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颯颯的小姑娘,騎著高頭駿馬,腰懸佩劍,身姿挺拔,率領一眾少年郎在官道上策馬飛奔,格外引人矚目。
“林姑娘,咱們沿著官道一路向東南方前行,兩日后到達陽郡,從陽郡乘船走水路前往宛州,更快更便捷。”
季流云騎術尚佳,策馬飛奔,從清晨到午時,沒有片刻停歇,咬牙堅持著沒有落后半步。
林傾落對他的印象稍有改觀,聽到他的話,回以真誠的微笑。
“季師兄對東南沿海一帶很熟悉,接下來的行程,聽師兄的安排,我們沒有異議。”
“咔咔。”
虎腦舒服的趴在馬脖子上,瞅了瞅季流云,又瞅了瞅主人,賊精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妹妹。”
林瑾揚貌似無意的策馬上前,擋住了季流云:“前面有個不大的小酒樓,午飯咱們就在那里將就一頓吧。”
“好。”
林傾落裝作沒看見他的小動作,拍了拍閃電的馬頭。
閃電嘶鳴一聲,率先向跑向酒樓。
“嘿嘿,妹妹等等我呀。”
林瑾揚見妹妹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下暗喜,騎著馬顛顛的追了過去。
余下少年郎緊隨其后,沒有人在意季流云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少年們風姿不凡,衣著得體,來至酒樓翻身下馬,立刻就有小二迎出來,麻利的把人往里面請。
“這里不錯,有說書唱曲的,人多熱鬧。”
石頭進入酒樓,被搭在東南角的戲臺吸引了注意力,露出幾分戲謔的神情。
林瑾揚指著右側臨窗一張木桌,樂呵呵的接腔:“那個位置好,挨著官道,又能聽曲,不會被人打擾。”
林傾落欣然應允:“好,就坐在那里。”
一眾少年郎簇擁著她走向木桌,圍坐成一圈。
林瑾揚暗搓搓的使了點小心思,把季流云擠到了離妹妹最遠的位置。
季流云抿唇苦笑,挨著王猛坐下,抬眸看向戲臺,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姐姐,喝茶。”
林逸軒抱著豹牙,照例是坐在林傾落右手邊的位置,見大家都坐下了,主動拿起茶壺倒茶。
“你也累了,坐著休息吧。”
林傾落眸光閃了閃,按住他的肩膀,接過茶壺,遞給了石頭:“他們自己有手,自己會倒茶。”
“嘿嘿,師父說得對。”
石頭接過茶壺,眼珠子轉了轉,舔著臉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吃嘛嘛香,喝茶格外有滋味。”
“甭貧嘴了。”
風翼賞了他一個白眼,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放,緊趕著催促:“快點倒茶,跑了一上午,渴死了。”
“哎,我倒,倒行了吧?”
石頭裝作認命的開口,舉著茶壺倒茶,故意倒了滿滿的一杯。
茶水滾燙,一不小心灑出來,就會燙到手。
風翼氣的想踹他,剛想抬腳,窗戶外的官道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不下幾十匹駿馬。
石頭趁機溜到窗戶前,探出大半個身子。
“啊嗚。”“咔咔。”
豹牙和虎腦也竄上窗沿,好奇的往外瞅。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大地顫動,樹葉簌簌抖動,沖在最前方的快馬從窗戶前一擦而過,沒有片刻停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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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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