜探子會繼續盯著,如有進展再來稟您。”

祁歡一邊拿帕子絞著頭發,一邊輕聲的笑了笑:“他這事兒辦的倒是細心。”

星羅面上卻是難掩憂色,遲疑道:“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先去跟夫人商量下嗎?”

祁歡聳聳肩:“沒什么好商量的,人家若要使陰招,難道還會與母親事先商量?而且我好歹也是個官家千金,他們也不是賊寇匪徒,總不能直接拿刀來砍我,想要扳倒我,就必然要走官面上的路子,無論給我栽什么罪名,有皇后娘娘在,總不至于連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都不給就叫他們隨便草菅人命吧?”

“話是這么說……”星羅自知勸不住她,支吾了兩聲也只得作罷。

這天后半夜下了點兒雨,次日起來也沒丁點兒的風,太陽蒸著地面上的濕氣……

當真是悶熱異常。

祁歡剛起床就又出了一身的汗,難受的她連早飯都沒去安雪堂吃,就叫人趕緊去冰窖挖冰來消暑。

這邊她才將冰盆擺上,又拿了些碎冰塊鼓搗著想冰一些水果,祁元辰卻拌著兩條小短腿兒從院外進來。

依舊是不準人抱,自己徒步走過來的。

后面跟著劉媽媽和一個婢女,手里拎著個食盒。

祁歡趕緊放下水果,沖那小東西招招手:“天氣這么熱,你還跑來干嘛?”

祁元辰邁過高高的門檻兒,扶著門框進來,順從的直接來了她面前。

小臉上水洗似的,一片汗水。

這大熱的天,楊氏已經盡量少給穿衣裳了,可是為著儀態體面,也還是穿了兩層。

此時他外袍的領口都濡濕了一圈。

“瞧瞧這跑的一臉汗。”星羅掏出帕子給他擦臉。

祁歡已經直接解盤扣,去脫他外面穿的圓領小袍子了。

“不要。”祁元辰做貞潔狀,立刻護著自己往后退。

“小孩子家家的,怕什么?”祁歡強行把他拎回來,還是將他外袍給扒了,“在屋里就穿個中衣好了,當心中暑。”

祁元辰應該也的確是熱得難受,看她沒把自己扒光,也就沒再矯情。

祁歡撿起桌上團扇,一邊給他擦汗一邊扇風。

劉媽媽二人這時已經拎著食盒進來,笑瞇瞇道:“這天氣一熱,夫人就猜您會躲暑,飯都懶得吃了。正好小少爺嚷嚷著要過來,夫人就讓拾掇了個食盒,胃口不好也好歹是吃兩口,別餓壞了腸胃。”

祁元辰飯也沒吃,祁歡就勉為其難讓擺上了。

這樣的天氣,祁元辰的胃口也不怎么好,姐弟倆都是將就著隨便對付了兩口。

等云兮帶人剛收了桌子,院外衛風就又出現了。

今天天熱,祁歡就把院里人都趕回去避暑了,這會兒她屋里就星羅和云兮兩個服侍。

“小姐……”星羅先看到的衛風,小聲提醒祁歡。

祁歡循著她視線看過去,點頭示意外面:“你進來吧。”

衛風得了傳喚,這才進的院子。

走了一路過來,他也是汗流浹背,依舊是守著規矩沒進祁歡這屋,只站在門口的廊下。

“是那邊又有消息了?”祁歡一邊用濕帕子給祁元辰擦手,一邊隨口問他。

衛風遲疑著看了祁元辰一眼,想想他不過是個不知事的孩子,就立刻重新收攝心神,拱手道:“是。今日一早文妃去鳳鳴宮請安時稟了皇后娘娘,說是昨日楊老夫人壽辰她未能歸家賀壽,從娘娘那里求了恩典……剛已經派人去御史府接了楊老夫人進宮團聚了。”

祁歡莞爾勾唇,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們有動作就好,要不然昨天那趟我還白跑了。”

衛風抬眸看她,等她的后續吩咐。

祁歡卻道:“繼續盯著他們的動靜就好,還是有消息及時報我!”

