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人子女說,一塊金牌起碼值個幾十萬,有些地方還會獎勵房子什么的。
劉小慧心動了,她兒子可是得了五塊金牌。
她各方打聽,最后從老家社區一名年輕社工那里問到了兒子的聯系電話,打過去想跟他修復母子關系。
沒想到這臭小子的脾氣跟他爹一樣倔,不僅態度差,還掛她電話。
她氣壞了,就發短信威脅他:
[你個死沒良心的臭小子,我告訴你,要是不給我一百萬,我就去找那些媒體記者曝光,說你這個世界冠軍不孝父母!]
然后坐等這小子打錢過來。
她就不信了,他寧可要錢也不要臉面。
可萬萬沒想到,錢沒等到,等來了一群律師。
沒錯,一群!
當他們亮出身份,劉小慧都傻眼了。
她沒干什么壞事啊。
可金牌律師組成的律師團顯然有備而來,不僅擺出她當年拋夫棄子的證據,還說她發的那些短信,足以構成敲詐勒索罪。
“那是我兒子!我是他媽,問他要點錢花怎么了?”劉小慧憤憤道,“連這個你們都要管?管的未免太寬了!”
“是這樣的,劉女士,”為首的律師扶了扶眼鏡,不卑不亢地解釋,“因您此前的行為已構成遺棄未成年人的事實,并未對趙緒瑾先生盡到扶養義務,按理他是可以拒絕贍養您的。但出于人道主義,趙緒瑾先生愿意在您滿六十周歲以后,按當地基本的生活保障水平給付您贍養費。您若同意,在這份協議上簽字,不同意咱們接下來就走法律流程。”
“法律流程?”劉小慧愣了愣,“什么法律流程?”
“笨啊!就是打官司。”老人的女兒嘲諷地笑,“我說我爸去了趟雅春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敢情是被你帶壞的。連拋夫棄子、威逼兒子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你干不了的?爸,睜大眼睛看清楚,別犯糊涂了!”
劉小慧氣得倒仰。
可律師還在,沒空跟繼女扯皮。
“憑什么要等六十周歲?我不同意!”
她今年虛歲才四十,滿六十歲還得等二十年。
這哪等得了啊!
死老頭都七十了,萬一沒幾年就去了,她之后的生活怎么辦?住的地方都沒了。
突然,她心生一計:“那我回去!我回家!跟趙青山復婚!”
她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趙青山不就是殘疾嘛,以前是沒錢,現在兒子有錢了,雇個保姆伺候他,自己照樣可以打扮得美美的,不比現在生活差。
在場所有人:“……”
律師都有點扛不住她的腦回路。
老人的女兒拍著腿哈哈大笑:“哎喲喂,太好笑了!這世上還真有把婚姻當兒戲,說跑就跑、想離就離的人啊!爸、我跟你說……爸?爸你怎么了?”
劉小慧的二婚老頭氣得喲,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
所幸搶救回來了。
沒大礙,就是受不得刺激。
他以為劉小慧愿意嫁給他這個半截身體進棺材的老頭子,是真心愛他,還想著勸勸子女,等他走后,給二婚小妻子留點傍身錢。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傷心失望。
而老頭的子女各家有各家的事,哪有空天天來醫院照料他,這時候就想到有個免費保姆的好處了,于是堅決不同意劉小慧離婚,說要離婚,就去法院告她騙婚。
劉小慧離不了這樁婚,只得簽了律師帶來的協議,這場鬧劇到此收場。
至于她會不會去找媒體記者哭訴兒子無情無義不孝她這個親媽,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即使真的去找了,徐茵也不怕。協議白簽的么?國家法律當擺設的么?
徐茵這廂忙著呢。
她在草莓成熟的時候,飛了趟徽城農莊。
這批草莓的種子是她從系統倉庫拿出來的,一代代精心培育,每代都是綠色有機。
優質品種優質土壤專業人士有機種植,如此培育出來的草莓能不好嗎?
農莊負責人跟她說草莓熟了。
徐茵原先想讓他們直接空運的,隨即想著去一趟也好,看看姜遠志的養殖場搞得怎么樣了,于是找了個雙休日,自己跑了一趟。
去的時候是飛機,回來租了輛冷藏車。
除了草莓,還帶回來一批新鮮的雞鴨鵝蛋和時令蔬菜。
養殖場第一批入住的雞鴨鵝,這個月開始產蛋了。
除了種蛋留著繼續孵崽崽,其余的拿了大半回來,留了小半給農莊工人發福利。
時令蔬菜種類還不多,但能給自家餐桌添道菜。
她是跟車回來的。
吃過早飯出發,回到首都已經下午三點光景了。
徐茵讓司機師傅直接開到男朋友的訓練基地。
他們兩天前結束哈市的集訓,回到了首都大本營,目前在為世錦賽做針對性的沖刺訓練。
時間掐的剛剛好,徐茵到基地門口的時候,剛好結束下午前半場的訓練,正被陸教練逮著訓話。
“來看男朋友啊?”
門房大爺捧著茶缸走出崗亭。
徐茵給了他一盒草莓:“今早上剛摘的,您嘗嘗。”
大爺打從去年暑假吃了一次她送的葡萄后,念念不忘。沒想到這次的草莓也這么好吃?
“這也是你家里自己種的?”
“嗯,不過沒在首都,在徽城那邊。”
“嚯!這么遠?”
“那里環境好,地方大,這邊我沒找到合適的地。”
徐茵跟他嘮了幾句,就看到她男朋友跟在陸教練身后出來了,看到她還小跑了幾步。
徐茵看著他笑。
他也勾起了嘴角,眼里仿佛有漫天星光。
“小徐,你這是……”
陸教練聽她在電話里說給教練組送點草莓過來,可這未免太多了吧?
徐茵已經讓師傅幫忙卸了貨,兩斤一盒,五十盒,正好一百斤。
“教練們工作辛苦了,給大家帶了點徽城農莊種的有機草莓。”
可惜男朋友沒的吃。
平時像水果這種是可以吃的,這不馬上要比賽了,入口的東西管得特別嚴。
即便她十分肯定自家農莊產的食物非常安全,隊里也不允許,一旦發現,后果超嚴重。
如此也沒辦法了,只希望借教練的嘴,盡早叩開國家隊食堂的大門,給她一個競投標的機會。
只有這樣,男朋友才能毫無顧忌地吃上出自她手的優質食材。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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