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名能火:
“你這是什么眼神!”
永平侯沒想到自己兒子會有一天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愣了一下之后直接怒了,狠狠拍了下桌子。
顧硯剛想開口,但腦中突然閃過沈秋剛才的話,頓了一下,收起臉上表情。
“兒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就為了這么個女人,你都敢跟你自己的父親頂撞了,你還有不敢?”
永平侯冷笑。
顧硯面無表情的解釋:“兒子并非為了沈小娘子跟父親頂撞,只是覺得咱們自家的事,沒必要牽連一個外人,父親您突然將沈小娘子叫來家里,會嚇到她的。”
“外人?這個外人都快把我兒子魂兒給勾跑了!”
永平侯怒氣不減:“我問你,你先前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罵了容家那丫頭?”
顧硯垂眸,并不否認。
“是,但那是……”
“胡鬧!”
永平侯并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剛聽到一半便又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道:“那容家是個什么身份,容家的女兒即便你不喜歡,也不是能隨意羞辱的!你怎可為了這么一個市井小民,就辱罵容家的女兒,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
“父親便是這樣認為兒子的?”
顧硯聽到這里終于抬起了頭,只是目光依舊冰冷的看著永平侯,并沒有出現什么過于憤怒或委屈的眼神,滿臉只有平靜。
“我這樣認為你有什么不對么?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事實?而且這事不也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是我親口承認的沒錯,但父親也并沒有深究緣由。”
“這需要深究么?不管什么原因,你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辱罵了容家的女兒,就是不對!”
永平侯聲如驚雷,怒氣不減。
反而因為顧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更加怒氣上頭。
顧硯這會兒也一直壓著火呢,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冰霜。
若不是因為沈秋之前的那番話,他這會兒恐怕早跟永平侯吵起來了。
可即便是有沈秋那番話,他此刻也快忍到極點了。
“父親這會兒無法冷靜,兒子不愿與父親爭執,還是等父親稍微冷靜一些以后再說吧。”
顧硯緊攥著拳頭,扔下這么一句話后轉身便想走。
永平侯見狀眼睛一下都瞪起來了。
左右看了看,猛地拿起自己手邊的茶杯,狠狠一下朝顧硯砸了過去。
茶杯重重一下砸到了顧硯的背上。
隨后“砰”的一下落向地面,摔得粉碎。
茶水打濕了顧硯背后的衣服,茶葉也沾在了他的身上。
從背后看他,模樣頗為狼狽。
顧硯腳下一頓,拳頭攥的更緊了些。
可隨后卻沒有轉身,也沒有絲毫停留,抬腳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永平侯氣的在身后大喊:“逆子!”
也留不住顧硯半分。
在大廳附近干活兒的丫鬟小廝們都嚇壞了。
一個個噤若寒蟬,更加格外小心的放輕了動作,生怕因為一點不該發出的響動惹了侯爺注意,拿自己撒氣。
永平侯府外。
沈秋剛一出門,便狠狠松了口氣。
然后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卻沒想剛走沒兩步,身后就忽然響起顧二的聲音。
“沈小娘子等等。”
沈秋聽見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顧二:“顧二哥,你這是?”
顧二趕著馬車,停在沈秋身邊。
“爺剛才交待了,讓我等沈小娘子出來后,送你安全回家,沈小娘子上車吧。”
顧二嘴上說著,神色卻并沒有很客氣,反而看起來比平時還冷上幾分。
沈秋猜著他肯定又是因為顧硯的原因。
覺得因為自己給顧硯惹麻煩了,甚至說不準還連累的讓顧硯因為她跟自己親爹吵架,所以才臉色不太好看。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畢竟顧二是從小守在顧硯身邊長大的,兩人情分非比尋常。
顧二在某些時候,說不準將顧硯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還重,所以也就難怪他會因為這些事情不喜歡沈秋了。
好在沈秋也并不在意。
不過聞言還是道了聲謝,然后搖搖頭:“送我就不必了,我認識路,可以自己回去,顧二哥還是回去照顧顧公子吧。”
沈秋說完便想走。
可卻被顧二轉身擋在身前攔下了。
“沈小娘子還是請上車吧,世子爺特意交待了讓我送你安全回家,我若不送的話,回頭爺就該收拾我了。”
顧二面無表情的低著頭,看都沒看沈秋一眼。
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沈秋有些無法拒絕了。
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頭道:“那好吧,那就麻煩顧二哥了。”
“不麻煩,沈小娘子請。”顧二依舊低著頭說話,隨后伸了下手,讓沈秋扶著自己的胳膊上了馬車。
然后又自己坐在了車轅上,擔當了車夫的角色,駕車送沈秋回家。
周氏他們這會兒還不知道沈秋被永平侯請過府的事兒,正熱火朝天的在店里忙著呢。
沈秋也不欲讓他們擔心,因此并沒有讓顧二將自己送去店里,而是直接轉道回了家。
顧二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到了沈家門口以后也是沉默著,將沈秋放下馬車便直接走了。
沈秋見狀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心里卻并沒有很在意顧二的態度。
回到家里進屋后,便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
顧硯應該聽了她的勸,沒跟他爹吵起來吧?
永平侯說不定也只是叫她過去口頭警告一下,好歹是那么大的人了,總不至于真的為難她一個小姑娘吧?
不過他怎么會好好的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叫她過去口頭警告的呢?
她跟顧硯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打算合伙兒開店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前才決定的。
如果永平侯真的一直在派人盯著自己兒子的話,那這件事也應該早知道了才對。
怎么也不該等到現在才來警告呀。
要知道他們的店現在可都快裝修完了。
只要回頭再把一樓整頓一下,所有桌子換一遍,就能直接掛個牌匾正式開業了。
永平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這個時候出來搞事,難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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