衛風也巴不得她不惹事。

見她依舊只是叫自己盯梢,心里反而松了口氣,恭謹的退下了。

祁歡收回目光,拿了冰鎮的水果給祁元辰吃,一面哄他:“別吃太多,你小孩子,腸胃容易不受用。”

祁元辰埋頭,安靜乖巧的吃東西,該是壓根沒在意她和衛風都說了什么。

寧氏進宮,當天只是留著吃了個午飯就又出宮回府了。

之后文妃寢宮和右都御史府雙方都安靜如雞,就此沉寂下來,都再沒有了任何后續的動靜。

而氣候上的這一場熱浪就只持續了兩天,之后一場小雨帶著秋天的第一個節氣一同到來。

大覲朝在立秋這日有祭祀五帝的習俗。

祭典設在前朝,后宮雖不參與,但是皇后會主持帶皇族女眷舉行一個迎秋儀式,算是和前朝有個呼應。

本來這事兒與祁歡不相干,但是顧皇后近來格外關照她,就又特旨宣她進宮。

祁歡明白她的用意——

一來表明一家人的立場,二來大概也是有幫她開闊眼界,長見識那意思。

祁歡在家呆著也是無事,正好天也沒那么熱了,就裝扮了一番去了。

這日依舊是顧皇后準備現成的車駕來接的人,祁歡這回吸取教訓,直接沒帶婢女,孤身出行。

前朝祭典和后宮儀典開始的時辰一致,都是欽天監測算出來的吉時。

祁歡坐的馬車去后宮,要自前朝宮門附近經過,當時好巧不巧,就和那些踩著點兒進宮參加祭典的官員擠在了一路。

馬車拐過一個路口時,剛好與他們搶道的另一輛馬車從另一條街上過來。

前面這條街是主街,即使兩輛馬車并行也不至于相撞。

只旁邊那車上的人看到居然是賈公公親自帶隊護衛馬車,好奇的很,便從窗口探頭出來詢問:“賈公公,今日立秋,后宮也有儀典,您不在宮里幫襯著母后怎么趕在這個時辰出宮?車上坐的何人啊?”

祁歡坐在馬車里,原也沒打算拋頭露面,但是——

這個聲音太耳熟了,熟到她瞬間心情暴躁,擰起了眉頭。

外面賈公公回答的又冷又簡單:“是平國公府的準世子夫人,娘娘命奴才接她進宮參加儀典。”

然后——

對面的人就當即噤聲,沒了后話。

祁歡是沒想到會和云崢狹路相逢,好巧不巧的這就又遇上了。

但是今日前朝的祭典是件大事,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為著圖個吉利的,與朝政無關。

皇帝罰云崢閉門思過,只說是暫時限制他參與朝政,遇到祭典放他出來并不算食言。

再怎么樣他還是個皇子,這樣的場合不叫他來的話,朝臣反而會揣測他是犯了什么觸怒龍顏的重罪,到時候反而更容易惹出是非。

祁歡也沒露面,索性眼不見為凈,只當是未曾遇到這個小插曲。

兩輛馬車并行,一直快到宮門口……

云崢繼續前行,往前朝宮門去,祁歡這邊就拐上沿著宮墻的另一條路,朝另一側直通后宮的宮門去。

云崢的馬車在宮門附近停下,他拎著袍角下車時四下掃視一眼,就剛好看到緊隨其后也才剛到的秦頌。

秦頌依舊是老樣子,只帶了簡星海一個護衛,主仆兩人一人一馬,簡潔干練。

他面無表情的翻身下馬,將手里韁繩甩給簡星海。

看見了云崢,也不能裝看不見,勉為其難敷衍著拱了拱手,然后就要徑直繞開對方先進宮門。

“幾日未見,武成侯怎么瞧著氣色卻有些不如從前?”卻不想,云崢居然主動搭訕,聊做不經意的上下打量他,語氣半真半假:“卻不知是身體不適,還是……心里不適?”

