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兵臨水戶!青登的勸降4500
第137章兵臨水戶!青登的勸降4500
依照青登的計劃,此次北伐不僅要消滅水戶藩,還要消滅水戶藩的四大支藩——守山藩(2萬石高)、府中藩(2萬石高)、宍戶藩(1萬石高)、松岡藩(1萬石高)。
一言以蔽之,凡是跟水戶藩相關的一切,不得遺漏,統統消滅!
當然,這四大支藩的實力太過弱小,根本構不成威脅。
此戰的主要對手,依然是水戶藩。
只要消滅了水戶藩,其支藩的速亡只不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兵馬未動,情報先行——早在出兵之前,青登就派出了九番隊的隊士們與新御庭番的番士們,命他們潛入水戶藩中,全方面地收集情報。
據悉,水戶藩采取“焦土作戰”,將所有軍隊、物資集中至藩廳——即水戶城。
不難看出,他們是打算同新選組打籠城戰。
十分正確的判斷。
只要水戶藩的君臣還有點腦子,就不會想跟新選組打野戰。
憑城死守,方有一線生機。
如此,倒也讓青登省事了。
既然對方將全部希望寄托于水戶城,那么只要擊破水戶城,此戰便可大功告成!
水戶城乃連郭式的平城,擁有兩重櫓、三重天守。
所謂的“連郭式”,便是指本丸、二之丸與三之丸縱向并列的設計。
如果從正面攻城,就得像是闖關一樣,必須要先后突破三之丸、二之丸,才能攻進本丸,從外到內的距離很遠,很難攻入。
可相對的,本丸兩側的防守會很薄弱。
因此,通常會在本丸旁邊增添其他附屬防御設施。
誠然,水戶藩乃“御三家”之一,經過二百多年的經營,其藩廳自然是不可小覷的堅城。
雖說如此,但青登一早就想好了破城之策。
假使順利的話,他們僅需半日的時間,就能摧毀水戶城!
此時此刻,青登端坐在蘿卜的牛背上,跟隨大軍向北移動。
江戶與水戶藩乃近在咫尺的“鄰居”——對雙方而言,這都是一把“雙刃劍”。
不論是進攻對方,還是被對方進攻,都很迅速!
根據新選組目前的進軍速度,不出意外的話,后日清晨,水戶城的全貌便能映入青登眼簾!
這時,青登瞧見近藤勇拍馬前來。
他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勇,水戶藩的回復到了嗎?”
青登并不指望水戶藩乖乖投降。
不過,他還是走了個過場,姑且裝出一副“為和平做出不懈努力”的樣子。
他命人寫了封勸降書,寄去水戶城,敦促水戶藩的君臣盡快開城投降。
計算一下時間,水戶藩的回復也該到了。
近藤勇點了點頭,然后遞出手中的信件。
青登伸手接過,確認封口完整后,“嘶啦”一聲扯破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紙,鋪展開來,一目十行地快速閱讀。
近藤勇靜候在旁,默默等待。
不一會兒,青登放下手中的信紙,臉上掛起冷笑。
近藤勇問:
“如何?對方怎么說?”
青登淡淡地說道:
“不出所料。他們浪費了我們的好意。”
“他們希望我們撤銷‘無條件投降’的要求。”
“他們愿以‘交出一半領地’為條件,締結和平協議。”
近藤勇聽罷,勾起嘴角,露出跟青登同樣的冷笑:
“哼!他們想得倒挺美!事到如今竟還想保留一半的領地!”
對于水戶君臣的不識好歹,青登并不感到意外。
畢竟,對他們而言,青登所提出的投降條件確實是太苛刻了——無條件投降!交出全部領地!
想也知道,這是他們不可能接受的條件。
交出全部領地,就等于撤藩,世間再無“水戶藩”。
不僅主君無法接受,就連臣子們也不可能乖乖照辦。
沒了藩國,他們自然就會丟掉飯碗,淪為浪人。
從體面的統治階級,淪落為居無定所、連三餐都無法保證的流浪漢——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落差!
如此,“拒絕無條件投降”便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事實上,在開戰之前,幕府內部的不少臣子勸青登手下留情,不要把水戶藩逼得太狠,給水戶君臣留一點活路。
否則,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下,水戶君臣將結為統一戰線,誓死抵抗,大大增加北伐難度。
這番提議聽著似乎有理,可被青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這本就是一場殺雞儆猴的戰爭。
說得更嚴肅一點,這是一場“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得戰爭!
