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才讓輔導員批了假。
探男朋友的班,做他的心理輔導、后勤保障,不比看比賽重要?
到哈市下機,天快黑了。
徐茵打了個車直奔陸教練共享的集訓場館地址。
陸乘風掐著時間出來接她。
“小徐,吃過晚飯沒有?”
徐茵搖搖頭。
別說飯了,中午到現在,一口水都沒顧上喝。
這一刻才覺得喉嚨干燥的冒煙,拿出保溫杯喝了幾口潤了潤嗓。
陸乘風看了眼時間說:“那我帶你去食堂吃飯,這會兒小食堂人應該不多了。”
徐茵心系男朋友,哪有胃口吃飯:“他呢?晚飯吃了嗎?”
“還沒,他們今天有隊內賽,還沒結束,不過快了。”
“我能去看看他嗎?”
陸乘風猜想她現在八成什么也吃不下,嘆了口氣說:“行,那就去場館。”
路上,陸乘風仔仔細細和她說了那小子這幾天的反常:
“周五吃晚飯時還好好的,王忠琦幾個拿你打趣他,我看他還挺高興。周六早上有個例行晨會,我發現他情緒不太對。周五晚上你倆聯系了嗎?”
徐茵一愣:“聯系是聯系了,但那天我去赤峰,到那邊挺晚了,怕影響他休息,提前發語音跟他說的。他也回我了,讓我注意安全。”
說著,徐茵拿出手機,點開兩人的對話框,給陸教練看:
“這兩天我不是在牧場嘛,發了不少照片給他,他休息時都有回我,不像是生我氣的樣子。”
陸教練一目十行掃了眼他倆最近兩三天的對話,屏除幾個奇奇怪怪、熱熱辣辣的表情包和你儂我儂的稱謂,對話還真挺正常。
“這就奇怪了,這兩天我看他有黑眼圈,問他是不是沒按時睡覺,他不吭聲,休息時老看著窗外發呆。我私下問了王忠琦,他說這幾天晚上這小子瞅著有點煩躁,十點以后還拿著手機在看,也不像是在跟人聊天。”
聽王忠琦這么一說,陸教練就擔心是不是徐茵跟他吵架或是鬧別扭了。
馬上就世錦賽了,這小子的狀態要是不及時調整,影響比賽可就太吃虧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國家隊位于哈冰場的集訓場館。
陸教練推開門,聽到隊員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看樣子結束了。
“小瑾,你女朋友來了!”
正低著頭解冰鞋的趙緒瑾,聞言倏地扭頭,與徐茵望過來的視線于半空膠著。
還真的有黑眼圈。
徐茵心疼得不行,踩著軟墊走過去。
剛要開口,被他握住了手,低沉的聲音穿過她耳膜:“怎么過來了?不是在赤峰嗎?”
說完,他瞥了眼陸教練。
陸教練摸摸鼻子,略有點心虛:“你們聊,我先去吃飯了。不過動作得快點啊,七點食堂就關門了。”
隊友們還想打趣一番,被陸教練攆走了。
整個場館安靜下來,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乃至心跳。
徐茵偎入他懷中,聲音嬌嬌軟軟:“好想你呀。”
他頓了頓,緊緊擁住她。
“你不想我嗎?”徐茵抬起頭看他。
“想的。”
“既然想我,怎么見了面也不給女朋友一個愛的親親?”
他似無奈、又似受用地低笑一聲,旋即低頭吻上了她。
呼吸交纏了許久,直到一段輕快的手機鬧鈴奏響。
是徐茵平時學校上晚課的提醒。
這說明六點一刻了。
“吃飯去?我好餓哦。”
聽她說餓,趙緒瑾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快速去更衣室沖了個澡,帶她去食堂。
“你是不是中午沒吃?”路上,趙緒瑾牽著她,垂眸看了她一眼,“是教練跟你說了什么?”
徐茵倒也沒瞞他:“陸教練見你這兩天狀態不太好,以為跟我吵架了。我擔心你嘛,就過來看看。”
“我沒事。”
“沒事怎么會有黑眼圈呀?”她嗔睨他一眼,“別說想我想得睡不著,我才不信。”五⑧16○
他沒吭聲,只握緊了她的手。
徐茵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不知道該怎么跟我開口,所以夜不能寐?”
“不是。”他反駁得很快,“你別瞎猜。”
“你不說,我肯定要瞎猜的。”徐茵幽幽嘆了氣,“女孩子的心思本來就比較敏感。”
良久,他開口:“先吃飯。”
也就是說吃完她想知道什么,他都告訴她。
徐茵見好就收,不再多問。
趙緒瑾帶她去了二樓小食堂,這里的菜色比較豐富,而且是現炒,口感比樓下的大鍋菜要好得多。
徐茵讓他點菜,他就點了幾道她愛吃的。
吃過飯,兩人手牽手回到場館。
晚上七點半到九點有夜訓,一般要等七點一刻才有人來。
這會兒就他們倆。
徐茵拉著他在觀眾席后排找了個僻靜角落,挨著他坐下,等著他敞開心扉。
他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發頂。
“我媽她……”
他剛開了頭,徐茵就猜到了下文。
心里對那個拋夫棄子跑了的未來婆婆,一點好感都沒有。
“她來找你了是吧?”
他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徐茵想要抬頭看他,卻被他抱著不能動。
“沒有,是電話,我接了一次不再接,她就改發短信了。”
“她找你干什么?讓我猜猜,”徐茵沉吟道,“看你奪冠出息了想回來蹭你這個冠軍兒子的熱度?還是看你連拿六個冠軍能領不少獎金來問你要錢?”
趙緒瑾驚訝地看向她。
“看來我猜對了。”徐茵聳聳肩,“這又不難猜。她能在你和叔叔最艱難的時候離開,就能在你們富裕的時候回來。除非她過得比你好,但顯然,她并沒有。”
“嗯,她說這些年在外地日子很不好過。”
開了頭,他似乎也不再排斥將這樁讓他倍感羞恥的事,低聲說與她聽。
“她跟那個人結婚了,但那人的子女不接受她,把她當保姆使喚。”
“你同情她嗎?”徐茵看著他問。
趙緒瑾搖搖頭。
他并不同情。
或者說,在她選擇離開這個家,他就視她為陌生人了。
從此,他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只是,他要是不給錢,她就會到處去宣揚自己是她不孝兒子,鬧得人盡皆知為止。
旁人知不知道、如何看待,于他不痛不癢。
他只是,擔心女朋友不要他。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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