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世封過來了,阮夭夭轉身回了屋。
果然,自己屋里的燭火亮著。
她推門而入,就見李世封跟一尊瘟神似的坐著,漫不經心的挑著燭火。
瞧人進來,他目光掃了過來,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涼意。
“回來了。”他冷淡的看著她,仿若丈夫在等待晚歸的妻子,面上有些不悅。
“找我干什么?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他早上氣勢洶洶的帶著人找到府上,是怎么被打回去的,這就忘記了?
李世封目中冷冰冰的看著她,牙癢癢。
這真的是一個很欠收拾的女人。
他沒說話,阮夭夭一臉的不耐煩,周身都在釋放對他的嫌棄,“有話許就說,有屁就放。”
“粗俗不堪。”穆王不悅的蹙眉。
她這前后的差點太大了,穆王完全不能適應,有種他的夭夭被她殺了的感覺。
阮夭夭不屑一顧。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屋里有股非同尋常的味道,好像挺香的。
她還沒想明白這是什么味道,就覺得腿上發軟,兩眼發昏,她搖搖晃晃的,要摔下來時,穆王李世封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出現在眼前,攔腰抱住了欲摔倒的她。
為了成功把阮夭夭控制住,他提前在這屋里布置了一番,放了迷香。
阮夭夭一陣天眩地轉。
身上軟棉無力的她咬牙切齒,“你想干什么?”
穆王聲音冷淡,“你是本王的愛妾,本王無論對你干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把人放到榻上。
阮夭夭手臂無力,狠狠的盯著他。
“賤人就是賤人,卑鄙,無恥——”給她下藥,她就不該對他手下留情。
眼前的女子,看他的時候只有厭煩,哪有半點愛慕。
“說,你究竟是誰?夭夭去哪里了?”他的手毫不客氣的掐在她的白皙的脖子上,稍微用力,似乎她要是不說,他就掐死她。
“死了,她已經被你殺死了。”
“再敢胡說一個字,本王就讓你生不如死。”
她被掐得有些窒息后,穆王慢慢松了手,讓她呼吸。
他慢條斯理的去解她的衣裳時,阮夭夭驚了。
“別碰我,我說,我說——”
這不是人的玩意,她琢磨著若不給他個交待,她今天要交待在這兒了。
她整理著自己的記憶。
她開口的時候有些破音,被他掐的喉嚨都不舒服了。
“就在前些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曾活在另一個時代,那里沒有男尊女卑,沒有以夫為天,沒有三妻四妾,沒有奴隸,人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女人也可以出來賺錢養活自己,自食其力,每個正當的行業都是值得被尊重的,都是有價值的。”
這樣的話,聞所未聞。
穆王也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世界會亂成什么樣。
女子都和她一樣,非要把男人都踩在腳底下?
夭夭看著穆王神色不明的臉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信了幾分。
“我想到那個時代里的我,就不能忍受現在的生活,你若愛我,就該一心一意的待我,娶我為妻,你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再去娶旁的女子為妻為妾,你既做不到,就放了我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對你唯命是從,你也無法再掌控我的命運。”
這些奇奇怪怪的言論,聽得他面上冰寒。
他靜靜的聽完后,冷著臉問:“說,本王送你的第一份禮物是什么?”
“一套頭面。”被送到他手里的頭一晚,因為取悅了他,就賞了她一套頭面。
“穆王被伺候爽了會一直叫我的名字,夭夭,夭兒,或乖乖。”