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名能火:
“顧公子先看看這個吧,這是我為新店制定的菜品單子,就是剛完成了一部分,你先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我好早點改了。”
這個時代的文字跟沈秋以前見過的古代繁體字差別不大。
她以前當著家里人的面,都只會寫一些在他們看來缺胳膊少腿的現代簡體字。
還是等大房三房的幾個男孩子上學以后,她才慢慢跟著學習,變成了寫繁體字。
不過毛筆她肯定是不會用的,現在寫字用的筆,還是她跟系統換的鉛筆。
為了不太引人注意,她把外面簡單包裝了一下,看上去就跟自己隨便做的東西沒什么兩樣。
但這樣寫起字來卻是方便多了。
不過就算如此,沈秋能寫出一手好字這件事也足夠讓顧硯驚訝的。
畢竟眾人皆知,如今除非是一些家境富裕的人家,才有可能會讓家中娘子們習字。
像沈秋這樣的家境,以前怕是一心為著吃喝忙碌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有時間和余錢送家里的女兒們去識字呢?
但話說回來,顧硯卻是知道,沈家除了沈秋他們二房以外,其他兩房都是有男孩兒的。
顧硯記得之前隱約聽沈秋說過,那些男孩兒們在沈家后來家境寬裕以后,都被送去學堂念書了。
想來,沈秋的字也有可能是跟著他們學的吧。
顧硯沒等驚訝多久,便自己用這一套說法解釋清楚了沈秋會寫字這件事。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般想法還真的誤打誤撞的蒙對了真相。
沈秋原本的字雖然不是跟沈家其他男孩們學的,但后來的這一筆繁體字,卻的確是跟著他們才學會的。
只不過關于這一點,沈秋從未對外人輕易提起過,顧硯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了。
顧硯拿過沈秋寫好的東西大概看了一下。
雖然他不太懂做吃食生意這一行的東西,但僅憑著沈秋寫的這些菜品,他也能感覺到,沈秋對這家店是的確用了很大的心思。
像她這樣對做生意如此上心的女孩子,顧硯還真是很少見。
這樣一想,再看沈秋又覺得她更加特別了。
“沒問題,沈小娘子寫的很好,辛苦了。”
顧硯淺笑著夸贊。
沈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有,不辛苦,就是動動腦子寫一些東西罷了,還是顧公子勞心勞力的幫忙找鋪子更加辛苦些。”
“沈小娘子客氣了,這動腦子也并不比干體力活兒輕省,只是累了也并不怎么看得出來罷了,至于找鋪子,這些也都是手下人去忙活的,我并沒有出太多力氣,所以也算不上辛苦。”
兩人突然就開始你來我往的互相吹捧起來。
顧二在一旁看的嘆為觀止。
他還從沒見過他家爺能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的,尤其還是不停夸贊別人,吹捧別人的話。
這還是他家爺嗎?
該不會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給附體了吧?
顧二心頭奇怪的想著,驚訝的眼神在沈秋和顧硯之間來回不停移動。
他驚訝的眼神表達的這么明顯,沈秋和顧硯即便是個瞎子也該感覺到了。
于是兩人半晌只能略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停下了互相吹捧的商業行為。
然后道:“那個,時間也不早了,顧公子,要不咱們……”
沈秋用眼神示意。
顧硯立馬回過神來,點頭。
“對,咱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那不如現在就出發吧?第一家要看的鋪子稍微有些遠,我準備了馬車,咱們就坐馬車去吧。”
“啊?”沈秋聽完驚訝,表情有些猶豫:“這……合適么?”
顧二沒等顧硯說話便在一旁急忙開口道:“馬車內地方很大,沒什么不合適的,沈小娘子,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快走吧。”
再不走,一會兒你和我家爺怕是又要開始說個沒完了。
顧二心頭腹誹。
他還從未有像今天這樣,覺得他家爺話多過。
這可真是奇觀。
沈秋一聽這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隨即也不再耽擱。
收拾好東西,又跟周氏他們說了一聲,便緊跟著顧硯身后出門了。
小心駕駛的馬車很快走過兩條街,來到了他們要看的第一家店鋪門口。
“沈小娘子,到了,下車吧。”
馬車里,雖說空間很大,但來到這個時代以后頭一次跟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同處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還是讓沈秋臉紅的夠嗆。
這會兒一聽見外頭充當馬夫的顧二的聲音。
沈秋立馬不等顧硯開口,便搶先一步下了車。
看那模樣,竟跟逃似的。
顧硯跟在后面無奈失笑。
隨即也慢了一步跟下了馬車。
沈秋站在店鋪前仰著頭嘆為觀止。
“這里也太……”
太大太豪華了吧!
沈秋沒好意思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出口。
因為等顧硯下車后,她明顯看到顧硯表情平靜,眼神中卻流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
跟前幾天去看她找的那幾處地方時相比,表情差距簡直不要太明顯。
可偏偏沈秋還無法說什么。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她找的地方和顧硯讓人找的地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就像是路邊隨意的小攤,能進來吃飯的,都是家境普通的平民。
一個卻是裝修華麗的酒樓,吃一頓飯不揣上個十兩八兩銀子,恐怕都不好意思進這個門!
沈秋終于明白,顧硯為什么這次要自己讓人找鋪子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選擇標準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便是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也不為過。
不過沈秋心中倒是并沒有太多落差和失落。
因為她很清楚兩人身份之間的差距,在她看來,她之前能找那樣的鋪子,是被身份家境收入,很多外在的因素影響。
所以相對的,顧硯能找這樣的鋪子,也是受這些條件的影響。
兩人身份不同,家世不同,甚至對待金錢的標準也不同。
那么選擇鋪子的眼光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硯他畢竟是出錢的那一方,自己好像也沒有那個必要替他省錢呀?
沈秋忽然想到這點,拍了下腦門,感覺以前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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