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為了能把一個戲拍好,為了維持住人氣,我都是連番專場,經常幾個月幾個月的不回一次家,偶爾回一次也待不了一個吃飯的功夫,現在想想,何必呢?我要那么拼做什么?一點也不自由。”
“可是你實現了你的夢想,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啊。”寧有光說。
“你說的沒錯。”夏猶清點點頭,“可我最近老覺得虧欠了你們,我覺得我得到的這些,有些是以犧牲你和一一童年的幸福為代價的,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媽媽,不是好老婆。”
難得,活了兩輩子,終于看到她媽開始反省自己的問題了。
“不管你現在感覺到有多么遺憾,過去的事情是改變不了,也無法重來的。”寧有光臉上浮現出笑意,“你當下要做的是好好珍惜、享受每個現在,做不辜負自己的那個自己。”
夏猶清神色郁郁,“你說的都對,但我做不到。”
“那你這么去想。”寧有光眸光微轉,“其實前半生和現在,于你而言只是生命不同階段的不同狀態而已呀,奔跑時候的勇敢不餒,如今是翻過高山蹚過大河后的氣定神閑,總之都是生命的歌,都值得慶賀。”
夏猶清總算被安慰到了。
心情好了些些,她又來了精神繼續說,“今年找上門的許多工作,我都推了,接的都是出個差也要要一周之內能夠來回,我現在也會去你謝叔叔的公司坐坐了。”
寧有光靜靜地聽著。
“可我發現他好多地方都沒有我插手的地方,我想幫幫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夏猶清卻又惆悵起來,“也約了幾個從前的朋友出來喝下午茶,我發現她們會的知道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她們感興趣的那些我也不感興趣,還覺得好沒趣,沒意思極了,搞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還是哪里出了問題。”ωww.五⑧①б0.℃ōΜ
“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寧有光說,“你們生活的圈子不一樣,懂得會得自然不一樣。謝叔叔那里沒有你插手的地,還不是因為之前你都從來沒有參與過。”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夏猶清悵然道,“但我就是覺得總有不好,看不順眼的地方。”
“比如我那些朋友,現在還在炫耀自己曾經談了多少次戀愛,好像越多越驕傲,她們說這些做什么?是想證明自己有魅力嘛?!這有什么好證明的,有魅力誰能比的過我?但我對這些說過半個字嗎?我覺得她們真的好low……”夏猶清郁悶的說,“但她們也沒什么惡意,就是說的話我不喜歡聽,覺得跟她們在一起不好玩兒,這樣的下午茶也沒什么好快樂的。還有你謝叔叔,明明都那么胖了,每天都還吃肉喝酒,也不想著好好減肥,拉著他跟我一起健身,他就知道劃水。”
寧有光心里直嘆氣,她覺得她媽還是繼續闖蕩娛樂圈,繼續忙工作就好了。
別閑的杵在家里,對這個挑三揀四,對那么看不順眼,純粹是閑的!
“謝叔叔呢?”
她出聲打斷她媽的抱怨。
“出去跑步了。”夏猶清說。
“這不是去鍛煉了嗎?”寧有光說,“外面下著雨呢,這還叫劃水啊?”
“這兩天是還行。”夏猶清說,“他就是興致來了動動,沒興致的時候健身房都不進的。”
“哦,那就是謝叔叔不喜歡運動唄。”寧有光無語,“就像你喜歡運動,不喜歡做家務是一個道理,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喜歡的東西不一樣,你非得讓人家按照你的方式去過,別人做的不如意你還不滿意,有沒有這么霸道的?!”
“我這是為了他好啊。”夏猶清坐直了身體,“不少吃多動,他哪里能好得起來?”
“謝叔叔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了,也沒見人家說他不好啊。”寧有光看了一眼對面,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謝奶奶和時望月都不在了,就沒忍住開懟,“再說了,別人的’好’與’不好’,其實都是在你眼中而已,你選擇去看他們哪一面,想哪一面,就造成了你面對他們時不同的心態,你現在在家的時間多,和謝叔叔離得近了,矛盾和摩擦就多,人在情緒的干擾下,就不容易看到更全面,更完整的事情。”
夏猶清被寧有光的說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寧有光看著夏猶清愣神的表情,“后半生想要和謝叔叔好好過日子,就快收回去你的偏見和傲慢,以及自以為是。”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無條件透支下去的,特別是愛情。”她的聲音微微沉了下來,“謝叔叔脾氣已經算是夠好了,還什么都愿意聽你的,你換位思考下,要是他每天看你這里不順眼,那里不順眼,你覺得你能和他過的下去嗎?”
“不能。”夏猶清楞楞地的搖頭,“不過我哪里有什么可以讓他看不順眼的?”
寧有光目光變得犀利,“你確定你沒有不好的地方?”
夏猶清沉默以對。
寧有光說,“不確定就對周圍的人都多點包容,否則你不光會沒朋友,也會沒愛人的。”
“我也不是不包容啊。”夏猶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寧有光說,“那你覺得你很包容咯?”
“也不是。”夏猶清搖頭。
“要么就包容,要么就不包容。”寧有光聲音冷凝道,“沒有中間地帶,所有的中間地帶都是悖論,都是逃避。”
夏猶清徹底被震住了。
寧有光繼續吃櫻桃,任她無聲的坐著。
夏猶清看了看女兒氣定神閑的模樣,臉上的表情變了幾遍。
許久,她才繼續斟酌著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不滿啊?”
寧有光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
“那你現在為什么是這樣的態度?”夏猶清的氣勢都軟了。
“因為我不想你把自己的幸福作沒了。”寧有光說。
“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說的,在別人面前我沒有這樣。”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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