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喚醒了兩人過往的回憶。
“爸爸很喜歡我們在幼兒園折的小星星。”時望月聲音溫柔,但語氣里不乏遺憾,“后來那些小星星都不見了。”
“讓星星在心里住著就好了。”寧有光柔聲說,“心里住著小星星的人會亮晶晶。”wω.㈤八一㈥0.òΜ
“我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那句話。”時望月停下腳步,如水的目光的落在寧有光的臉上,“愿我做顆小星星,有棱有角,還會發光。”
“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啊。”寧有光笑道。
“我的記憶力不算特別好,只是關于你的都記得。”時望月勾了勾唇,“明明我們都還年輕,我卻時常感覺像是已經跟你過了一生。”
不知道誰家院子里的梨花伸出墻頭,一陣風出來,如雪飄落在兩人身上。
寧有光看著時望月如畫的眉眼,感覺到一瞬間的目眩神馳。
半晌,她伸手輕輕拂開時望月肩頭的落花——
“春色如許,幸與君識。”
清明假期本就不長。
但寧有光還是在錦城多待了一日,領著時望月去看謝奶奶。
謝奶奶戴著老花鏡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眼瞅著寧有光領著一個好看的不得了的男孩子進來,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許久回過神來后,她就拉著時望月不停的說話,笑的眼睛瞇起。
平時沉迷不已的手機都被丟在了一邊,置之不理。
寧有光細細問過謝奶奶近些日子的生活作息,又關心過她的身體后,就讓時望月陪著謝奶奶說話了。
她陪她媽嘮嗑。
年近四五十的夏猶清保養的非常好,穿著質地柔軟,剪裁精良的家居服懶懶的靠在沙發山,看起來就三十出頭,臉上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細膩,眼角連一絲皺紋都沒有。
只是,這么美的大美人,此刻眼底焦慮和憂郁哪怕她極力克制,也隱藏不住。
“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有哪里想不通的?”寧有光在她身邊坐下,吃起工人剛端上來的一盤櫻桃。
這一盤櫻桃是謝家后院的樹上結的,小小顆,被洗干凈了裝在白色的瓷盤里,看起來玲瓏剔透的像寶石,特別甜。
“唉……”夏猶清靠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不想說?”寧有光挑眉,“不說你就錯過了寧老師免費贈送的咨詢機會哦。”
夏猶清被逗笑了,“不是不想說,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寧有光一口一個櫻桃,吃的快樂的不得了,“我不喜歡聽廢話,好好想想,撿一個讓你最郁悶的事情說。”
夏猶清沉默了一會兒,問,“寶貝兒,你覺得媽媽現在狀態怎么樣?”
“很好啊。”寧有光用贊賞的目光把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
“說具體點。”夏猶清微微坐直了身體。
“怎么具體?”寧有光問。
“你覺得媽媽美不美?”夏猶清問,“和年輕的小姑娘比,能比不?”
“美。”寧有光毫不猶豫的點頭,“絕對的顛倒眾生的大美人,風華絕代。”
夏猶清被夸的噗嗤笑出聲,接著,她看了對面的時望月一眼,又迅速收住了笑。
在未來女婿面前,多少還是要克制一點自己的自戀。
她動了動臉上的五官,讓臉上的表情憂郁了些,“后一個問題你還沒說呢。”
“這怎么比?”寧有光說,“你是保養的很年輕,但歲月沉淀的氣質擺在那里,和年輕的女孩完全是兩類人啊。”
夏猶清眼皮耷拉下來,“你這意思是我一個中年婦女比不過人家年輕小姑娘咯。”
“誒,我可沒這么說啊。”寧有光趕緊表明態度。
夏猶清的面色肉眼可見的憂郁了。
寧有光瞅了瞅,試探性的問,“有人說你是中年婦女了?”
夏猶清長長的嘆了口氣,“比這更可怕。”
她漂亮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一樣。
“怎么個可怕法?”
“最近有人找我演顧恒的媽!”夏猶清的臉上滿是崩潰,“我有那么老嗎?哪里像顧恒的媽了?!我只比他大了十幾歲好嗎?演個姐姐我都要考慮一下好嗎?!”
顧恒寧有光是知道的,這兩年娛樂圈很火的一個小鮮肉。
“一個配角,還是顧恒的媽,現在圈子里的人都是什么眼神啊?”夏猶清看起來被氣的不輕的樣子。
寧有光等她說完,懶懶道,“顧恒很火啊,本子是不是有很多粉絲基礎的ip啊?”
“本子是不錯,不過我拒了。”夏猶清心有余悸,“這破事兒搞的!”
“搞的你心情不好?”寧有光問。
“不是。”夏猶清語氣沉重了些許,“這破事兒搞的我以后都不想接戲了,太可怕了。”
“不接戲你在家閑的住?”寧有光笑問。
夏猶清一頓,滿臉都是糾結和掙扎,“我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不過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人生。我在想我的前半生會如何看待現在的我呢?前半生,我每天都忙著拍戲,工作,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不在家……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一切的一切都是為工作。相信天道酬勤,相信演戲是美麗的,享受著將演戲融入生命的意義。回頭看看,也確實值得給自己鼓掌,成就也還不錯。”
她說,“可是如今呢?尤其是一一離家出走,去當練習生后,我回顧自己的人生,發現自己好像除了對的起工作,其他有許許多多的地方都對不住。”
她的語氣中滿是悵然和遺憾,“最對不起的是你,還有一一,你謝叔叔,你爸……我沒有很好的陪伴你們長大,沒有好好關心過他們,我突然發現自己在得到榮譽,金錢,名利和掌上以及鮮花的同時,也失去了好多的珍貴的東西,比如你和一一的成長,比如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一想到這些,我現在就越發的不想去拍戲了。”
她說,“最近這段時間,我在家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和你謝叔叔天天朝夕相處,突然發現很多地方需要去適應,去調整。”1314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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