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名能火:、、、、、、、、、
沈秋不相信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
就像她不相信,永平侯先前那么長時間都沒注意到她跟顧硯的合作。
偏偏容華剛來店里鬧過一場后,永平侯就注意到了。
是的,沈秋在仔細琢磨了半天后,還是將疑點放在了容華身上。
因為除她以外,沈秋想不到任何突然讓永平侯注意到自己的人或事。
但即便想到是因為容華的原因,沈秋其實也并不能做什么。
因為她們家跟容家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存在。
容華可以隨意出手打傷她沒有任何事。
她要是敢動了容華一根手指頭,就足夠連累的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這種感覺說實話,真的憋屈。
但又讓人十分無力。
而因為這種無力,就讓人更加憋屈。
沈秋閉上眼看似在假寐,但實際上內心正瘋狂的翻騰著各種情緒。
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同走馬觀花般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店里忙碌的家人,庭院深深的永平侯府,冷聲警告著不可能同意她嫁進門的永平侯,匆匆趕來解救她的顧硯,冷著臉不情不愿卻礙于命令只能送她回家的顧二……
所有人的臉,他們說話的語氣、表情,他們看自己的眼神。
全部一一在沈秋腦中閃過。
像是一部電影,而她卻只是連名字都只能寫在演員表最末的小配角。
這件事或許最開始錯不在她,但最終,到底是因為她錯了……
第二天起來,沈秋一如往常的從家里出門,前往火鍋店。
昨天發生的一切她并沒有告訴周氏他們。
不是不想,而是說了也沒用。
并且她今天就打算去解決這件事情,所以既然這樣,沈秋覺得也就沒必要讓他們為即將解決的事情再次煩心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到底不像沈秋想的那樣順利。
沈秋到了店里以后,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顧硯的身影。
二樓的活兒此時已經快要完工了。
沈秋只能一邊監工一邊等著他。
可她一天下來,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能等到顧硯出現。
沈秋心里有了猜測,估摸著顧硯大概率是被永平侯拘在家里不讓出門了。
不過這樣也好,等這件事情過去幾天,大家彼此都冷靜冷靜,或許她才能更好的跟顧硯把事情說清楚。
只是想雖然這樣想,可事實上真的開始等待起來,時間也是非常難熬的。
沈秋當晚回到家就失眠了。
或者說,她從昨天開始其實就已經失眠了。
只是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于是每天晚上就只能熄了燈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發呆。
等到實在困得熬不住了,然后再由著思緒沉寂,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但這種感覺說實話,并不是太好受。
于是等再一次失眠后早上起來,沈秋眼睛底下便掛上了重重的黑眼圈。
沈家人見狀都被嚇了一跳。
周氏更是直接著急的問她:“怎么回事,這兩天沒睡好么?”
沈秋不敢說實話,只能道:“這兩天躺下后總是想著新店那邊的事情,就睡得晚了點兒,不過沒事兒,我不困。”
周氏一聽她是因為新店那邊的事兒思慮的睡不著,便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事情是永遠都忙不完的,再說你那店不是跟顧公子一起合伙兒的么?顧公子那么厲害,手下應該有不少能人才是,你也應該學著放手,將事情適當的分給其他人做一做,不然只可著你一個人的忙,便是有再多精力也不夠消耗的呀,遲早身子要累垮的。”
周氏沒想那么多,因為沈秋以前就從表現出一副操心命,恨不得事事都能管一下,生怕別人做的不好,達不到她的標準。
所以這次她這么一說,周氏幾乎立刻就以為,是她不放心其他人,要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忙活,所以才累成這個樣子的。
沈秋也知道她誤會了。
可她也不欲解釋。
畢竟誤會總比擔心強。
于是聽了周氏這話,她便只是笑著點頭,一臉乖巧的應著:“好,都聽娘的。”
周氏聞言這才有了笑模樣,然后樂呵呵的招呼一家人吃早飯。
等吃過早飯,準備去店里之前,周氏還不忘又反復交待沈秋。
“不許再這樣累著自己了聽到沒有?你才多大年紀就累得不好好睡覺,以后身體怎么吃得消,聽娘的話,今天去那邊見了顧公子就跟他說,將你手里的活兒分出去一些,別總那么大包大攬的。”
沈秋點頭:“知道了娘,放心吧,我今天去了就跟他說,一定不會再讓自己這么累了。”
她笑容淡淡,滿臉疲憊。
周氏見了也十分心疼,不好再一個勁兒說她什么了。
一家人很快散的干干凈凈,只留下沈秋一個。
沈秋起身回屋后,并沒有立馬著急的去店里等顧硯。
而是想了想,先坐在桌前寫起了什么。
而這一寫,她就一口氣寫到了中午。
桌上的紙越摞越高。
沈秋放下筆后伸展了一下腰背,重重的嘆了口氣。
半晌后,她換好衣服,拿上那疊紙出門,直奔火鍋店去。
到了店里,果然還是不見顧硯的身影。
沈秋問了一下已經在二樓做收尾工作的幾個人,見沒見顧二過來。
幾人均是搖頭,表示從兩天前就沒見過顧二爺來了。
沈秋聞言終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無力的垂下。
而與此同時,永平侯府顧硯的院子里,卻格外的安靜。
或許用安靜來形容也不太準確。
因為這一片地方簡直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
原本院子里的下人全部被遣散,只有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廝,大氣不敢出一下的目視前方,腰背挺的筆直的站在門口,一動不敢動。
許久,顧二的身影遠遠出現,不走尋常路的直接繞過大門口,去到了顧硯的屋里。
“爺,沈小娘子今天中午去了店里,照舊問了一下您的去向。”
顧硯閉著眼睛靠在窗邊,聽到顧二的話,半晌聲音沙啞的問了句:“他們怎么說的。”
“還是不知道。”
“那她呢?”
“沈小娘子……什么都沒說,不過好像一直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