這是一場威懾世人、重塑“南紀派”之威信的戰爭。
如果向水戶藩服軟,等于當著世人的面露怯!
為未來著想,絕不可以向水戶藩釋放善意。
必須要讓水戶藩遭受最嚴重的懲罰,才能最大程度地警戒世人——這就是青登的恐怖,這就是新選組的戰斗力,這就是跟“南紀派”作對的下場!
青登隨手撕爛掌中的信件,任碎片隨風飛揚: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勇,傳令下去,進入水戶境內后,所有將士須嚴守軍紀。凡有違逆軍紀者,就地正法!”
近藤勇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
大軍的行進非常順利,可謂是毫無阻礙。
面對新選組的凌厲兵鋒,水戶君臣完全嚇破了膽,根本不敢派兵來騷擾。
即使闖入水戶藩的疆域,也沒有遭遇任何抵抗。
不夸張的說,新選組的行進不比在自家后花園里散步困難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行軍途中遇到不少來不及撤離的平民。
在青登的嚴令下,新選組的將士們嚴守軍紀,秋毫無犯,全心全意地直撲水戶城。
終于,果不出青登的預期,就在出兵后的第三日清晨,全軍抵達水戶城下!
如今的新選組早就不是當年那支稚嫩的軍隊。
一聲令下,兵團旋即展開!
扎營帳的扎營帳;挖戰壕的挖戰壕;安放物資的安放物資……一切井然有序。
偌大的兵團,像極了一臺精密的機械。
各零件緩緩轉動,各司其職,帶動整臺機械運作起來。
在大軍為攻城做準備的這個時候,青登屹立在某高地上,遙望遠方的水戶城,不時舉起望遠鏡,仔細端瞧。
城門緊閉,沒有任何要打開的跡象。
水戶城三之丸的櫓上,繡有“水戶三葉葵”的旗幟頹然地松垂下來,毫無生氣。
偶然瞧見的城池守軍,無不是神色惶恐,舉止忙亂。
這時,近藤勇快步走了過來。
“青登,還要至少1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完成進攻準備。”
在私底下,近藤勇都是以舊稱來親昵地稱呼青登。
青登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作思考狀:
“還要一個時辰啊……也罷,既然還有一點時間,那我就最后‘努力’一把,力爭促成‘無血開城’。”
他說著轉過頭,朝身旁的侍衛說道:
“去拿紙筆過來。這一回兒,我要親自寫一份‘勸降書’。”
水戶藩,水戶城,本丸——
靜……
落針可聞的寂靜,籠罩全場。
水戶藩現任藩主德川慶篤高坐在主座上。
水戶藩的臣子們分作兩班,依序坐定。
難以言喻的驚悸氛圍彌散在空氣之中……
就在外邊,就在水戶城的外邊,新選組的三千大軍正徐徐展開!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動進攻!
這是水戶自建藩以來,首次面臨戰火的侵襲。
而這侵襲還非同小可,乃滅國之災!
兵臨城下,大敵當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壓力!
無條件投降,交出全部領土——這種條件是水戶君臣萬萬不可接受的。
可是,“挑戰仁王”、“對抗新選組”……任誰都不會覺得水戶藩能有勝算!
為了平息青登的怒火,為了阻止戰爭,水戶君臣極盡謙卑之能事。
不僅愿意交出一半的領地,而且還表示可提供大筆賠償金。
他們自認為已經釋放出最大的善意。
然而……他們的乞求如石沉大海一般,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他們最終等來的,只有新選組的圍城!
青登的意思,已經表明得很明確。
事已至此,沒無它途可選……只能戰斗到底!
青登是奔著“毀滅水戶”而來的。
因此,即使是再無骨氣的人,也不敢說出“投降”二字。
當前的水戶朝堂內,沒有“主降派”,只有“激進的主戰派”與“溫和的主戰派”。
雖然統一了思想與戰線,決心要抗爭到底,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擋住新選組的侵攻,無一人有主意。
近日來,德川慶篤頻仍地召集大臣,共商對策。
哪怕是新選組已至的今日今時,他們也依舊在召開軍議。
這軍議似乎永遠沒有個盡頭。
不論開了多少場軍議,不論這軍議持續了多久,始終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
就好比說刻下,人到了,軍議開始了,可所有人都相顧無言,無人出聲……
此前的歷場軍議,皆是如此。
要么是以沉默告終,要么就是以混亂作結。
忽然,就在這時,某人沉聲道:
“……必須要死守!守到援軍抵達為止!”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驚起千層浪,一道道附和聲隨即傳出:
“沒錯!一定要死守!”
