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就因為這個事,說要分手。
那次,他只是被她的話刺激得陷入自我否定和厭棄的怪圈。
可這一次,一想到分手,他的心就撕裂般的痛。
這幾天,他似乎又進入了自我厭棄期。
強迫自己別受影響,但還是受影響了。
不然教練不會看出來,女朋友也不會特意飛過來。
“我可不在乎。”
徐茵摟著他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神情慵懶。
“你丈人老頭丈母娘也不會在乎。這事你就別管了,她再打過來你就拉黑她,交給我來處理。”
“拉黑?”他眼神迷茫。
“你不會不知道怎么拉黑吧?”徐茵頓了頓,笑倒在他懷里,“趙小瑾你太可愛了!”
說完她突然想起來:“那上回我跟你鬧分手那次,你沒拉黑我,也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操作?”
他垂眸,目光幽幽地鎖定她含笑的眼:“你拉黑我了?”
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救命——
最后,補償了他一個熱吻,又許諾他再也不提分手、再也不拉黑他才把這事揭過去。
一旦說開,男人的情緒值立馬恢復到正常水平。
徐茵把玩著他的手掌。
因為要訓練,他的情侶對戒沒戴手上,而是串了條鉑金鏈子掛脖子上。
“既然你那么討厭她,為什么晚上不準時熄燈,看什么手機?關機不理她不就好了,管她發什么短信。”
趙緒瑾搖搖頭:“我又不是在看她短信。”
“那你大晚上的在看什么?也沒見你那時候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啊?”wω.㈤八一㈥0.òΜ
“我……”
他驀地一頓,臉色微窘,“沒什么。”
“嘿呀,趙小瑾,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徐茵瞇起眼,捧住他臉。
“瞧瞧,都臉紅脖子粗了。你要不老實說,我就查你手機啦。看你是不是瞞著我在跟哪個小妖精暗通款曲。”
“沒有。”他俊臉微赧,為自己辯護,“不會有那種事。”
“那你說你在看什么?咱倆煲電話粥時沒見你到點不舍得掛啊,掛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這還是熱戀期呢,哼!”
趙緒瑾見她似乎生氣了,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機放到她手里。
“我就是……查點資料。”
“白天沒時間嗎?非得晚上查?”徐茵斜眼睨他。
他抿抿唇,點開手機上的某個app遞給她,然后臉別向了另一邊,耳垂像充血一樣紅。
徐茵挑挑眉,越發好奇了,于是看起他的手機。
這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趙小瑾,誰告訴你,遇到感情方面的困惑登這個app就能找到答案的?”
“……陸輝。”
“噗……”
她就知道!
以男朋友的單純,沒人在背后教他,是絕對想不到上網求助的。
瞧他瀏覽以及提問的都是什么:
#怎么做女朋友才不會提分手#
#哄女朋友100招#
#惹女朋友生氣了怎么辦#
#女朋友提分手怎么辦#
以上是他瀏覽別人的帖子。
另外還有他主動提問的帖子,其中一條是——
底下的回復五花八門,有的勸他“分了,再找一個”;有的教他“分開住,就沒婆媳矛盾了”。
看那些回復的時間,基本都是晚上,難怪他熄燈后還要看手機,這是等不到天亮再看啊。
徐茵笑完又覺得心酸,摟住他親了親:“傻子!想知道女朋友會不會生氣,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問他們?他們懂什么呀!都瞎說的,為了掙答題積分而已。”
“嗯?”他眼神又迷茫了。
徐茵樂了,捧著他臉啾啾兩口。
“哇哦——看來咱們來得很不是時候哇!”
王忠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伴隨著幾道忍俊不禁的笑。
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半,他的隊友們來夜訓了。
解開了趙緒瑾情緒低迷的原因,陸教練松了口氣。
心說果然還是得這小子的女朋友出馬才行,旁人沒法叩開他的心扉。
徐茵當晚在集訓中心內部的招待所住了一晚,訂了第二天中午的航班回去,所以有時間陪他吃早飯、看他訓練。
走之前,拉著他手再三叮嚀:“她要是再來找你,你就拉黑,余下的交給我,你別有壓力,安心備戰比賽就好。你得給我機會做冠軍背后的女人。”
這話取悅了他。
被他主動索走一個長吻。
徐茵回到首都,立即找徐父徐母商量這件事。
主要是想借公司擅長打民事糾紛案的律師一用。
“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徐母得知后義憤填膺,“之前丟下爺倆跟人跑了,現在又回來管兒子要錢?這是把兒子當什么了?木得感情的取款機?老徐,公司律師團人手夠不夠?不夠再招!閨女你說幾個夠了就招幾個!”
徐父二話沒說,拿起手機就給律師團的負責人打電話,讓他明天來家里一趟。
徐茵扶額:“不需要這么多,一個就夠了。又不是去打架,人越多越好。”
“人多氣勢足。”徐父道,“組個團過去,心理戰上咱就贏了。”
“你爸說的沒錯!”徐母也贊同組律師團去,“那女人能說出威脅小瑾的話,可見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心腸不是一般的黑,你帶一個律師去,嚇不著她,和她商談還以為你怕了她呢。”
“行了,這事我會幫你搞定,你安心回學校上課去。”徐父一錘定音。
次日,徐氏集團富有經驗的律師團隊整裝出馬,先是多方取證,然后找到了趙緒瑾的生母劉小慧。
劉小慧這些年過得說差也不差,吃穿不愁。
可因為她的二婚對象是個七十歲老頭,對方子女的年齡幾乎都要比她大,哪會認她這個后媽,根本拿她當保姆看待。
還讓老人立下遺囑,百年后遺產歸子女所有,沒劉小慧的份。
這等同于給老人找了個包吃包住但沒工錢的保姆。
劉小慧哪受得了啊,答應嫁給他圖的是他年紀大了又有錢,待他兩腿一伸,他的錢就都歸自己了。
萬萬沒想到被老人的子女擺了一道。
可婚都結了,一時半會想不出更好的出路,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沒想到有一天,電視里鋪天蓋地都是兒子奪冠摘金的新聞。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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