秦頌本來沒想理他,可他最后這句話卻明顯意有所指!

秦頌眸色微微一沉,便頓住了腳步。

武成侯府和寧王府在同一個方向,方才他這一路過來,是一直被堵在云崢的馬車后面的。

一開始他以為包括云崢偶遇宮里去接祁歡的車馬都是巧合,現在看來——

卻明顯不是!

秦頌暗暗壓下脾氣,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殿下似是話里有話?本侯一介武人,不會那么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您有話直說。”

云崢扯著唇角露出笑容來。

他視線移到旁邊的小路上。

彼時,那里雖然已經不見祁歡那輛馬車的影子……

可秦頌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很明白他指的是誰。

云崢笑得一臉的別有深意:“顧氏姐弟都很看重長寧侯府那丫頭,這事情說來也是可笑,卻不知是他們的眼光差,拿著魚目當珍珠,還是你們府上的眼光有問題,錯失了一樁好姻緣。聽說你們秦、祁兩府如今也都還在互相走動來往,秦小侯爺當真就這么胸寬四海,感覺不到半分不適嗎?”

他這話,明擺著依舊還是有深意的。

如果只是因為秦碩退過祁歡的親事,他上趕著來挖苦——

這事兒早就時過境遷,秦碩本人都釋懷了,云崢拿這事挑撥到他面前就著實可笑了!

可——

對方卻分明是篤定了這是他的痛點和死穴,拿著這事兒來刺激他。

秦頌雖然自認為他在人前是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克制的可以,可是他和祁歡中間確實多多少少有些在旁人看來是不合時宜的接觸的,若是有人非要深挖硬刨,揭了他的短……

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被人一腳踩了尾巴,他卻絲毫也不惱,當仁不讓的也是反唇相譏:“本侯那個胞弟是胡鬧的很,之前高調示愛過的葉府三姑娘還不是被殿下您大度娶了回去?殿下您都寬宏大量,毫不計較……本侯的那都是些小事了。”

葉尋意絕對不是個合適的正妻人選,身上黑料太多,誰娶了她都要成為笑柄。

只是——

這卻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拿這個說事兒來刺他。

云崢的臉色瞬間一沉。

秦頌冷冷的瞥他一眼,就要繼續繞開他往宮門方向走。

“秦頌。”云崢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只能摒棄前嫌,又叫住了他。

秦頌頓住腳步,卻沒有主動回頭。

云崢于是勉為其難走上前去。

他在秦頌面前站定,終于原形畢露,也不屑于繼續隱藏,直言道:“據本王所知,你武成侯從來都心高氣傲,并不是個會愿意成人之美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實上當初你之所以首肯叫令弟退了祁家的婚事,是因為那時候你自己對那丫頭有意思吧?結果你秦家忍辱負重,做了朝三暮四主動退婚的爛人,卻為他人做嫁衣,反而成全了顧瞻……”

這件事,秦頌十分不喜被人提起。

他煩躁打斷云崢的話:“所以,寧王殿下意欲何為?你今日是來挑撥離間的?”

云崢的這個消息,是他被關在府這些天里葉尋意同他一起琢磨出來的。

葉尋意一開始說她發現秦頌這個不近人情的冷面神對祁歡的態度與眾不同,該是有私情,他原是不信的,后來對方給他一點點抽絲剝繭的羅列線索找破綻,才漸漸地說動了他。

可是,在他來找秦頌時,他也依舊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此時秦頌默認,這便算是意外之喜!

云崢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為了不輸氣勢,好拿捏對方,他又飛快的收斂住,只做高深莫測道:“挑撥離間有什么意思?那未免顯得太沒誠意了,本王是想成全你。”

秦頌嘴角扯了一下,那個弧度輕蔑又冷傲,顯然不信。

云崢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只深深地看他一眼道:“顧瞻不是出京公干了嗎?如果他這趟回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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