“吾等身下的這座城池乃天下名城!定能擋住一切外敵!”
“只要福井藩的援軍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要說當前有哪一股勢力能向水戶藩伸出援手,那非越前的福井藩莫屬。
福井藩與水戶藩都是“一橋派”的鐵桿分子。
一橋慶喜等“一橋派”的殘黨,現在就藏身于福井藩。
其他藩國要么太弱,要么太遠,要么就是徹頭徹尾的“墻頭草”,才不會替水戶藩出頭。
向福井藩求援——這是水戶君臣僅剩的救命稻草。
早在察覺到青登意欲對水戶藩動手時,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福井藩派出使者。
他們并不懷疑福井藩的可靠程度。
他們唯一顧忌的問題,便是福井藩太遠了!
關東與越前隔著巍峨的飛驒山脈,地勢高聳崎嶇,道路難走。
他們派去請援的使者,現在到底有沒有成功抵達福井藩,都是一個問題!
此時此刻,盡管在座的這些人慷慨陳詞,一個個的好不激昂,但他們所放出的這些“豪言”,都是一些乏味的、毫無建設性的陳詞濫調。
大家都知道要堅守,都知道要撐到福井藩的援軍抵達,可問題是:怎么守?怎么撐?
一個多月前,他們派去支援“一橋派”的三千大軍被打得大敗虧輸,只有一千出頭的殘兵敗將順利退回藩內。
損兵折將,剛遭新敗……當前是水戶藩歷史上最低谷的時期……
當前嚷嚷不休的這些人,除了不斷強調“水戶城是堅城”、“此城不會速陷”之外,就沒別的詞了。
德川慶篤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已對臣屬們的聒噪感到不耐煩。
卻在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大喊:
“主、主公!城外送來新的勸降書!是仁王親筆撰寫的勸降書!”
突如其來的這聲高喊,將現場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了過去。
緊接著,一名臣子捧著一封嶄新的信件,快步流星地奔至德川慶篤跟前。
德川慶篤也顧不上什么禮儀了,忙不迭地急聲說道:
“這勸降書上都寫了什么?快念!”
那名臣子應和一聲,然后手忙腳亂地撕開信封,抽出里頭的信紙。
他沒有立即念出,而是先快速掃讀一遍。
這不讀便罷,一讀他的臉色瞬間大變,頰間血色盡褪,冷汗直冒。
對方的這等反應,令德川慶篤倍感不安……他不耐煩地催促道:
“快念!”
對方聞言,不敢耽擱,清了清嗓子。
青登并未使用拗口難懂的文言文,而是以簡單易懂的大白話來寫就這篇勸降書。
“德川慶篤,你的愚鈍令我深感遺憾。”
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就用上極強硬的辭藻。
“我們本可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可你偏偏要成為我的敵人,自找麻煩,以致陷入今日的絕境。”
“我以征夷大將軍之名,希望你宣布投降,歸還暫借的城池、領土與榮耀。”
“你害怕嗎?”
“那就打開城門,小心翼翼地走到我的面前,向我傾述你的不安。”
“你想死嗎?”
“那就繼續躲藏,像只鼴鼠一樣躲藏在陰暗的洞穴里,直到被我揪出來。”
“你想要戰爭?”
“那么,我就給你戰爭!”
“1個時辰后,我的軍隊將以雷霆之勢,擊潰你的城池!摧毀你的驕傲!”
“所以,水戶藩的君臣,珍惜這寶貴的時間,珍惜我的慷慨與慈悲。”
“如雨點般飛來的炮彈將擊破你們的城墻。”
“如虎狼般兇狠的軍士將展開血腥的屠戮。”
“無數母親將失去愛子。”
“無數妻子將失去丈夫。”
“無數孩童將失去父親。”
“屆時,水戶藩的所有士民都有理由去詛咒你們的愚蠢。”
“趁我還有耐心,去做出正確的抉擇。”
末了,朗讀此書的那位臣子顫抖著說出最后面的署名:
“左近衛大將,安藝守,陸軍總裁,京畿鎮撫使,秦津藩主,源宿禰橘青登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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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豹豹子之前說過,本書一共6卷——現在,我改主意了!寫7卷!所以下一卷只是倒數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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