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云后腦勺滴落兩滴冷汗,敏感的察覺到林家兒郎們的視線,全都匯聚在自己身上。
狡詐的狼?!
莫非指的是他?
“季師兄,治病的事就這么說定了,具體的行程咱們再商議。”
林傾落倍感無奈,暗搓搓的攆人。
“如此甚好,流云告辭。”
季流云心神領會,恭敬的拱手一輯,轉身離開。
掀起簾子,走出帳篷的動作,稍顯急促。
“季師兄慢走。”
林傾落客氣的告別,待他走出帳篷,唇角強行扯出的一絲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轉回頭來看著六位兄長,雙臂環胸,雙眸危險的瞇起,與方才他們的表情一般無二。
“哥哥們,你們誰能跟傾落解釋一下,狡詐的狼是什么意思?”
“咳咳。”
帳篷里咳嗽聲一片。
六位英姿不凡的林家兒郎,全都尷尬的錯開視線,不敢與妹妹對視。
林瑾舟推了一下林瑾揚,十二分的義正言辭:“小六說的,讓他自己解釋。”
“嗯嗯。”
余下兄弟,包括林瑾云在內,紛紛點頭應和:“就是呀,誰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去,干嘛賴我一個人身上!”
林瑾揚苦逼被哥幾個推出來當擋箭牌,好大一通抱怨。
林傾落似笑非笑:“六哥,你來解釋一下。”
“嘿嘿,妹妹,那個,啥,我突然想起有點事要和猛子商量,我去找他了。”
林瑾揚眼珠子轉了轉,非常之干脆的,腳底抹油,溜了。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咳咳,妹妹,我們也有事要做,先走了。”
余下兄弟眼眸微微閃爍,也尋了借口,做鳥獸狀一哄而散。
“哎哎,溜的挺快。”
林傾落眼見自己的親大哥也摻雜其中,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堂而皇之的撩起簾子走出帳篷,無奈的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淺笑。
北齊國君助紂為虐,縱容國師殘害嬰孩之事一經曝光,建康城沸騰了。
百姓無不義憤填膺,痛斥國師的暴行,對曾經給予厚望的君王,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燕王割讓建康及北方十城,在東南四州自立為王的消息傳來,北地百姓更是震驚莫名,惶恐不安。
待初始的震驚,驚懼,害怕,緊張,全都發泄出來,在有心人的勸慰下,逐漸接受現實。
林家軍將士軍紀嚴明,體恤百姓,時日一久,在百姓心目中樹立起很高的威望。
北方十城的局勢日漸穩固,種植靈米的田地煥發勃勃生機,百姓安居樂業,日漸繁華。
時光荏苒,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林傾落在六哥林瑾揚的陪伴下,帶著林逸軒,四個徒弟,一只鬼機靈的小豹子,一只蠢萌可愛的小幼虎,再次踏上前往仙島的行程。
季流云與她們同行,途徑宛州,為他的姐姐燕王妃治病。
北齊國情與鳳棲不同,男尊女卑,規矩禮教對女子格外苛刻。
未出嫁的適齡少女,出門必須佩戴面紗,長袖不可露手腕,長裙不可露腳踝。
林傾落未免招來麻煩,依然是一襲青衣,藍帶束發,裝扮成少年郎的模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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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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